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踩住玻璃瓶后,俯身把地上的瓶子撿了起來。
紅毛不該朝我砸瓶子的。
他不惹我,李響就不會(huì)有意見。
李響握緊了玻璃瓶,忽的抬手朝紅毛砸去,力道兇猛。
噗!
一瓶子干在了紅毛頭上。
“嗯!”紅毛捂著被砸的頭,晃悠一下身子,詫異的看著李響。
身邊黑皮衣擰著眉:“草,他怎么那么準(zhǔn)?”
他扔不準(zhǔn),不代表李響扔不準(zhǔn)。
隨隨便便的露一手,就足以讓這些人震驚了。
“瑪?shù)拢o我上!”紅毛急了。
身邊穿黑皮衣的小年輕,伸出手指往嘴里一塞,吹出一個(gè)脆亮的流氓哨。
“咻——”
隨著這聲尖銳的口哨聲響起,整個(gè)籃球場仿佛被瞬間點(diǎn)燃了一般。
原本安靜的球場四周,頓時(shí)響起了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那聲音就像是潮水一般,從四面八方?jīng)坝慷鴣怼?
我眉頭微動(dòng),轉(zhuǎn)頭看去。
只見烏壓壓的人群,將我們緊緊地包圍在了球場中央。
這些人的穿著五顏六色,各種奇裝異服都有。
但大多是以年輕人為主。
他們手中拿著各種各樣的家伙。
砍刀、軍刺、還有鍍鋅管、高爾夫球桿、棒球棍、甚至是殺豬用的鉤子……
好霸道的場面。
他們早有埋伏。
隨著人員的到位,紅毛等五人更加的得意了,好像大局已成。
“敢打我,給我們弄死他們!”紅毛捂著額頭大喊。
話音剛落,他就被人推開了,哎喲一聲,被推到了人群中。
推他的人是個(gè)穿著緊身襯衫的壯實(shí)男子。
年紀(jì)看著三十多的樣子,國字臉,一臉的兇氣。
“春,春哥”被推開的紅毛男子,小心的跟緊身襯衣打招呼:“就是這些人打我們的。”
想必這穿緊身襯衣的,就是他們老大了。
根據(jù)劉騰的講述,這人應(yīng)該就是四大金剛里面的冷面虎,春哥。
“赫連梟,你小子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敢動(dòng)我的人了。”
“春哥,是你的小弟先鬧事的,不怪我們。”
“少特么廢話,在溫江區(qū)做買賣,是啥規(guī)矩你不知道啊?”
赫連梟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不知道,還請春哥明示。”
阿春輕哼一聲,尾指摳摳鼻子,然后彈飛一小塊鼻屎。
他似乎不信赫連梟不懂。
指了指赫連梟,看著自己身邊的小弟怪笑兩聲。
“那好,既然你不懂,那春哥我就教教你。
聽好了,我只講一遍。
你那金鳳凰水療,是個(gè)大場子,每個(gè)月8萬衛(wèi)生費(fèi)。
外加你們打傷我兄弟的醫(yī)藥費(fèi)10萬。
一共18萬。
現(xiàn)在就給。
你看刷卡還是現(xiàn)金。”
赫連梟微微嘆氣,一臉為難:“我新接手這個(gè)場子。
還沒有掙錢呢。
8萬我拿不出來,3萬吧。
至于醫(yī)藥費(fèi),那個(gè)沒有。
是他們先來我門口惹事的。
被打了,那是活該。”
阿春歪著頭,張開手掌放在耳邊,裝作沒聽清的樣子,陰陽怪氣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