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期中考的總成績就從辦公室流出來了,據(jù)從辦公室打探回來的同學(xué)說,他們班的傅今栩數(shù)學(xué)物理兩門雖然不是拔尖,但是她其他科卻都是穩(wěn)拿第一,所以總成績上也拿下了年級第一。
“今天老劉可高興了,在辦公室那腰板,挺得超直。栩栩,厲害啊。”
邊上的同學(xué)都投來羨慕的眼神,傅今栩有些不好意思,“那,其他人的分?jǐn)?shù)呢?”
“其他人的分?jǐn)?shù)等會體育課后老劉會來說的。”
“噢。”
傅今栩看了邵寒越的桌子一眼,下節(jié)是體育課,他和勵陽榮等人已經(jīng)去操場了。他好像不怎么關(guān)心他自己考得怎么樣,可她卻想知道的很。
“啊對了,我還聽老劉說起邵寒越了。”
“怎么了?”傅今栩立刻豎起耳朵。
那同學(xué)道:“可神奇了,邵寒越不是一向墊底嘛,這次竟然是我們班的第……第三十名,對,三十。”
高二(1)班總共人數(shù)四十四,邵寒越這次是三十,那不就意味著……
他前進(jìn)了十四名??!
“真的假的!”傅今栩的語氣已經(jīng)是按捺不住的欣喜,這一瞬,簡直比知道自己是第一名還高興。
“真的啊,老劉跟咱英語老師在辦公室聊的呢。”
離上課還有幾分鐘,傅今栩同簡禾、柴安安一塊去操場的時候整個人的心情都是飛揚的。
柴安安:“栩栩,我平時是覺得你成績好但是沒想到你這么好啊。”
簡禾也不掩崇拜:“怎么學(xué)的啊你?”
傅今栩思緒還停留在邵寒越那,“就,就多練習(xí)嘛,死記硬背就對了。”
簡禾:“我們又不是文科,光死記硬背有什么用,你還是妥妥的學(xué)霸的。”
柴安安:“說起學(xué)霸……誒,昨天我還聽有人說邵寒越是學(xué)霸呢。”
傅今栩:“?”
簡禾狐疑:“誰說的,眼睛這么濁。”
柴安安:“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不過那人說他初一跟邵寒越是同班的。”
“那么早以前的事,我初中也還是第一名呢。”
……
體育課跟以往的套路都差不多,前半節(jié)老師帶著,后半節(jié)就自由活動了。
“今天不想打了,去那邊看籃球吧。”
“行。”傅今栩放下了手里的球拍,跟著簡禾一塊往跑道外走去。
體育課的女生就喜歡聚集在這邊看男生打籃球,一是確實賞心悅目,二是懶得去運動。
傅今栩和簡禾到的時候柴安安已經(jīng)在那坐了十分鐘了。
“今天你怎么不買水了?”簡禾問。
柴安安:“我干嘛買水?”
簡禾露出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柴安安次次都買水,次次都想給邵寒越,然而,也是次次都沒勇氣送上去。
柴安安被簡禾看得心虛,最后只好道:“他不是都喝栩栩買的嗎,那我就不買了。”
傅今栩一驚:“說清楚點,不是喝我買的,是他的錢在我這而已。”
“無所謂啦,反正……反正不重要。”柴安安擺擺手,聲音微低,“送什么水,他又不是沒水喝。“
簡禾將手按在了柴安安肩上:“朋友,你能迷途知返我真的很高興。”
“喂——”
“行啦行啦,看球吧。”簡禾語重心長道,“邵寒越這個人啊,只能用看的。”
柴安安沉思了會,認(rèn)同地點了點頭。
傅今栩在一旁坐下來,聽到簡禾的話后抬眸看向球場里“只能用看的”那位。今天他穿的運動服是黑色的,相比于白色,黑色更能把他身上那種桀驁不馴的氣質(zhì)凸顯出來。
他這樣會讓她想起很久之前他在小巷里和紅毛他們打架的模樣,那時的他似乎整個人都包裹在黑暗里。
可真的熟悉了之后,又會明白那天的他并不是真正的他。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就是你心里會清晰的感覺到……他其實不該屬于黑暗,他應(yīng)該要是個站在陽光里的人。
“啊啊啊!”邵寒越進(jìn)了一個三分球,邊上一陣尖叫。
傅今栩看到場上那人上前把球接了下來,轉(zhuǎn)頭朝場外某個方向看了過來。
“唔……嚇我一跳。”柴安安突然道。
傅今栩捂著耳朵的手放下:“什么?”
柴安安看了傅今栩一眼:“他是不是在找你。”
傅今栩:“誰?”
柴安安指了指邵寒越:“他啊,他是不是在看我們。”
傅今栩順著柴安安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邵寒越站在籃球架下,視線落在她們這個方向。
“不會……他沒事找我干嘛。”
打籃球的男生們大概是快結(jié)束了,場上的人喝水的喝水,擦汗的擦汗,已經(jīng)沒人跑動了。
而傅今栩話音剛落就被自己打臉了,因為邵寒越遠(yuǎn)遠(yuǎn)地站著,伸手朝她指了一下。
然后,她清晰地看到他的嘴形說:
同桌,買水。
作者有話要說: 記得在網(wǎng)上看過一句話:想知道男生喜歡哪個女生,只要看他進(jìn)球后第一個望向的人是誰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