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劉麗珍這么不講究,她就不應(yīng)該蹚這渾水的!
被人盯著,孫桂香不想開口也得給個說法,只是她才剛張開嘴,葉婉清的聲音便響起了。
“王姐,你半月前是不是被人搶過包?我記得你跟我說過的。”
王芳也在場。
她怕劉麗珍鬧得不好看,擔(dān)心葉婉清名聲受損,想跟著過來勸勸這兩母女,聞言不明所以地點(diǎn)頭:“是......被搶了十幾塊呢。”
不過她又覺得奇怪,這件事她好像沒跟葉婉清說過。難道她記錯了?
“其實(shí)我那天也被小混混搶了錢,還差點(diǎn)……”葉婉清眼眸低垂,緊咬唇瓣,“如果不是淵哥剛好路過救了我,我根本不可能好端端站在這里!所以,他不僅不是壞人,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你亂說!”一聽到葉婉清扯出小混混,劉麗珍的臉色就變了。
她哪里知道,戈淵竟然跟葉婉清還有這樣的淵源?
葉婉清:“我亂說沒亂說,把當(dāng)初對我使壞的小混混找出來不就行了?說不定就跟搶王姐錢的人是一伙的!我記得沒錯的話,那些小混混是……”
“算了!你,你別扯開話題!”劉麗珍尖聲喊起來,“就算……就算這個男人不是壞人,那,那……”
她猛地一指戈淵,口不擇言地說道:“那你跟這個男人關(guān)起門躲在院子里,誰知道你們在里面做什么?如果你沒有給他甜頭,他怎么會心甘情愿給你做事,你讓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葉婉清氣極反笑:“你說的這些話,像是人說的嗎?按你這道理,你上次給陳家叔叔做了一條西裝褲,那也是因?yàn)槟愀幸煌葐幔坎蝗唬氵@么會算計(jì)的人,為什么舍得給他做褲子?”
劉麗珍瞬間臉色漲紅,氣得渾身發(fā)顫:“你亂說什么?!我那是接了活兒,人家給我布、給我工錢,我才給人家做的褲子,你少在這里瞎編排!”
葉婉清:“那我也是出了工錢請人做事,怎么在你嘴里就那么骯臟?”
圍在外面的王胖子?jì)岊D時開口幫腔:“誰說不是?我也跟著葉同志做事,給她切切菜,打打下手,也在這院子里忙活。這要說起來,我也做見不得人的事了?”
“這年頭誰還沒個工作啊。”
“我家做豆腐,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要去我家呢?按這道理,都說不清了?”
“自己眼睛臟,看什么都是臟!”
“……”
三姑六婆的戰(zhàn)斗力原本都是用來編排戈家的是非,可在王胖子?jì)尩膸ьI(lǐng)之下,在有工作可以補(bǔ)貼家里的誘惑之下,紛紛成為了葉婉清的盟友,把劉麗珍給說得臉色發(fā)青。
氣到極點(diǎn),劉麗珍瞇起眼,突地冷靜下來質(zhì)問葉婉清:“你意思是,你跟這男人是雇傭關(guān)系,沒有談朋友?”
她好歹活了這么多年,看不出這里面的蹊蹺?
不說別的,光說這野男人看葉婉清的眼神,她就不相信他們真是純潔的!要是葉婉清說不是,也許這野男人一生氣就……
葉婉清才不上當(dāng):“這我可沒說,現(xiàn)在是雇傭關(guān)系,以后說不定看對眼了,就成為男女朋友了呢?難道為了你一句話,以后我們自由戀愛都不行了,還得守著你的清規(guī)戒律?”
這次不等劉麗珍開口,孫桂香就陰陽怪氣冷笑一聲:“你這是不敢說不是吧!”
什么自由戀愛,明明就是傷風(fēng)敗俗!
她擠出一臉假笑看向站在屋檐下的戈悅,沖她招了招手:“小朋友,你過來。你告訴我們,這個姐姐和你哥哥有沒有在家里抱在一起親嘴兒啊?”
“這個人是來搶你哥哥的,把他拐跑,以后你哥哥就不要你了。”
“你告訴我們,我們幫你把這個不要臉的姐姐趕跑,還給你糖吃,你看……”
看戲的不怕熱鬧大,跟來的人中也不知道是誰真遞給孫桂香幾顆水果糖。孫桂香接過來,朝著戈悅揚(yáng)了揚(yáng)手,儼然一只等著小白兔入套的老狐貍。
戈淵的心瞬間提得高高的,就連葉婉清眼神都變了一變。
圍觀的人,或者幸災(zāi)樂禍,或者一臉擔(dān)憂地看向戈悅,都不知道戈悅會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
五六歲的小孩子根本分辨不清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更別說還有糖的誘惑在,說不定一下就把事情給抖落出來了。
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哪怕是轉(zhuǎn)換了陣營的王胖子?jì)專灿X得自己胸腔中那顆跳動的心臟在期待勁爆的八卦!刻在骨子里的天性,忍不住啊!
孫桂香還在煽動:“你看,我這里有好幾顆水果糖,只給誠實(shí)的孩子吃。你說,這個姐姐有沒有勾引你哥哥,跟他親嘴兒啊?”
戈悅大大的眼睛盯著她手心的糖,一步步走近,清脆的聲音問道:“親嘴兒是什么呀?”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跟大家分享了可以掃出敬業(yè)福的福字,竟然讓我微博漲了十幾個粉,我想說,善良還是很有用的啊~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