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獄門口,一個年輕獄警打開了于平安的手銬腳鐐,眼中滿是不舍。
“平安哥,以后有空一起玩兒。”
于平安深深看了他一眼:“還玩兒呢?”
“偶爾打打。”獄警有點難為情。
“媳婦都輸沒了還繼續(xù)玩?真是不要臉!”
明明于平安是犯人,但二人講話的態(tài)勢,卻像于平安在教訓獄警,獄警面露尷尬,無奈嘆氣。
“管不住我這雙手啊,媳婦跑了,房子沒了,靠我一個月600塊錢的工資什么時候才能把錢賺回來,只能靠贏了。”
“平安哥,你現(xiàn)在出獄了,以后我出資金你出技術,以你的身手一個晚上最少賺這個數(shù)。”
獄警晃了晃拳頭。
于平安語氣冰冷。
“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帶你去賭錢的。”
“我走了。”
于平安扭頭就走,獄警不死心的追上去:“平安哥等等。”
“對了,平安哥你準備去哪兒?”
“回你哥家?”
于平安點點頭:“先回去看看,爸媽的事兒還等著我回去調查。”
嘶!
獄警倒吸了一口涼氣。
10年前,三合縣發(fā)生了一件大案,一個16歲的小伙子醉酒后,失手殺了親生父母,由于是未成年加上過失殺人,最終被判入獄10年。
今天,10年過去了。
殺人犯出獄了。
獄警想開口勸說兩句,于平安卻直接道。
“我是冤枉的。”
“無論判我多少年我都是冤枉的!”
“十年的牢不能白坐!我爸媽的命不能白死!”
10年前,那個寒冷的夜晚,于平安宿醉醒來,推開門看到爸媽躺在院子里,媽媽的脖子挨了一刀,爸爸死在了大門口。
鮮血染紅了潔白的雪,東北的冬天零下30幾度,一夜過去,尸體已經凍硬,他們保持著逃跑的姿勢,眼珠子瞪的滾圓,眼中都是不甘。
這幅畫面深深的印刻在于平安的腦海中。
他不止一次夢到過爸媽,他們穿著睡衣,光著腳蹲在雪地中抱在一起,渾身瑟瑟發(fā)抖,不停叫著于平安的名字。
“平安,媽好冷,媽好冷啊,救救媽媽,媽媽太冷了。”
天空陰沉沉的,一片雪花飄在于平安的鼻尖兒,融化成一滴水珠。
“你知道嗎?”
“我媽脖子上那一刀并不是致命傷,她是被活活凍死的。”
“她凍死的時候,我就在炕上睡覺,如果我半夜能醒過來的話,就能救她,但我沒醒,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9點。”
獄警長嘆一口氣,語氣中都是無奈:“行,我不勸你了,去外邊遇到事兒了給我打電話,要是發(fā)財了的話,別忘了小弟。”
獄警咧嘴一笑,仿佛看到了于平安的未來。
于平安瞪了他一眼,轉頭就走。
這時,一輛出租車停在了監(jiān)獄門口,一個個子不高,滿臉皺紋的人下了車。
“平安?”
于大虎愣了一下。
震驚的問。
“你是平安?”
由于是殺人犯,于平安沒有探視權,十年前于平安才16歲,身材干瘦,娃娃臉,是個沒開長的孩子。
現(xiàn)在的他不僅高了壯了,還變帥了,星眉劍目,鼻梁高挺,帶著青色胡茬的下巴有一種成熟男人的氣質。
“哥。”
“是我。”
于平安望著于大虎,聲音哽咽:“你老了。”
于大虎眼眶一紅:“我都三十來歲了,能不老嗎?”
“走,咱回家。”
于大虎從他手里接過包,兩人一起上了出租車。
車上于大虎說了一些近況,當聽到于大虎已經結婚時,于平安立刻道喜:“恭喜哥。”
“嘿嘿,以后你回來了,咱們一家人又團圓了。”
出租車顛簸了一個小時,最終停在了麗楓小賣店門口,兄弟二人下車的功夫,田麗楓正好出來倒水,看到了門口的兩兄弟。
“你……”
田麗楓剛準備開口,被于大虎旁邊的男人驚到了。
身高185,身板兒厚實,五官立體,眸子深邃,筆直的腰板兒渾身上下荷爾蒙,于大虎站在他身邊活脫脫的武大郎和武松!
“你……是于平安?”
“我是!”
于平安也是微微一愣。
這美女是嫂子?
本以為大嫂是像大哥一樣敦厚本分的女人,但眼前的女人不僅身材高挑,皮膚細膩,精致的五官頗有一股靈氣,她更像是一位模特,而不是是于大虎的老婆。
“平安,這是你嫂子。”
“麗楓,這是平安。”
于平安上前一步,主動問好:“嫂子你好。”
“好,你好……”田麗楓一時間失了神,這男人的眼神太深邃了,她臉一紅趕忙把目光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