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勤笑“你怎么什么都點頭”
元霄“你全都猜對了,他精神有點問題,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是猜的,推論懂嗎,深愛的人死了,十幾年念念不忘,那這一定是很大的折磨,你能想象你最愛的人死了十幾年,這期間你一直靠手嗎”
“什么”元霄一臉的茫然。
柯勤看了他一眼,做了個手勢,元霄秒懂,尷尬道“他應(yīng)該不是那種人。”
“男人都有需求的,憋不了的,這哥們是個忍者神龜啊”
元霄在酒吧跟柯勤聊到很晚,凌晨了,他終于結(jié)束和愛情專家的對話,捧著記滿筆記的小本本,在酒吧一條街外面跟柯勤分開。
他定位了位置,正準備在手機上打個車,一輛熟悉的車慢慢停在他面前。
窗戶分明還是關(guān)著的,可元霄心里就是知道,車上的人是誰。
分別了二十天,白問霖又回來了。
元霄上了車,看見了昏暗車廂里的白問霖,心里想到柯勤的那句“世界上沒有這種人、不,沒有這種忍者神龜?shù)模嘈趴茖W。”
元霄自動忽略了后半句,畢竟他對柯勤的描述是有加工的,白問霖有沒有需求、是不是“忍者神龜”,他并不太清楚。
可他明白,這種歷久彌新的感情有多珍貴。
元霄問他“事情都忙完了嗎”
白問霖說還沒有,阿爾就是不出現(xiàn),他沒有辦法讓催眠師對他催眠,而且催眠師說,如果催眠過程出現(xiàn)了失誤,很有可能會拖他這個主人格下水,造成不可挽回的精神損傷。
聞到元霄身上的味道,他問“喝酒了嗎”
“就喝了半杯,是雞尾酒。”元霄酒量不算很差,不過上臉,一張臉通紅。
白問霖盯著他紅得能滴水的臉頰,看見他手里的本子“這是什么”
“戀愛寶典。”
白問霖“”
“我不是不會寫愛情片插曲嗎,就去跟我朋友討教了一下,他很懂的。”
“我能看看你的戀愛寶典嗎”
元霄就給他看了,白問霖只翻了幾頁,里面的理論很有些啼笑皆非“愛情都是盲目的。”他照著元霄的筆記念了一句,隨即道,“記筆記沒有用,你不實戰(zhàn),永遠沒有用。”
元霄沒搭話。
白問霖把筆記本還給他“放假了嗎”
元霄說“還有一堂考試,我明天下午去學校把馬克思考了,就算放假了,”抬頭看了他一眼,柯勤的話又出現(xiàn)在了耳邊,“問霖,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就買兩張回呼倫貝爾的票,我們一起去,你如果沒有時間的話,我”
“我有時間。”白問霖直接打斷,“你想坐火車去”
元霄覺得坐火車有些委屈白問霖,就說“也不是非得坐火車”
“那就火車吧。”隨后,車子停在幾個月前,那間白問霖帶元霄來看過一次的別墅的車庫內(nèi)。他說“現(xiàn)在可以住人了,一樓的錄音設(shè)備都完善了,以后你可以在這里工作。”下車時,他自然地伸手去牽元霄的手心,元霄坐在車里,抬頭望著站在路燈下的白問霖,他非常高,他站著、自己坐著時,這種高大得像山一般的可靠感,非常強烈。
白問霖從小,就給他很可靠的感覺。
白問霖見他出神一樣盯著自己看,挑眉道“不出來嗎手給我。”
元霄本來就紅的臉更紅了,應(yīng)了一聲,把手放在他手里“我的東西還在那邊。”
“明天考完試去搬吧。”
不知道白問霖是不是故意的,他把別墅所有的非承重墻全部敲掉了,只保留了一間臥室、一張床。
喝了酒,夜也深了,所以元宵洗澡后爬上床就睡著了。
白問霖聽著他的呼吸漸漸均勻,渾身散發(fā)出一種很強烈的、吸引他的香氣,忍不住湊過去、湊得很近,注視了有幾分鐘,慢慢壓下頭去,在他嘴唇上碰了碰。
把手伸到他的背后,白問霖將他攬入懷中,現(xiàn)在的元霄,比以前的他更結(jié)實,抱在懷里很充實,他身上有股奶香氣,漸漸侵蝕了白問霖的夢境。
元霄第二天下午要考試,他調(diào)了早上的鬧鈴,想早點起來復(fù)習。
迷迷糊糊醒來后,元霄立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睡姿很不好,他完全睡在了白問霖身上,仿佛把他的胸膛當成了枕頭一般。元霄心虛極了,見他沒醒,正打算起來,卻敏感地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他其實不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但是貼得這么近,近到感覺那東西貼著他的腿,很清晰的杵著他的腹部,還是第一次。
元霄猛地想起,昨晚柯勤說的“這哥們是個忍者神龜。”
他更心虛,心虛又尷尬,同是男人,為什么會這么尷尬元霄想,這可能是因為白問霖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太過崇高。
他正準備偷偷起來,不驚動白問霖,可兩個人是抱著的姿勢,他一動,白問霖馬上就醒了,甚至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蹭了兩下。
他睜開眼看見元霄那張紅紅的臉,過了幾秒,就感覺到了那種肉貼肉的刺激,但元霄是不是被他給嚇到了
他的第一反應(yīng)卻是嫁禍。
白問霖努力睜大眼睛,望向元霄,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慢慢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
元霄立刻看出這次出狀況的是阿爾。
不知怎地,竟然沒有那種心臟快要燎原的緊張了,反而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