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看到柳三姑娘就立即認(rèn)出來之前見過她,好像是顧雪洲以前的未婚妻的妹妹。不知道為什么他一看到這女人就覺得討厭,可能是因?yàn)樗龑Τ蟀斯值膽B(tài)度詳細(xì)的他也說不上來,只懵懵懂懂的覺得這個女人要搶他的東西。
今天顧雪洲對柳三姑娘沒有之前冷淡,他也挺無奈的,店里這會兒就他們幾個,沐哥兒是小孩子,顧雪洲也沒避著他,徑直問道“三娘子,我無才無貌,如若是為你二姊償情而出此下策,我更是過意不去。”
柳三姑娘臉上浮起一層紅暈,手指絞著帕子,靦腆地道“我以前撿到過一只小貓,但是爹娘不讓我養(yǎng),我只好每天去喂他,后來有一天它不見了,我還以為是被狗叼了去特別傷心,再后來,我才知道是被你撿回去了。我偷偷去看,看見你在喂它,便覺得你真是個善良的人。”
顧雪洲愣了愣,他撿過好多貓,哪記得是哪只。
柳三姑娘鼓起勇氣,抬起頭,眼中綿綿的情意讓顧雪洲不知所措,她萬分真摯地說“我并不是為了姐姐補(bǔ)償?shù)脑谖倚睦铮闶菢O好極好的。”
顧雪洲的臉慢騰騰地紅了,他低下頭居然有些不敢直視這兒小姑娘,“三、三娘子”一不小心咬了舌頭,竟結(jié)巴了,以前二娘子咄咄逼人地戲弄他時,他也總是這樣不爭氣,還使得二娘子管他叫結(jié)巴。
柳三姑娘遲疑著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繡花的荷包,“這個是”
話才剛說了幾個字,忽然伸過來一只小手,半路把荷包不客氣地奪了過去。
沐哥兒把荷包搶走,笑盈盈地說“姐姐,這個真好看,給我好不好”
這孩子是顧雪洲撿來的弟弟,顧雪洲似乎很喜歡他柳三姑娘是個臉皮薄的,說不出拒絕的話,被沐哥兒一看,她方才的勇氣像被針扎了個洞,瞬時都泄得一干二凈,“嗯。”
“那、顧東家,我這便回去了。”說完便低著頭逃也似的走了。
沐哥兒站在門口冷冷瞧著她離開。
“沐哥兒”顧雪洲尷尬極了,“剛才那個姐姐給的荷包”
沐哥兒回過頭,陰陽怪氣地道“這個荷包她都說了給我了。”
顧雪洲“”
沐哥兒斜了他一眼,越想越生氣,“你剛才結(jié)巴什么你平時可從不結(jié)巴。”
剛被個可愛的小姑娘表白了,顧雪洲臉還紅著呢,羞澀地反駁“哪、哪、哪有”說完自己都沉默了。
沐哥兒氣得到回家都沒和他再說一句話。
結(jié)果等到晚上休息時,沐哥兒還是爬到他的床上,主動和他說了話“那邊新修的屋子是干什么用的”
顧雪洲頓時如芒在背,“等你再大一些了也得有自己的屋子”
沐哥兒坐著冷冷看他,仿佛他是個負(fù)心人,“你要趕我走”
“這完全不是一回事啊,那屋子離我的屋子不是很近嗎就在一個院子里,你不可能一輩子都賴在我的床上啊,我的沐哥兒,你是會長大的。”
“你就是想把我趕走了,好空出位置,你就可以娶新娘子是吧”沐哥兒要炸了,“你是不是要娶今年白天來店里那個丑女”
顧雪洲有點(diǎn)傻眼,搖頭,“什么沒有”
不是就好,沐哥兒氣稍平,轉(zhuǎn)眼又委屈起來,沖顧雪洲說“我不要搬出去,你也不許娶老婆,你只能和我一起睡覺。”
顧雪洲笑了,“總有一天我們沐哥兒也會有娘子,到時候就是你不要和我睡覺了。”
沐哥兒說“那我不要什么娘子了,你也不要娘子,就我們倆在一起。”
這已經(jīng)不是沐哥兒第一次說類似的話了,顧雪洲反駁也沒什么用,他想,沐哥兒還小不懂這些事,說也說不明白,大抵等沐哥兒慢慢長大,自然而然就會懂了,到時就不會再說這么孩子氣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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