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蒼學院仍然是人聲鼎沸,如今正值午時,不少弟子前來求學,其中不乏天北古國的王公貴族。
他們都有傲氣,若是放在過往,肯定不會踏入這般邊陲領土。
如今北斗國已經(jīng)成為了北斗行省,東蒼學院更是百院聯(lián)動第一,這讓他們心中癢癢得很,也想將子嗣送過來學習。
能教出一批那么優(yōu)秀的學生,說明東蒼學院本身就有底蘊。
若沒底蘊,哪能從倒數(shù)第一直接逆襲上來?
一切都很正常,無事發(fā)生。
但北鳶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具體哪兒不對,又說不上來。
心頭像是感知到了一些對未知的恐懼,令她很不舒服,連喘息都變得困難,像是心臟被一只大手給攥住了。
這在以往是很少會發(fā)生的事情!
不過,那可是東蒼學院啊,如今正在風口浪尖上,又能發(fā)生什么意外呢?
她眉頭蹙起,陷入了兩難境地。
這是否只是自己過多擔心、多想了?
馬上要進行大規(guī)模戰(zhàn)爭,心頭壓力太大,以至于出現(xiàn)了幻覺。
在短暫猶豫片刻后,北鳶還是決定回去,不管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看一看總歸能讓人放心很多。
她不是優(yōu)柔寡斷的人,既然不放心,那就回去。
“等我!”
北鳶開口喝令隨從,接著策馬朝回奔去。
她將靈氣注入戰(zhàn)馬之中,四蹄生風,疾馳飛快。
就在她要重新接近東蒼城時,前方北戈的身影出現(xiàn),擋在了她要前進的道路上。
北鳶心底咯噔一聲,如果先前她還不確定的話,那么北戈的出現(xiàn)令她瞬間明白事情恐怕不簡單!
北戈身為她的護道者,平時是不會出現(xiàn)的。
只有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會露面。
“殿下。”
北戈嘆息道,“這是他自己的命數(shù),殿下沒必要參與其中,一旦卷入,情況恐怕就麻煩了。”
“什么意思?”
北鳶臉色一冷,“他的命數(shù)?林長歌?他遇到危險了?是哪一家在對他出手?”
“這天元神洲有兩個龐然大物,可以無視一切規(guī)矩對人出手,想殺誰就殺誰……很可惜,這次盯上他的是天殿!”
北戈臉色無奈,“殿下就算過去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再說了,殿下如今代表的不光是自己,還有天北古國,若插手,天殿會認為是天北古國要壞他計劃。”
“林長歌被天殿暗殺?”
北鳶腦海中似乎有什么東西炸開,瞬間憤怒起來,胸口劇烈起伏,她大喝,“此事跟你無關,所以你前面不通知我,情有可原,但現(xiàn)在我要趕過去幫他,你跟不跟我一起?”
北戈低聲道,“殿下,如今你節(jié)節(jié)攀升,一旦贏下這場戰(zhàn)爭,再加上國君的偏愛,將能真正和兩位皇子同臺競技,無論誰都不敢小覷你,眼下真不能節(jié)外生枝啊!”
北鳶已經(jīng)聽不進任何話了,她美眸赤紅,吼道,“林長歌幫我那么多次,也幾次出手救過我,如果他遇到危險我視而不見,這輩子畏畏縮縮、委曲求全,那還有什么意思,不如一死了之!”
她手一揮,怒道,“讓開,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