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呂婷遞了個眼色,示意她將王思琪帶出去,免得等下捅出更大的漏子,要是村里面知道罪惡之源就是我們帶來的,我們在村里一刻也別想呆了
呂婷輕聲地安撫著王思琪,將她拉出了屋子。
秦四著著離去的二女,攤開雙手問道“王姑娘剛剛說誰的話是胡說啊”
我只得解釋說“沒事的,她可能是被死人嚇住了,女孩子都膽小,一時情緒失去控制了,才會胡言亂語”
我的解釋還算說得過去,村民們都相信了我的話,接下來,一種深深的危機感在村民中間漫延開來,那家伙原來不止禍害雞,現(xiàn)在都殺人了,情況已經(jīng)不一樣,秦村長在王寡婦的尸體前發(fā)了話一定要抓住那東西,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兒,然后在她的墳前挫骨揚灰
秦村長從王寡婦家里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會計去買火藥,越多越好,他來主持王寡婦的喪事,至于小虎頭,則寄養(yǎng)在村里的一戶人家。
這里已經(jīng)沒我們什么事了,我們回到村長家后,呂婷將我拉到一邊,一臉的擔擾說“思琪的情況可能有點不妙,我們要不要將她送回去”
我問她怎么回事。
呂婷告訴我,王思琪被死人嚇到了,回來的路上一直喃喃地說她的孩子不可能殺人,不會的,他只是想喝雞血罷了,人一定不是他殺的
女人天生的母性在做怪了,不論那鬼嬰怎么兇惡,都是她生出來的,自然而然地認作自己的孩子了。
呂婷的提擔擾我能理解,但是,這么做并不是好的選擇,我拉了拉她說“婷婷,這是思琪人生中的一道坎,她必須要越過去的,不然會在心里留下陰影,她現(xiàn)在只是看不清罷了,遲早會明白了“
呂婷沉默了好一會兒,點點頭。
下午的時候,秦大媽做好了飯,等了半天也沒有見到秦村長回來,,正要起身去王寡婦家叫他回來吃飯,就見一個半大孩子跑過來說“秦奶奶,秦爺爺不回來吃飯了,讓您陪著幾位哥哥姐姐吃飯”
說完匆匆要走,被我的一把抓住問道“秦爺爺為什么不回來吃飯,是不是又發(fā)生什么事了”
那孩子說“我不知道,聽說是會計爺爺去買火藥,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
我看了看天色,現(xiàn)在太陽已經(jīng)快落山了,會計是早上去的,現(xiàn)在天都擦黑了,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
想到這里,我拉上呂婷說“快跟我走,可能又出事了”我們趕到村口的時候,小四正在發(fā)動一輛拖拉機,車上坐著幾個抱著獵槍的村民。
我和呂婷爬到車上,坐在秦村長面前問道“老村長,發(fā)生什么事了”
秦村長巴答巴答地抽著旱煙,嘆了口氣說“秦會計現(xiàn)在還沒回來,我們要去找找”我忙說道“我們也去吧,人多力量大”
秦村長點了點頭說“但愿別出什么事了”
這里去鎮(zhèn)上有十好幾里路,一路找下去工程量實在有些大,一路上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鎮(zhèn)上的幾家老熟人都連夜拍開門問了,都說沒見過會計,會計家的兩個兒子嗓子一路上都叫啞了,就是沒聽見有人應答。
找了大半夜沒有收獲,無奈之下,只得往回趕,在回程的路上,會計的兒子突然從拖拉機上跳下來,指著一條排洪溝說道“那里好像有什么,我去看看”
拖拉機熄了火,村民們圍聚過去,首先看到的是一團浮起來的衣服,衣服正是會計早上穿的那一件。會計兒子什么也不顧了,一頭所扎進水里,往下一撈,撈出一具尸體來,不是會計又是誰
他的身體早已冰冷僵硬,喉管被咬破了,衣服之上滿是浸濕的火藥味,當尸體被擺上岸時,所有人都激棱棱地打了個寒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