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來她要把熬酸梅湯的事提上日程了。
眼看著天氣慢慢變熱,來上一碗酸甜解暑的酸梅湯是最好不過。就是有些配料比較難弄到,也不知道戈淵有沒有辦法。
除了酸梅湯之外,她也想再弄點(diǎn)別的吃食賣,美味又實惠的那種。
她不計較別人模仿她,但不準(zhǔn)許自己被模仿她的人趕超。
再賣什么呢?
葉婉清一上午腦子就沒停過。
到了中午,她照樣拿出早上吃剩的包子熱了熱,又準(zhǔn)備對付著吃一頓。
然而包子還沒進(jìn)口,一道驚呼就突地響起。
“姐!”
葉婉清抬眸看去,葉明珠和劉麗珍母女快步朝她走來,兩人都一臉不敢置信。
“姐,你在這邊擺攤怎么都不跟家里說?我跟爸媽都不知道,還是別人告訴我們的!”葉明珠一邊說,一邊打量著葉婉清的小攤,“嘖……你就賣個茶水,這個能賺錢嗎?”
“當(dāng)然能賺錢了,你姐這幾天怕是賺了有上百塊。”孫桂香正好經(jīng)過,笑著接了一句。
“這么多?!”葉明珠一愣,熱切看向葉婉清,“姐,你真厲害!”
“厲害什么,再厲害還不是被某些不要臉的人給學(xué)了去,也跟著賣了?”劉麗珍一看孫桂香也在賣茶水就知道怎么回事,直接把孫桂香懟得拉下臉來,一絲笑容都勉強(qiáng)。
緊接著,她炮-火又集中到葉婉清的身上,厲聲道:“你妹妹說你厲害,我看你是膽大包天!再怎么樣,你也不能拿家里的錢!葉婉清,你這不是拿,你這是偷你知道嗎?我教你的做人道理,你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去了?”
偷東西,在這個重品行的年代是極為嚴(yán)重的指控,甚至?xí)行虝巍?
哪怕是偷家里的東西,這也是偷。
一時間,不少人驚愕又鄙夷地看向葉婉清,不敢相信模樣明麗漂亮、行事大方爽利的她竟然是一個偷錢的賊。
葉婉清感受著眾人異樣的目光,氣急反笑。
她不知道劉麗珍明不明白“偷東西”三個字的嚴(yán)重性,但她絕對不背這個鍋!
“說我偷東西,你有證據(jù)嗎?我連家門鑰匙都沒有,我在家的時候家里一定有人,請問我怎么偷拿家里的錢?是你們都瞎眼了,還是我能隱身?”
“那你錢是哪里來的?”劉麗珍根本不信,“前兩天我就發(fā)現(xiàn)家里少了二十塊錢,沒有證據(jù)我也沒聲張,今天看到你在這里擺攤,這還不明顯嗎?沒有二十塊做本,你這茶水?dāng)傋釉趺纯赡苤У闷饋恚俊?
“媽,你聲音小點(diǎn),給……給姐點(diǎn)面子!”葉明珠臉色一白,扯了扯劉麗珍的衣袖。
葉婉清瞥了著急的葉明珠一眼,微微揚(yáng)唇,笑意卻不達(dá)眼中:“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家里少了二十塊的?”
“就前天!”
“真丟了?”
“丟了!”
“確定?”
“我確定!不然我說這事干嗎?”劉麗珍一甩葉明珠的手,“你別勸我,我今天就要教訓(xùn)教訓(xùn)你姐!”她卻沒發(fā)現(xiàn),王芳等人眼神都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葉明珠額頭一層汗。
葉婉清杏眸清冽,忍俊不禁:“那真不好意思,王姐她們都知道我擺攤已經(jīng)擺了三四天了,跟你前天丟的錢還真對不上。你要是想抓家賊,不如往別的方向想。”
別的方向……
劉麗珍下意識看向身側(cè),對上小女兒一張煞白的小臉,只覺得有些頭暈。
“那,那可能是我記錯了,沒有丟錢那回事!但……但你本金從哪里來的,你必須交代清楚。你不說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沒在外面亂來,你……”
“她的本金是賣頭發(fā)換來的,理發(fā)店老板是我親弟弟,他可以作證!”斜刺里突然插進(jìn)來一個聲音,一個穿著藍(lán)色工裝的青年走過來。
葉婉清認(rèn)出他,他就是她之前跟車的司機(jī)小齊,原來那個理發(fā)店老板是他弟弟。
候車大廳鬧出事,李主任聽到消息后急匆匆趕來,聽到劉麗珍這一句之后也為葉婉清不平,氣道:“劉麗珍,你親女兒是女兒,養(yǎng)女就不是你女兒了?她的本金還有十塊錢是我給的!如果不是你這養(yǎng)母每月把她跟車工資拿得一分不剩,她也不至于這么窘迫!”
“原來是這樣啊!”
“我就說這當(dāng)娘的也太奇怪了,這么糟踐女兒名聲,沒想到竟然是養(yǎng)女。”
“不是親生女兒,誰在意名聲不名聲的,嘖……”
人群中又一次響起了低低的議論,只是這一次針對的都是劉麗珍和葉明珠而不是葉婉清。劉麗珍臊得老臉發(fā)紅,只覺得頭更暈了。
在這時候,葉明珠突然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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