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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如果林清聽到這個話,估計也是無語。雖然她也覺得自己聰明, 但是如果聰明的體現(xiàn)只是因為會做個四則運算, 解個三元一次方程, 那在她的思維里, 這實在不是什么聰明的體現(xiàn)。最多只能說一句,反應(yīng)快,心算速度不錯。
但是林清忘了, 這只是一個古代王朝統(tǒng)治下的偏遠小鄉(xiāng)村, 文人教化不達鄉(xiāng)里,大部分的人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地過了一輩子,就連出門買個東西也是少之又少。九九乘法口訣不曾聽聞,有些計數(shù)方法還用著最古老的繩結(jié)計數(shù)法, 做一些簡單的算術(shù)尚且要一會兒時間, 更有甚者出去買個東西都要帶上村里公認算術(shù)好的年輕后生,因為不少人都有吃過虧,被鎮(zhèn)上的商家抹掉過零頭或者少拿過東西。
所以林清的表現(xiàn)在林家村眾村人的眼中,儼然就是神童了。
故而林老漢越想越覺得今天這個事情不同凡響,本來今天這個架勢, 若是硬著頭皮買了這些雞, 自己家虧了不說,還要背上占人便宜的名聲。但是現(xiàn)在白得一百只雞不講, 村里人人稱道林清不說, 還約著下次趕集一定要帶上林清, 讓林老漢與有榮焉。
劉氏和林老漢說說笑笑了半晌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忽而一個念頭轉(zhuǎn)入腦中:“老頭子,你說我們送二狗子去私塾念幾年怎么樣?”
林老漢的手微微一頓,扭頭看向妻子,略有些遲疑道:“那咱家現(xiàn)在還有多少存銀?”
劉氏聞言起身走到柜子跟前,從角落里面掏出一個小木盒,小心翼翼得搬到炕上的小方桌上打開,里面都是一些散碎銀子和銅板。一一數(shù)過后才嘆了口氣道:“十二兩八錢。這幾年好不容存下的,是留給大娃子娶親用的,二妮也不小了,轉(zhuǎn)眼就要出嫁了。”
前幾年剛剛辦好了家里兒子女兒的嫁娶,當時三個兒子成親,幾乎掏空了整個家底,這幾年緩了過來,但是要供林清讀書,還是難上加難。
“這錢也不是咱老兩個就能說了算的,里面也有大牛和二牛家的一份。況且上頭三個孫子都沒有上過學堂。”林老漢雖然對送小孫子去讀書這個提議很心動,但是腦子還是非常清明的。這事一個弄不好,就會讓家里人多生嫌隙。
劉氏咬咬牙:“你這話說的在理,這事不是咱能說了算的,也得聽聽孩子的意見。明晚咱把幾個孩子都叫過來,如果大家都同意那這件事就中,如果不同意那就算了。”有多大本事吃多少飯,劉氏心里明白,要是其他兩房不同意這個事情,光靠老兩口補貼三房,林清讀書這件事鐵定得黃。
林老漢想了一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點頭應(yīng)是。說完之后劉氏將燭火給吹滅了,兩人躺下歇息,暫且不提。
第二天晚上,家里吃過晚飯,張氏他們幾個進堂屋來收拾碗筷的時候,被劉氏叫住:“老二老三家的,先不忙。一會兒有事要大家一起商量一下。二妮,去把你娘也叫來。”
不一會兒家里人都到齊了,林老漢一一看過自己的幾個孩子,抽了口旱煙道:“今天是要商量二狗的事情。”說到這林老漢頓了一下,大家的目光都朝著林清看過去。
林清心里一緊,冥冥中已經(jīng)感覺到這件事會關(guān)系到他將來的命運。
“我和你娘想要送二狗子上學。”一句話宛如一個驚雷,炸得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張氏和林三牛是激動,他們一直為這個小兒子以后的出路擔憂著,因為自家兒子從小體弱幾次差點夭折,就怕以后干不動農(nóng)活。如果能去學堂,哪怕就讀個兩年,以后也能謀個輕松的活計。
林大牛和王氏心里糾結(jié),因為眼看著自己大兒子和二女兒大了,正是要用錢的地方,家里的錢總共就這么多,若是給林清用了,那輪到自家身上的但是林大牛和王氏兩個都是鋸嘴葫蘆又是家中長子長嫂,最是孝順聽話,所以即使心中有所不愿,也沒有說什么。
李氏是最不情愿的,她生性節(jié)儉,一文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這讀書可得用掉多少錢啊!當即反對道:“這可不行!家中從來沒有孩子去上過學,憑什么二狗就要去上學。不是我這個做嬸嬸的虧待侄兒,但是咱家不是啥富裕人家,哪能一年年把錢扔進這個無底洞去。咱村頭的孫家就是讀書把好好一個家都讀垮了,賣房賣地,到現(xiàn)在也沒有一個出路!”
林二牛拉了拉李氏,但是李氏不聽林二牛的,繼續(xù)自顧自的說著。
劉氏心里跟個明鏡似的,她早就知道自家三個兒子都是老實孝順的,大兒媳婦從不冒頭,三兒媳婦巴不得促成這事,也就是二兒媳婦會有意見。當即說道:“前天的事情大家也都看見了。咱老兩口也不是頭腦發(fā)昏讓二狗去讀書,而是這娃腦子確實好使。我知道咱家不是富裕人家,但是送娃去讀個幾年書的錢,咱家緊一緊褲腰帶還是有的。不求二狗考上功名,就是以后去了鎮(zhèn)上做個賬房幫襯一下家里,肯定也是可以的。我啊,是不想耽誤了咱家二狗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