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柯看到的姿勢安靜地站在警車邊的威爾,警車紅藍閃爍的燈光打在威爾的臉頰上,“我會的。”
趙寒藏施了些混淆記憶的法術(shù)免去了筆錄之類的麻煩事,又給慕柯留了一串電話號碼和修安部海外總辦事處以及北美洲分部的聯(lián)系方式。
慕柯目送趙寒藏走上了停在路旁的黑色福特。
“開車吧。”趙寒藏對著駕駛座上玩手機的人說。
后者把手機收了起來,“為什么我覺得我現(xiàn)在像是你的專屬司機”
“因為我不會開車。”趙寒藏笑道。
“好吧,好吧。”李歸把手機收了起來,啟動發(fā)動機,“所以慕柯和魔淵與地府十八層之間的那道裂縫有關(guān)系嗎”
“沒有,他不知道這件事”
“我們可以相信他的話嗎”
“即使你不相信我,你也該相信晏青。”趙寒藏說著頓了頓,突然又問,“你相信我嗎”
“我不知道。”李歸打轉(zhuǎn)了方向盤,車輛駛離慕柯家門口那一片路燈的照耀,“我不過是個意外被分到這什么勞什子中國修士及超能力持有者保障管理安全部署部的人類公務(wù)員,而你”
他突然不明所以的笑了,“神龍大爺,這種詞聽起來就夠嚇人的。”
“我對他也是”李歸口里的神龍大爺收斂了笑意,看著車窗外一排一排向后退去的路燈,“我相信晏青教出來的人,但我仍要說他所具有的那股力量本身會讓我產(chǎn)生一種被威脅感。隨著威脅感而來的就是質(zhì)疑。”
“嗯”李歸突然想反駁神龍大爺,“雖然我只是遠遠的看了幾眼,但我覺得他的性格還不錯,很平靜,不像你。”
“我怎么了”
李歸聳了聳肩“像個君主。”
“呵那可不,我爹不就是個君主嗎”
李歸搓了搓手臂上積起來的雞皮疙瘩,他覺得趙寒藏一定是被部里的那個東北大狍妖傳染了,才會說話一股大碴子味兒。
慕柯?lián)旎貋淼男∝堁谮w寒藏離開后從花園的一角又躥了出來,爪子尖勾著慕柯的褲腿往上爬。
慕柯拎著貓妖的后頸把它提到與視線齊平的高度,小貓妖叫了一聲伸長舌頭想要去舔慕柯手指上的血跡。
慕柯嘆了口氣,給它施了個除塵術(shù),用靈力恢復(fù)了它的傷口,又把它放回了草地上,“走吧,難道還想我養(yǎng)你嗎”
小貓妖聞言蹲坐在他面前,叫了一聲。
“走。”慕柯捏了捏它的小腦袋,小貓妖不為所動。
威爾站在遠處看著桂樹下逗貓玩的慕柯,漢尼拔在聽到警笛后出來查看,警員們都認識這位fbi特別顧問,所以在他走向威爾的時候沒有攔他。
威爾側(cè)頭看了漢尼拔一眼,“這可真罕見,你沒有穿西裝三件套。”
漢尼拔剛從家里出來,身上只套了一件圓領(lǐng)黑毛衣和羊絨大衣。
“抓到兇手了”
“嗯。”威爾回答。
“你看出黑山羊毛有什么寓意了嗎”
威爾皺了皺眉,“沒有。”
“你說兇手把自己看作一個審判者,他挑選的受害者皆是犯罪者。那他為什么找上慕柯”
“我有一些地方想錯了,”威爾說,“就像我沒有想到那撮黑山羊毛對于兇手來說究竟意味著什么。”
慕柯對于獬豸會往哪里逃毫無頭緒,他很聰明,沒有留下絲毫痕跡讓慕柯追蹤。
慕柯本身對獬豸的那道殘魂有些印象,獬豸原是羊身,為奸臣所殺滅后,神魂俱滅,只留下了一縷殘魂保留著些許法力和他的天賦斷清濁,吞惡者。
但僅剩下的殘魂不足以支撐實體,亦沒有全然的意識,只余下生前的一股執(zhí)念驅(qū)使。
地府的判官就把那剩下的一縷殘魂封在地府中殿的匾額之中,用以判斷由中門而入的亡魂們的身前舊事。
但他現(xiàn)在逃出來了。依照趙寒藏所說,這位連環(huán)殺手所選擇的受害者都是由獬豸選定,但殺害不能否認獬豸的殘魂會有精神上的影響,但更多的是殺手本身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