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倩倩心里微微發(fā)寒,可與此同時又覺得不甘,他什么時候為了一個女生這樣過!
“你又不是真跟她在一起了干嘛對她這么好!一不見了就四處找,至于嗎!”
“至不至于都不關(guān)你的事。”
“你——”
“倩倩啊。”勵陽榮又在門口喊道,“你這樣就不對了啊,我們栩栩可是越哥哥的干妹妹,你敢動干妹妹那不是故意跟我們過不去嗎。再說了,我們整個后排都指望著她的作業(yè)呢,你是不是故意想讓我們被老師罵啊。”
什么哥哥妹妹,邵寒越聽得腦殼兒突突得疼。
勵陽榮說得好好的被邵寒越回頭瞪了一眼,于是趕忙正色道:“那,那什么,快點說人在哪,你們是不是欺負人了,有沒有王法了?!”
教室眾人靜得跟狗似得,王法……勵陽榮說王法。
牛逼。
“誰欺負誰啊!”許倩倩終于忍不住站了起來,她指著她同桌,狠狠道,“你看看,我朋友被她打的,脖子都紅成這樣了還我們欺負她呢!我看她就是裝小白兔惹你們心疼!”
邵寒越順著許倩倩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女生脖子上的紅痕后,愣了一下。
第一個念頭是:有點能耐,看來不會被欺負的太狠。
第二個念頭才是:那小胳膊小疼能傷比自己大兩倍的人??
意外中隱約有些得意,小跟班不算太笨。
“所以人呢。”邵寒越根本不接這茬,那樣子完全就是“傷了你也是你活該”的架勢。
許倩倩被氣得臉色通紅,而邵寒越見她不肯說就看向被掐的那個女生。
阿玲不像許倩倩那樣還跟邵寒越接觸過,所以現(xiàn)在被這么一看人都嚇傻了:“在,在電腦室那棟樓,頂,頂樓。”
“她還在那呆著?”
“鎖,鎖廁所了。”
邵寒越冷了臉:“帶我去。”
在邵寒越眼中,傅今栩就是一個莫名其妙討得他媽喜歡的人。他媽沒收他所有的卡并把唯一的零花錢放在傅今栩那時他覺得很詭異,但他媽一副很關(guān)愛他很操心他的模樣他又不想打破,他就想看看他媽這“慈母”行為能堅持多久。
而傅今栩這個人,偶爾氣人得厲害,但大部分時間他都覺得她很慫,完全就是個軟柿子。
所以他看到被她傷了的人時會意外,看到黑漆漆的廁所時也會覺得這群人真他媽過火。
“把門打開。”邵寒越語氣極差。
帶路的阿玲急急上前,可不知道是門太難開還是她太怕,開了半天也沒把門打開。
“你們這群女的也太賊了吧,這連盞燈都沒有?你們把我們干妹妹嚇哭了怎么辦。”勵陽榮也不爽了,“我說,能不能快點。”
“我,我打不開。”
邵寒越等不耐煩了,上前幾步拍了門,跟里頭的人說道:“讓開一點,我踹門了。”
門內(nèi)一點聲音都沒有。
邵寒越回頭:“你耍我?”
阿玲忙搖頭:“沒,沒有!這廁所門是壞的,她肯定出不來!”
“那怎么沒聲音。”
“啊……我,我不知道啊。”
勵陽榮和季元洲面面相覷:“管他呢,寒越,弄進去弄進去。”
邵寒越沉默半響,退后兩步,一腳踹了上去。
門還挺牢,后來又踹了兩三下才徹底崩盤,木門因著那力道撞上墻壁時發(fā)出一聲巨響。但邵寒越一點停頓也沒有,抬腳就走了進去。
這廁所基本是沒人用的,很小,里面只有兩個位,可此刻這個小空間卻是空蕩蕩的,邊上打開的窗戶有夜風(fēng)吹來,呼呼聲響,詭異到恐怖。
“臥槽,拍鬼片啊,老子有點怕。”勵陽榮挽住了季元洲的手臂。
季元洲:“所以人呢?”
阿玲也傻了,人明明就是給她們弄進來,怎么可能不見了?!
“她,她跳下去了?”
季元洲:“想什么?這是六樓,腦子有殼才會跳。”
阿玲:“那人怎么會憑空消失,難道——”
勵陽榮炸毛:“操!別說!別他媽給我講鬼故事!”
邵寒越?jīng)]理會后面人的熙熙囔囔,他往前走了幾步,到了窗戶邊上。
窗戶框外還有約莫二十厘米的臺子,這個臺子一直延伸到左邊的天臺。
邵寒越探頭往天臺那邊看了眼,如果,人站在這臺子上往天臺走的話……
嗤,他在想什么呢?
邵寒越斂眸,揮開了腦子里莫名出現(xiàn)的想法。
在六層高的地方沿著二十厘米的臺子走六七米的距離?
雜技嗎?還是不要命的神經(jīng)病?
“寒越,我看栩栩是早出去了吧?”季元洲道。
邵寒越嗯了聲,剛想收回視線,突然——
“邵寒越?”
淺淡的一聲,從天臺那邊傳來。
作者有話要說: 觀眾:尋妻記。
邵寒越: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我只是要抄作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