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池見著了他,把身子微微往里躲,羞于見人。
畢竟他之前在林闕面前總是一副蠻橫的模樣,即便當(dāng)時被上了,醒來第二天,也是狠狠兒地踢了那人一腳,給自己找回公道。
他對外的形象即便不是什么大男人,那也得有幾分男子氣概在里邊,別人動不得。
只是剛才一下子原形畢露,跟幾個老人說“那怎么辦啊爺爺,我下不來。”
丟死人。
林闕步子邁得快,走過去,在底下站定后問“你上去干什么”
這地方目測有三米多高,四周沒有什么搭建物,不知道顏池是怎么爬上去的,上去容易下來難,他現(xiàn)在連腳都不敢探出邊,生怕不小心就摔了下去。
顏池沒說話,旁邊站著的老人給林闕解釋“你是小伙子的朋友吧,剛才這只貓卡在上邊了,他爬上去救它,把自個兒給難住了。”
林闕說“是朋友。”
他轉(zhuǎn)而給顏池說“你跳下來,我接著。”
“你能行嗎”顏池不信,“等會把你手給砸斷了,我一米八。”
林闕生得比一般人要高,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平時又時常鍛煉,舉鐵、拳擊、跑步,樣樣不落,他想著,接個顏池一定綽綽有余,何況顏池,其實不是那般重。
那天晚上,他雖然被人下了藥,意識有些不清楚,全憑著本能來動作,但到底是對那晚有些印象,比如說顏池的手感,再比如說顏池有多重,他當(dāng)時抱著一清二楚,抱在墻上,抵著。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舉手“你跳。”
眼下也沒有什么好選擇,顏池不再扭捏,說好,身子微彎,用力,往下跳。
林闕怎么樣也沒想到,在跳下來的過程中,顏池手中的貓,會先行一屁股坐在他的臉頰上。
他對貓有些神經(jīng)過敏,平時見著了也覺得渾身發(fā)癢,這下更糟糕,直接腳底踉蹌,下意識地抱住顏池,滾在了地上。
起不來,腰扭了,懷中的顏池倒是被他護(hù)得好,毫發(fā)無傷,大部分的壓力都給了林闕,他在地上坐了片刻,才要慢慢起來。
顏池沒那么忘恩負(fù)義,蹲下來關(guān)切問道“你沒事吧。”
林闕一抬頭,就和顏池懷中的那只貓四目相撞。
貓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好貓,瞄了一聲,狠狠撇開腦袋。
這是一只大臉短毛貓,正八字臉,生得肥嫩嫩,身子同它臉型相配,也是蠻大的一坨,靠在顏池懷中懶洋洋地閉眼打哈,生得可愛,顏池喜歡,用力擼了一把。
“你把貓拿開。”林闕把顏池推開,起身的時候感覺不對,深吸了一口氣,胳膊撐著地,好一會兒才起身,站那兒沒動。
顏池察覺出不對,再湊過去問“還好嗎”
到底也是因為救了他,顏池覺得自己不能不管。
林闕感受了一陣,慢慢跟他說“腰傷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腰扭了也是件大事,至少就不能辦事了。
顏池過意不去“哪兒呢”
林闕看了他好久,指著腰腹那處說“這邊。”
顏池把手伸過去,捏了那處地方,沒捏動,感覺皮實肉硬,他這還算是第一次摸別的男人,跟自己的手感有些不一樣,他好像是渾身上下軟肉居多,可能是平時疏于鍛煉的緣故。
“感覺怎么樣,疼嗎”顏池問他。
林闕就回了他一個字,像是從牙齒縫里鉆出來的字“癢。”
他確實癢,實話實說,但一見顏池快要變了臉色,又忙看臉補(bǔ)充“疼。”
“那去醫(yī)院吧。”顏池沒再碰他,抱著貓往前走。
腰傷了,也就不能騎車走,顏池去停車場把車開過來,讓林闕上去。
他今兒又換了一輛車,大紅色,買的時候就看中它喜慶,看了對心情好,也是跑車款式,顏池尤愛跑車,大約是覺得車頂降下來的時候特拉風(fēng),他平時娛樂活動不算多,也就享受享受這些時刻,才會覺得沒那么壓抑。
林闕見他換車了,上去后問“sada datronca onza”
顏池打鑰匙的手一頓,微微詫異“對。”
這款車在國內(nèi)不多見,知名度自然不如常見的汽車品牌,也未在國內(nèi)上市,顏池當(dāng)初是在一個雜志上見到了它,一見鐘情,花了好大的價錢才從國外運送回來,不過如今新鮮感過了,處于二老婆的地位。
白月光還是那輛被人預(yù)定了、求而不得的車子,不知道現(xiàn)在被誰坐在屁股下。
林闕點頭“還不錯,偏賽車的設(shè)計,起步也快。”
顏池踩油門,打方向盤,邊說道“平時開是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