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葉明珠就不再糾結了,把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干脆放下了。
這一放就放了好幾年。
幾年時間過去,葉明珠的生意做得越來越好,也越來越有自信。
她在廣東不是一個人,因為葉向黨一早就丟下了清水縣的一切,在那三個人渣被槍斃之后就跟著她來到了廣東。
休養(yǎng)好身體之后,葉向黨就開始給她幫忙了。
一個人做事的時候,再苦再累都是葉明珠自己扛著,沒人心疼。可現(xiàn)在身邊有父親了,她覺得苦覺得累的時候有一個人分擔不說,也有地方找人訴訴苦了。
這對她影響很大,讓她充滿了能量。
她曾經(jīng)覺得自己堅不可摧,可當葉向黨照顧她,吃飯時候非要把魚肚子那一塊夾給她的時候,她又感覺自己變回了曾經(jīng)那個天真的小女孩,覺得自己還能再肆意,再任性。
她總算也知道了,原來一個人之所以堅強不是因為她天性就堅強,是被逼的,是沒辦法。
如果能撒嬌天真就活得好,多想不通才逼著自己堅不可摧呢?
不過,她也不怨恨了。
她現(xiàn)在過得好,那就行了。
往日就當成歷練吧。
然而她放棄了找一個人戀愛結婚的念頭,覺得一個人過一輩子也很好,葉向黨卻并不是很贊同,希望她能找到一個男人好好過日子,再生一個孩子。
葉婉清也在為她操心,找機會跟她說起了張闖的事情。
兩姐妹坐在戈家別墅院子里的葡萄藤下擺著的竹席子上納涼,小麥和大米搖搖擺擺在院子里走路,憨態(tài)可掬,像是兩只笨拙的小鴨子,劉麗秀跟在他們身后笑呵呵地保護著。
葉婉清一邊用眼角余光看著家里兩只小崽子,一邊關心地問葉明珠:“明珠,我看得出張闖對你有點那方面的意思,你自己是怎么看的?”
葉明珠沒有先回答,而是歪著腦袋想了想,問:“姐,你是怎么看的?你覺得張闖這人好嗎?”
其實她不傻,一早看出來張闖對她有點意思,只是她自己沒感覺而已。
就像是她曾經(jīng)想過的那樣,不是誰接受了她的過去,她就要接受那個人。
她還想要自己喜歡。
“我啊……” 葉婉清嘆了口氣,“我覺得他人品不錯,能力也有,這些年看著對你很有心,這份心意我覺得還是不錯的。但是…… 他年紀畢竟比你大了十幾歲,不算年輕了,長得也不出彩,家里據(jù)說有哥哥嫂子還有一個守寡的老娘,我覺得這有點不好。”
葉婉清最后總結:“總之吧,我覺得他這個人勝在有心,但別的條件都稍微差了點……”
說起這個,葉婉清還有點不好意思。
人家都是使勁撮合,她估計也只有她才會這么說話。
可是,她真覺得葉明珠能找到更好的人,張闖…… 不是不好,就是也不是最好的那一個。而她,不想勸人將就。
葉明珠噗嗤笑出聲:“姐,我還以為你會說張闖很好,勸我跟他在一塊兒呢。”
畢竟,張闖算是追她的人中最長情的一個了。
“你想法真多!” 葉婉清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也忍不住笑起來,“我也就是這么跟你說一說,催催你,具體怎么決定還是看你自己的,我都支持你。”
“我要是一輩子不結婚,你也支持我?” 葉明珠問。
這話題兩姐妹不是第一次提起,葉婉清也不是第一次表態(tài),聞言還是道:“雖然我可能會保持每年催婚一次的頻率,但你真要不結婚我也支持你。”
說支持,還每年要催婚一次,真假!
葉明珠抿了抿嘴,想忍住笑,結果還是沒忍住。
只是,她笑著笑著卻扭過頭去看著黯藍的夜幕,淚水打濕了眼眶。
“姐,我會好好想想這事的,你別太為我操心。”
“嗯。”
從戈家別墅出來,葉明珠想著今天跟葉婉清聊的事情,心神有些恍惚。
一個沒注意,她差點撞上了一輛轎車。
車輪跟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的剎車聲,葉明珠驚恐地后退一步摔倒在地上,手心被粗糲的地面擦破,疼得她倒抽一口氣,眼淚水一瞬間冒了出來。
但好在沒有別的傷。
說起來,這事也不能賴車主,只能說是她自己不小心。
葉明珠吐出一口氣,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準備站起身來,然而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
抬眸朝前看去,一個高大身影甩上車門,疾步朝她走來。
“這位女同志,你有沒有傷到哪里?”
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粗獷,像是細砂紙在木頭上打磨發(fā)出來的聲音,但是,卻并不難聽,反而又一種很特別的特質(zhì)。
寬厚的大手伸到面前,葉明珠猶豫了一瞬,自己撐著手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一動,她才發(fā)現(xiàn)腳也扭到了,稍微一動就是鉆心的疼。
“對不起,請問你有沒有傷到哪里?如果你有哪里不舒服,我現(xiàn)在馬上送你去醫(yī)院。” 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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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作為一個親媽,還是想給明珠一個比較不錯的歸宿…… 可是呢,又有點點覺得對不起張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