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豬油燈點(diǎn)亮，老村長和張楚坐在石桌前，張楚說起了五柳村的事情。
老村長拿著一桿老煙袋，一口一口的抽，看起來很沉默，但并沒有表現(xiàn)的太驚慌。
張楚驚訝，這種事情蔓延到了某個(gè)村子里，一般人聽到，應(yīng)該很害怕才對，可老村長的表情，有點(diǎn)過于淡定了。
于是張楚問道：“老村長，您不覺得很可怕嗎？”
老村長語氣平淡：“沒什么可怕，該來的，總會來，熬過去就好了。”
“熬過去……難道您以前見過這種事情？”張楚頓時(shí)急切的問。
老村長重重的抽了一口老煙袋，這才說道：“聽老一輩的人提起過，六十年前，有過這樣一次。”
張楚眼皮一跳，又是六十年前！
張楚不由問道：“老村長，我記得您提起過，外界人和大妖鬧事，六十年前也發(fā)生過。”
老村長點(diǎn)頭：“是，這一次的亂子，跟六十年前一樣。”
他重重的抽了一口，這才開口道：“污染，動(dòng)亂，死很多生靈，很多村子也會消失……”
“但不要緊，熬過去就好了。”
張楚心中吃驚，他意識到，老村長可能知道非常多的事情。
于是張楚問道：“老村長，六十年前的事情，你能不能詳細(xì)說說？我們也好多做一些準(zhǔn)備。”
然而老村長卻苦笑：“我那時(shí)候才三四歲，哪里能記住那么多事，很多東西，都是聽老一輩人講的，我自己的印象很少。”
“那老一輩的人有沒有提起過，污染是怎么回事？”張楚問。
老村長陷入了回憶，他一口一口的抽著老煙，眉頭化不開，似乎在努力回憶。
終于，老村長開口道：“我只記得，曾經(jīng)有一段時(shí)間，老一輩的人，對妖墟的夜十分忌諱。”
“或許，妖墟的夜，不僅吃人，還跟污染有關(guān)，在我小時(shí)候，還有送夜神的說法，但漸漸的，那種習(xí)俗便消失了。”
張楚則直接問道：“六十年前，也有整個(gè)村被污染的情況出現(xiàn)？”
老村長點(diǎn)頭：“有過這種情況，而且還不少，成村成村的人都被污染了，一個(gè)個(gè)長的像鬼，但說人話，辦人事。”
“只要不惹他們，他們便不會主動(dòng)惹事。”
“那么后來呢？那些被污染的村落，都怎么樣了？”張楚問道。
“沒了。”老村長說道。
“沒了？？？”張楚驚呼。
老村長點(diǎn)頭：“是，那些東西，突然就沒了，連同他們的守護(hù)神，村子里的人，都消失了。”
“對了，還有那些被污染的動(dòng)物，也是突然沒了，一下子就過去了。”
張楚神色古怪：“這……有些奇怪吧？”
老村長則嘆道：“所以我說，不用想太多，熬過去就好。”
“這一場亂，肯定會結(jié)束，我們只要呆在村子里，守著老棗樹，一定能平安。”
老村長的想法樸素而簡單，他并沒有想太多。
但張楚卻總覺得不對勁，他不是一個(gè)稀里糊涂的人，面對未知，他希望能找到真相。
張楚又問：“那些外來人和大妖呢？他們?yōu)槭裁刺焯齑蚣埽俊?
老村長沉默了一陣，似乎不愿意提起。
但張楚卻開口道：“老村長，既然你知道，就告訴我吧，你放心，如果對小村有害，我不會亂說話。”
老村長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聽說，那些外來人和大妖，是為了搶一株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