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問霖單手托腮,看著他搖了搖頭。
元霄“我來了一點靈感,換一只手牽吧,我右手得寫東西。”
白問霖點點頭。
右手得到解放,左手又被攥住。元霄抽了張紙擦了擦右手的汗,拿出紙筆寫了一點歌詞是根據(jù)袁導(dǎo)給他的歌詞改的,有助于他編曲。
他又拿出iad來,戴著耳機用軟件進行編曲。白問霖安安靜靜地扮演著副人格,趴在桌上,一言不發(fā)地注視著元霄。哪怕他戴著墨鏡,那道目光依舊很深,元霄好幾次感覺到了,就抬頭看一眼他,笑一笑,空出手來摸摸他的頭“為什么一直看我”
白問霖在心里說,因為喜歡,所以移不開目光。
元霄見他不說話,就拿了個魔方給他玩。
白問霖把魔方接了過來,盤了兩下就放在一邊,轉(zhuǎn)而拿起小豬佩奇玩偶,他面無表情地拽著喬治的鼻子在他心目中,阿爾就是這么蠢。
可元霄并不在乎,他對阿爾,總是寵愛的、無限縱容的。
所以白問霖一直很享受去偷走這種特殊的寵愛的感覺。他第一次并不是有意的,可嘗到了甜頭,就開始有意地偽裝第二次、第三次從來沒有被發(fā)現(xiàn)過。白問霖有時候也會想,既然元霄從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是不是說明,其實元霄也并沒有那么地喜歡那個狂犬病
白問霖記得自己十六歲的時候,元霄家的別墅附近有家電影院做活動,傭人拿回來一張宣傳單,很高興地跟元霄說“大少爺,電影院有一部新上映的電影,叫鋼的琴,我猜你肯定會感興趣,就把傳單帶回來給你。”
元霄果然很感興趣,當(dāng)天就帶著白問霖去看了,還打算叫上抗美,說“電影里有個配角跟你一個名字,一起去看嗎”
抗美這種糙漢雖說對文藝片無感,但元霄主動問他,他心里是有些想去的,還打算捎上弟弟。他正打算應(yīng)下,卻驀地接觸到了白問霖掃過來的冷冰冰的目光。
抗美立馬一個激靈,說“大少爺,我一個粗人就不去看了,看不懂這玩意兒。”
元霄沒有勉強,只帶著白問霖去了。但這部鋼的琴顯然沒多少人捧場,人很少。元霄進廳后,一直在惋惜“這么好的電影,怎么沒人看呢”
“宣發(fā)做得太差了”
鋼的琴從畫面語言到配樂,都非常美,元霄剛進錄音系第一天,賞析課上老師就講了這部電影,讓他們?nèi)シ磸?fù)看,還讓他們寫一萬字論文。
電影配樂很多都是俄語歌,元霄看電影的時候就會給白問霖科普、講解。大約是習(xí)慣了,說話時貼得很近,從電影院出來,白問霖耳朵都是紅的,電影也沒有用心看。
第二天,他就裝成了阿爾,纏著元霄去看電影。
那時候電影票賣得很貴,第二次從電影院出來,白問霖的耳朵紅得更厲害了。
等到了第三天,阿爾真的醒了,正好看見了桌子上的傳單。
阿爾只看見了海報上的鋼琴,就揮舞著傳單去找元霄,指著海報,手舞足蹈、努力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元霄一看又是鋼的琴,很費解“崽啊,昨天不是帶你去看過嗎”
阿爾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