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夢停止哭泣，仰頭望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充滿了絕望和哀求，她哽咽著問。
“如果我下跪求你，你能放過我嗎？”
呵！
趙萱萱冷笑一聲兒，嘲諷道：“6歲你想學(xué)打籃球，你母親想讓你學(xué)跳舞，你下跪懇求后，結(jié)果學(xué)了十幾年的舞蹈；11歲，你想要一只小狗，下跪懇求，你媽給你買了一個狗狗毛絨玩具；17歲，你想出國讀書，下跪懇求，最終在春市讀了大學(xué)；21歲，你想去京城加入舞團(tuán)，闖入娛樂圈，你父母不同意，你下跪懇求，你當(dāng)了舞蹈老師。”
“1年前，花頭子看上你，強(qiáng)迫你成為他的女人，你拒絕并向他下跪。”
“你的一生都在下跪懇求。”
“但，一次都沒成功。”
“你現(xiàn)在要向我下跪，乞求我的憐憫，你我非親非故，既無感情，也無情分，我為什么要可憐你？”
“連你的父母都不心疼你，我一個外人，可憐你做什么？”
這一番話刀的第五夢整個人都傻了，眼淚都忘記了，雙眸迷茫，陷入了那一段段回憶中，從小到大她都是乖乖女。
爸媽說什么就是什么。
她不敢忤逆，因為反抗不僅會被拒絕，還會被扣上【不聽話】的帽子。
長時間的壓迫和pua，讓她失去了【自我】。
哪怕遇到不喜歡的人和事，也不敢拒絕，最終，一步一步走向了屬于她的那個深淵。
她癱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像一個漂亮的提線木偶。
“我能怎么辦呢？”
“我是個女人。”
哈哈哈哈哈！趙萱萱仰頭大笑，第五夢抬起頭茫然地看著她，不懂她在笑什么。
“我問你。”
趙萱萱開口：“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區(qū)別？是不是都有兩只手，兩條腿，一個腦袋，一個身子，兩個眼睛？女人是比男人少了一只手，還是少了腿？”
我……
第五夢講不出話了。
“男人和女人，都是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女人從來都不是弱者，利用好自己的能力和資源，比一些男人還厲害！比如你現(xiàn)在，花頭子對你情有獨鐘，你是花頭子身邊最受寵的女人，只要你金口一開，要門上上下下都得聽你的。”
第五夢腦袋如同一團(tuán)漿糊，她不懂什么是權(quán)利，也不會用，但她不是傻子，趙萱萱分明是調(diào)查過她。
“你到底想做什么？”
趙萱萱抱著雙臂，以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俯視她：“我想拯救你。”
“只要你跟我合作，我就給你自由。”
“我給你一筆錢，讓你出國留學(xué)，去一個陌生沒有人認(rèn)識你的城市重新開始生活。”
趙萱萱的條件非常誘人，但第五夢還是本能的抗拒。
“如果我拒絕呢？”
“拒絕也可以……”趙萱萱嘴角兒勾起一抹弧度，手指擺弄著發(fā)梢，笑容曖昧，語氣輕佻。
“拒絕的話，就保持原樣，你繼續(xù)做花頭子的女友，我以第三人的身份加入你們。”
“咱們?nèi)齻€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