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嘛。
這才是流氓該有的樣子。
前面他說那么多,其實都是在裝逼。
什么這個池子,那個池子的。
他劉騰也是想去別人池子里泡澡的。
要不怎么會插手溫江區(qū)富鑫水會的事?
都是流氓,何必裝斯文人呢。
話說回來,今天叫我來,是想在我身上弄些錢?
就這么一個月十來萬的損失,他勞師動眾到這個程度?
我覺得這不像劉騰這個身份的人,能做出來的事。
“沒錯,這事情我的確參與了。
沈流年包養(yǎng)了一個女人,那人是我死敵。
而且沈流年賣d,害了赫連梟舅舅。
赫連梟要殺他,我也要殺他,我們就合作了。
這事是沈流年咎由自取,怨不得我們。”
劉騰抬手?jǐn)r住我的話。
“那是你們的事,我不管這些。
我只管我自己的事。
我的利益受到損失了,這事怎么算。
你得有個說法。”
我淺笑一聲:“你說個數(shù)吧,多少錢,你能放了赫連梟。”
劉騰沒與我對視,看向水面,用手掬一捧水往自己身上澆。
“你看我,像差錢的嗎?”
不要錢?
那開這個口什么意思?
我心里直打鼓。
要面?
我都按要求來這里了,面子給足了呀?
他想要什么?
“劉哥是想,跟我合作?”
看著水面的劉騰,右眼皮忽的一挑,臉上露出些許認(rèn)可的笑容。
我猜對了。
他是想讓我,接替沈流年。
沈流年怎么起來的,是什么樣的垃圾,這些他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溫江這片區(qū)域。
他劉騰,要在溫江插下一桿旗。
沈流年以前是他在溫江的旗手,現(xiàn)在人沒了,他要再找個旗手。
劉騰玩的深啊。
表面上,能夠查的到的生意,都是些干凈的正經(jīng)業(yè)務(wù)。
暗地里做的,都是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灰色產(chǎn)業(yè)。
看上去是個光明正大的商人,實際上是個黑白通吃的江湖大佬。
并且,他在道上,始終保持著良好的口碑。
踩進別人池子里這種事,他做在暗處。
表面上是嚴(yán)守江湖規(guī)矩,讓溫江區(qū)大佬沒話說。
劉騰是名也要,利也要。
他比我黑。
留給社會和江湖的,永遠(yuǎn)是個說話算數(shù)的人,一個體面正確的人。
想到這,我也就理解了,剛進浴室的時候,他說的那些話的意思了。
他是在試探我,看我是不是一個墨守成規(guī)的人。
他看我不甘于現(xiàn)狀,敢想敢干,這才會跟我說后面的話。
因為他要用的,就是我這樣的人。
然而,我哪能讓他隨便用?
那不是太沒面子了。
沒好處的事,我陳遠(yuǎn)山可不干。
“我最近搞得項目有點多了。
桑拿倒是可以,水會這種生意,我們團隊沒經(jīng)驗。”
我假意推辭。
他一聽就知道,我是在等他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