顏池眼神尖,即便現(xiàn)在去測視力,還是53,滿分。
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都看了個遍,床看著軟,床鋪凹了一塊,林闕陷在這里邊,腰腹上堪堪蓋了一塊小軟被。
這他媽,顏池吸氣,腹肌、胸肌、腿、手臂、臉。
他剛才干什么來著
顏池有一瞬間腦袋斷片,他拍了一下后才回神,正欲氣勢洶洶走過去時,床上林闕醒了,半抬著眼。
他還沒睡醒,迷迷糊糊的,準備翻身,急得顏池叫“你別動”
他是不想看這人的裸體的,看了怕長針眼。
林闕被他吼住了,有一瞬間真沒動,他低頭看了眼自己,從旁邊撈起準備的衣服,慢慢套上,動作隨意。
薄款棉衣,肌肉線條清晰,林闕的頭發(fā)有些蓬松的亂,被衣服整得亂糟糟,他穿完上衣后就要站起來,顏池又急忙喊“你穿褲子”
林闕看了他一眼,笑了一聲,掀被。
草,顏池在心里罵,他開始思考當林闕掀被時他要怎么做,是下意識地閉眼還是將身子轉過去,兩者看起來都不行,顯得他有些許懦弱,還是得大方應對才好。
他內心戲足,足完后大大方方去看林闕,卻見林闕站起來,身上套了一條黑色平角褲,該遮的地方遮得好好的,絲毫沒露。
“醒了”林闕邊套褲子邊問他,“還記得事嗎,昨晚的。”
他一說起昨晚,顏池就覺得屁股疼得慌,這疼跟平日里的有些許不同,面積更大,從整塊尾骨處開始蔓延,林闕那處又不是打鉆機,還能鉆進他骨頭里不成,但為什么這邊疼顏池沒細想,總歸都是林闕的錯。
林闕在套褲子,隱隱覺得氣氛兇殘了起來,他的感覺不會出錯,確實怪,便下意識地往回看,身子條件反射性地朝旁側,終于避開了顏池的腿。
“你有毛病吧”林闕罵他,“我腰還疼著。”
“那你還”顏池想問他腰疼為什么還縱欲,但沒說出口。
林闕問他“有事嗎”
顏池剛想說話,小腹忽然下意識一疼,這疼同往日的那種疼有些許不同,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往下墜,腹部脹得慌,他彎腰在那邊站著,沒敢動。
林闕見到了,又問他“怎么了”
顏池慢慢摸到他的床沿邊坐下,林闕平時有點潔癖,不喜別人碰他的私人物品,本想說話,但后來想到自己同顏池,在這張床上什么都做過了,好像也沒有什么大不了,便閉嘴。
顏池低著聲音,有些難受,問他“有熱水嗎”
門外來了一只貓,趴在門口瞧著人,輕瞄了一聲,顏池同它招手,讓它過來,還沒伸手撈起它,這貓低身一跳,轉眼爬上了林闕的床。
林闕都傻了,盯著貓?zhí)阕涌戳肆季茫毯笏麌@氣,在病人面前沒再說什么,隨他們去了。
大清早的,他空腹汲著拖鞋,去給人燒了一壺熱水,顏池喝了后問他有沒有填飽肚子的零食,林闕又去給他燒了一碗面,好心加了兩個雞蛋。
不過端過去時,顏池趴在他的床側睡著了,鞋子還沒脫,腿露在窗外,半身埋在他的被子中,林闕自己把面吃了,吃完后過去給他蓋了被子。
顏池翻身,臉貼著他的掌心。
林闕喊了他幾句,那人就說困,叫他別吵自己,林闕只好自己去上班,遲到,但無所謂,兄弟家公司,只是路過顏池工作的地方時,見門口一個女人正在打電話,言語間焦急,自言自語“小池怎么還不來上班。”
顏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休息日和法定節(jié)假日,該上班的時候就沒含糊過,今天事有反常,又聯(lián)系不上人,才讓人覺得焦急。
林闕聽了,停下來和她打招呼“你好。”
人事也回他“你好,你就是那天給小池送吃的朋友吧”
“是我。”林闕給她說,“他今天身體不舒服,還在睡覺,有急事的話我可以幫你找他。”
“沒急事沒急事,讓他好好休息,注意身體。”人事笑,“我就是擔心小池,麻煩你了。”
“沒事。”林闕言簡意賅,進了屋。
一進去,揚倪就過來跟他講“對面的公司你知道吧。”
他們這一家創(chuàng)業(yè)公司,目前尚在起步階段,搞技術做a的,公關的,做財務的,運營拉投資等等,統(tǒng)共有個三十人,現(xiàn)在揚倪這句話一出,捧著電腦的幾人都停下手頭的工作,豎著耳朵在聽。
老板早上說有喜事要公布,賣關子,急死人。
林闕打開電腦,抬頭“不是特別清楚。”
“是永安顏氏下面的一家子公司,當然這不是重點。”揚倪拉開椅子坐到他旁邊,似乎是想讓林闕夸獎自己,表情夸張,言語激動,“我們男人偏多,他們女人偏多,剛好可以中和一下,你覺得怎么樣,早上我去交流過了。”
林闕問“你是說聯(lián)誼”
“就是這個意思,我今早過去的時候,他們滿口說好,估計是看我這個老板長得帥。”揚倪把門拉上,沒給外面的人聽,自己在里邊發(fā)騷,“果然還得我出馬,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