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被他捏得眼睛都忍不住閉上,渾身繃緊又戰(zhàn)栗“別在這里”
白問霖從脖子吻到他的鎖骨,眉心點點的皺著“這是家里。”
“可是”大概是在這方面?zhèn)鹘y(tǒng)保守,元霄不喜歡在臥室以外的地方做這些。
“沒有人會看見,家里沒有外人。”白問霖捏過元霄的臉,嘴唇貼上他的唇,起先只是唇瓣相貼,輕輕摩挲,而后白問霖的舌尖探入,讓元霄的推搡抵抗?jié)u漸失去力氣。
一次后,他像抱娃娃似的把元霄抱到了房間里,讓他躺在床上。
中途有幾秒的時候,白問霖忽然停下,元霄睜開眼睛看他時,對上的是一雙明亮閃爍,卻猶如星光墜落時的湛藍眼眸,當他眨眼時,讓人想把整個世界都捧在手心送給他。元霄也愣了一秒,心里卻是泛出了無法言說的復(fù)雜滋味,但目光接觸短短瞬息,那雙眼睛就變了回去,同樣是藍色,卻深不見底。
白問霖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渾身肌肉繃緊,埋首下去,在元霄看不見的地方,臉色幾近扭曲。
不知道是幾點才睡的,白問霖要抱他去洗澡,元霄就怕沒完沒了,說不去,他困了,閉著眼“明天起來再洗”
“弄里面了,會生病,你睡覺吧,我抱你去浴室。”白問霖吻了吻他的額頭,放了滿滿一浴缸的溫熱水,回房把已經(jīng)昏昏欲睡的元霄抱起,浸濕了一條毛巾,試探著一點一點地為他擦拭身體。
元霄已經(jīng)完全睡著了,后面的事一無所知,白問霖睡覺時抱他抱得很緊,連睡著時,都埋在他的身體里,兩個人密不可分。
窗簾沒有拉嚴實,清晨,元霄被一縷薄薄的陽光,以及身邊人的動靜弄得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白問霖正趴在他身上,抬手從自己臉上輕輕地撫過。
元霄發(fā)出幾聲含糊不清的鼻音,問他怎么不睡覺,接著翻了個身,閉上眼睛繼續(xù)睡。
而那個人,過了很久才用很低的聲音回答一句“不想睡覺。”
元霄聽見了,模糊地嗯了聲“快睡。”
白問霖的聲音落在耳邊,像是風吹過一片樹葉,掠過元霄永遠失去聽力的左耳“我這一生都在等你。”
元霄帶著這句話,再次沉入了深深的夢鄉(xiāng)。
醒來時快中午,元霄起來洗漱,腦海混沌不清之時,卻慢慢想起什么,問正在穿衣服的白問霖“早上你是不是醒過”
“醒過。”他回答。
元霄“我們還說了話的,你說”
“嗯我說了什么”白問霖似乎也記不清了。
“好像是”元霄微微斂起眉,看了他一眼,“我記不得了。”
床頭的花瓶插`著一枝半開的野玫瑰花苞,表皮有些細微瑕疵的白色高嶺土花瓶,是許多年前回呼倫貝爾的時候,兩人一起做的陶藝。但是這一枝玫瑰,元霄記不清是不是自己放進花瓶的了,他記憶力其實不錯,但很容易忽略一些生活上的小事。
白問霖穿好了衣服,和元宵一起出門。白問霖在里面跟醫(yī)生聊了兩個小時,元霄坐在外面看雜志,出來的時候,霍克醫(yī)生露出了非常高興的神色,說白問霖好了許多。
過了一周,野玫瑰從花苞綻放成了鮮艷的花,最后凋謝了,元霄把枯萎的花丟了,給花瓶換水的時候,才注意到花瓶下面壓著一張紙,紙的一角從花瓶底部露了出來。
把紙抽出來,上面是一行拜倫的詩,英文字跡像是問霖的,又不像是他的。
“若我會見到你,時隔經(jīng)年。我如何賀你,以眼淚、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