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乖離劍已然動了身,全然警惕著,面前的女子依舊保持著微笑,款款前來,許是她本身便是一名神明,那與櫻井智沙相同的巫女服穿在她的身上,卻多了幾分仙氣,一頭黑發(fā)披散于身后,又被簡單地束起,胸前的紅色結(jié)繩上掛著鈴鐺,隨著她的行走發(fā)出輕響。
“叮咚”的聲音依舊,她的面上神色不變,手掌輕輕一揮,喚來身側(cè)的一只白狐,彎腰取下它口中叼的小小的鈴鐺,方才輕笑一聲“乖離劍,不若化形同我聊一會”
懸于空中的乖離劍刃身上旋轉(zhuǎn)的刀刃一頓,他遲疑了一下,又迅速地說道“哼,小爸爸說了,不可以相信不認(rèn)識的神明的話”
“不認(rèn)識的神明嗎果然是個乖孩子呢。”女子淺淺一笑,對于乖離劍的話早有所預(yù)料的她并沒有什么慌張,而是淡定地?fù)u了搖自己手中的鈴鐺,只見一道波紋從鈴鐺上擴(kuò)散開來,化為了一道屏幕。
乖離劍正想說對方虛張聲勢,便見那屏幕上閃過一陣亂碼,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中傳來,將他嚇了個正著。
只聽那屏幕另一端的人用低沉的聲音念道“乖離劍,你已擁有自身的形態(tài)與生命,不應(yīng)再作為英雄王的獨(dú)屬武器而存在,你所處的地方正是解決第二種災(zāi)禍時間溯行軍的整合軍團(tuán),此處的刀劍付喪神同審神者齊心協(xié)力穿越無數(shù)的時空,將霍亂時空正常運(yùn)作的時間溯行軍斬于刀下,你可否也為此獻(xiàn)出一份力”
扁了扁嘴,乖離劍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完全沒有心情聽那聲音的主人說那些話,只見他的劍身一轉(zhuǎn),將刀刃收回,金色的光點(diǎn)在刃身四周閃爍著,將其刃身的黑紅交織的外表盡數(shù)包裹,而那刀劍的身形逐漸拉長,最終化為了一個少年的形態(tài)。
那金發(fā)紅眸的少年猛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眸,化形后的第一個反應(yīng)不是打招呼,也不是先落地,而是毫不猶豫伸出手對著虛空就是一探,直直地伸入突然出現(xiàn)的金色漩渦之中,再度把手抽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然拿著一把刀劍。
他挑了一下眉毛,見那聲音已經(jīng)消失了,便直接持劍對著那塊屏幕,紅眸瞇起,冷哼一聲,不過是個男孩卻擁有著令人不禁閉嘴的氣場。
臉上是天真無邪的笑容,乖離劍口中吐出的話卻絲毫不留面子,“你再說下去,信不信我現(xiàn)在直接把這個時空打破,讓你們都吃時空亂流去”
“咳咳”下方黑發(fā)女子咳嗽了兩聲,吸引來乖離劍的注意后,她淺淺一笑,好心地提醒他,“其實(shí)那個是錄音,蓋亞大人并不在。”
“嗯哼”乖離劍掃了一眼那個重新收回了鈴鐺中的屏幕,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面上透出一絲委屈,他反手又將刀劍塞回了金色旋渦之中,緩緩地落地,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哦,所以你們究竟想干啥我突然離開王之財寶是你們做的”
“我是稻荷神,一位掌管豐收與財富的神明,如今是本丸的幕后持有者。”稻荷神沒有直接回答乖離劍的問題,而是話語一轉(zhuǎn),改為介紹起自己的身份。
她不會說出具體的原因,更不會告訴對方這其實(shí)是他們的計(jì)劃之一,畢竟對方可是一位小祖宗,指不定乖離劍一個生氣,真的打破了時空界限,自己可要耗費(fèi)神力來重新修復(fù)本丸,而且對方跑路自己也難以再把這人拐過來。
“哦,所以”乖離劍掃了一眼稻荷神,知道對方是在刻意轉(zhuǎn)移話題,但是他沒有直接指出來,其實(shí)很多事情在他到達(dá)本丸的這段時間里都被他看到了眼里。
這里的特殊性,藥研藤四郎不愿意回答的原因,還有那個女人房中父親的蠟像前為何會有香火,乖離劍都非常的好奇。
說他沒有繼承到吉爾伽美什的性情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可是吉爾伽美什的寶具,只是,乖離劍并不完全如他的父親一樣,他也有自己的好奇心,會追求著自己所認(rèn)為的“愉悅”。
此時此刻,這個本丸充斥著無數(shù)的謎團(tuán),連同自己究竟為何會離開王之財寶,都是一個很有趣的事情,乖離劍知曉這其中必有眼前這位稻荷神的手筆,但是,真的是對方做的嗎
他深知,自己離開王之財寶的時候,感受到的時空波動根本不是那種刻意而為的東西,更像是因?yàn)橐粓鲆馔忾g接波及到王之財寶,而且就算有那樣一個時空波動,自己也不該離開了王之財寶,卻奇怪地不受控脫離王之財寶,這又是一個問題了。
再者,自己會來到這個時空,究竟是誰動的手,目的又是什么呢自己打破那個時空界限算是預(yù)料之中的事情還是對方自己也沒有料到的事情縱使是自己選擇具體的降落地點(diǎn),但是,誰又能說藥研藤四郎在那里不是那個幕后之人刻意安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