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堪布脫族抵達(dá)駐地之后,白日巡查,晚上夜游,連著三日了,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先前的噠坦三族是找不到敵人在哪兒,這會兒脫刺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敵人存在了!他原本對三族族長的信就心中存疑,當(dāng)下越發(fā)覺得自己被騙了,說不定里面赤玉狴犴主人現(xiàn)身的消息都是假的!只是那三族為了脫身而編的故事?
“你們?nèi)齻€別給我糊弄,說說清楚,信里提到的赤玉狴犴,到底是怎么回事?”脫刺把三個族長招到自己的營帳里,靠坐在羊毛皮氈上,瞇著眼睛責(zé)問他們。
三名族長跪坐在他跟前,相互推搡,最終噠坦族長開口道:“我們遭遇了數(shù)千馬隊的襲擊,帶頭那人手持赤玉狴犴,我們都是親眼瞧見的!”
“哦?”脫刺拍了拍腿,“數(shù)千馬隊?李琰澤要帶著數(shù)千馬隊,還能被你等干跑了?”
噠坦族長微微一僵,臉上微紅。卡索珈族長忙補充道:“他們衣衫襤褸,精神萎靡,似乎缺水少食有段時日了。”
脫刺聞言,緩緩的點了點頭,道:“姑且就算如此,那你們死傷的人手呢?”
“這個……”卡索珈族長也沒詞了。
蠕蠕人忙道:“天熱,我們怕尸體引發(fā)疫病,都給就地埋了。”
“很好!”脫刺緩緩拍起了手,“敵人無影無蹤,你們的人也無影無蹤了,很好!”
三個族長到底心虛,其實他們壓根也沒瞧見赤玉狴犴的影子,所謂人的名樹的影,他們還未見到李琰澤呢,就聞風(fēng)喪膽了。
換句話說他們死了近千名族人,又不愿意相信自己敗于無名之輩,于是寧愿相信算計他們的是赤玉狴犴的主人。
“聽著倒像是個故事!”脫刺拍完手,順勢在羊毛氈上蹭了蹭,“又或者你們其實已經(jīng)投誠了大佑西北軍?”
這話一出口,三個族長紛紛喊冤,其實就算他們有這心,卻真真是沒這膽子啊!
脫刺卻道:“我們草原兒女,生當(dāng)為英杰,死當(dāng)歸故土。不埋葬在草原天神懷抱中的靈魂,就永遠(yuǎn)走不到長生天!你們部族的勇士死傷過半,卻竟然就地埋了?你們是誠心不讓你們的死去的勇士安眠呢?還是在侮辱我的頭腦呢?”
三個族長啞口無言了。
“來人!”他一聲高喝,帳外沖進數(shù)名堪布脫人,將三名族長各自綁了。
“脫刺!”蠕蠕族長掙扎起身叫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脫刺笑了,“當(dāng)然是將私通大佑的草原叛徒就地正法!”
“你敢!”卡索珈族長叫道,“我們的勇士就在……”
“你們的勇士不是大部分都撤退了嗎?”脫刺打斷了他的話,“外面只剩下三千殘兵?呵呵,還不夠我們堪布脫勇士磨刀的!”
噠坦族長突然高叫起來:“脫刺!你早存了滅我三族之心了,是也不是?”
脫刺無所謂的揮揮手:“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有區(qū)別么?反正都是死到臨頭的人了,也罷,隨你們怎么說好了。”說罷便示意手下將三人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