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臣雙手顫抖,一口氣闡述出了七八件事。
到得最后,他聲音嘶啞,“國君,如果這么下去的話,不出十年,我們天北古國必定會被金獅古國擊潰!”
天殿這已經(jīng)不是拉偏架了,而是親自下場……突出一個厚顏無恥!
但你又能拿他怎么樣?
“招招都奔著我天北古國的死穴而來,看來天殿是蓄謀已久,只待今朝了。”
北首崇臉色已經(jīng)有些難看了,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遠遠超出他的預(yù)料,主要他也想不到,好好的會跟天殿扯上關(guān)系。
“這是殺雞儆猴,欲要拿捏我們,他們的目的昭然若揭,就是讓我們把公主殿下交出去,任他們殺剮。”
那老臣面色冰冷,看得出他是頗有些骨氣的,哪怕被打壓至此,也沒有慌亂,更沒有委曲求全。
“不可能!”
北首崇大手一揮,冷冷道,“我天北古國好歹底蘊深厚,因為天殿一個動作,就要迫不及待跪下來求饒?朕還沒這么軟骨頭!”
站在北鳶角度,她的做法沒錯。
她動用自身人脈,保住了她的朋友、年輕一輩的頂級天驕——林長歌。
只是代價有點大。
老臣苦笑,“陛下,這一局,我們恐怕是最大的輸家。”
“也未必,最起碼與林長歌這個善緣算是結(jié)下了,將來萬一他能翱翔于九天之上,那我們天北古國也能跟著沾點便宜。”
北首崇自嘲一笑,他當(dāng)然知道幾率渺茫,這純粹是在自我安慰。
“陛下,北鳶殿下與北戈求見!”
外面?zhèn)鱽硪坏劳▓螅笔壮缗ゎ^看了那老臣一眼,道,“不見,你去告訴北鳶,這件事大伯替她扛下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是。”
老臣深深低頭,神情復(fù)雜。
待到皇宮內(nèi)空無一人了,北首崇伸手揉了揉眉心,喃喃道,“沒想到,這么快就對上天殿了。”
壓力再大,總歸要去面對。
北首崇開始閉目思考應(yīng)對之策。
半個時辰后,北首崇豁然睜開雙目,精光外放,他起身走到伏案前坐下,揮毫潑墨,開始擬定圣旨。
很快圣旨擬好,他召來太監(jiān),外出分發(fā)旨意。
一條條,都是對策。
天北古國再怎么樣,也是一方巨頭,不至于被天殿輕易壓死。
既然決定要扛,那就扛到底!
……
眨眼過去七日。
這七日,天北古國朝野上下震動,無數(shù)奏折如雪花般飛來皇宮,堆滿了北首崇的伏案。
無一例外,都是請求國君交出北鳶,以此來平息天殿的怒火。
這群臣子正經(jīng)事沒辦幾件,骨頭倒是夠軟!
在與天殿的合作中,不少人因此受益,天殿一旦斷掉合作,他們的產(chǎn)業(yè)都會受損,所以自然第一個站出來勸誡。
北首崇寧靜眸光中深藏冷意,這幾天幾夜他都沒有合眼,一直在等待圣旨頒布下去的回饋,效果不錯,可卻仍然堵不住群臣的嘴。
他們這群家伙,但凡丟了點東西,就要叫得天下皆知。
那點小心思,誰看不透呢?
“陛下,二皇子求見。”
一位太監(jiān)隱于黑暗中,低聲提醒。
“是為……小鳶來的么?”
北首崇臉色冷凝,揮了揮手道,“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