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陸珈就依依不舍地住回自己的別墅, 作為周嬈的助理, 張婉十分遺憾地回到周嬈的公寓里。
見張婉慢吞吞地收拾行李, 周嬈翹著腿,眼神薄涼地瞥著她, “你要是不情愿, 可以住在陸珈那, 她不會介意的。”
“沒有沒有!”張婉連忙否認,“我就是有點想和壯壯玩了。”
想到壯壯, 張婉又想起了小萌, 她長長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小萌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放心, 好吃好喝,還胖了。”周嬈嗤笑著,心里卻默默嘆氣, 她有點想念陸珈的手藝了。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周嬈連忙搖頭趕走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反正她現(xiàn)在也吃不了好吃的,這會兒吃什么都一樣。
第二天在片場相遇的時候, 陸珈一見到她便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 最后還是看在周圍太多人的情況下, 才克制著自己只是在她的唇角輕輕吻了吻。
周嬈受不了地推開她的肩膀, “這才一個晚上沒見到而已。”
陸珈微微頷首, 說:“是啊, 要是更久, 我怕我會忍不住。”
屈指彈了下她的額頭,周嬈轉身去化妝間換戲服上妝。
陸珈大步跟在她的身后,周嬈瞥見她在身后,便詢問了兩句,“你表姨今天就來?”
聽到這話,陸珈眉頭微皺,“她昨天就到了,只是昨天說是去見某個朋友,所以今天下午過來。”
見陸珈的神色有異,周嬈開玩笑似地說:“不開心?你不喜歡那位表姨?”
陸珈無奈地搖頭,“我實在沒辦法對她有什么好感。”
周嬈還沒見過陸珈不喜歡什么人,不禁有些好奇,“怎么呢?”
陸珈偏頭回憶了片刻,低聲說:“她不喜歡和別人接觸,我記得我小時候在花園里和表哥一起玩皮球,她坐在秋千上,旁邊是個小池塘。皮球滾到秋千旁邊,我去撿皮球,結果她踢了我一腳,我摔進池塘里了。”
周嬈驚愕地睜大眼。這是什么表姨?
“當天晚上就發(fā)高燒,吃藥打針弄了好久才好。”陸珈無奈地說,“后來我沒怎么見過這位表姨了。”
周嬈指著自己的腦袋,隱晦地詢問著:“她是不是……有點問題?”
不然這也太難以理解了,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把一個小孩子踢到池塘里。
這動作看的陸珈沒忍住笑出來,“沒有,她正常的很,按照現(xiàn)在的話來說就是恃美行兇。”
瞧把她美的,還能耐上了?
沒等周嬈吐槽,陸珈感嘆似地說:“我媽和她關系不太好,大概是因為這個吧。”
“神經(jīng)病。”
周嬈忍不住心底吐槽。
周嬈翻了個白眼,“真虧你表姨好意思過來借住,真是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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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拍攝結束后,周嬈回到公寓后匆匆洗了個澡便打算睡覺,明天她還得早起趕去劇組。
周嬈剛上床就聽到客廳里傳來動靜,隱約還有狗狗的叫聲。
這里哪來的狗?
攏了攏睡衣,周嬈起身去客廳里看看,剛出臥室就聽到張婉驚喜的笑聲與愈發(fā)清晰的狗叫聲——
“汪!”
客廳里,一只被剃了毛的狗興奮地撲在張婉的大腿上,要不是看到客廳門口的陸珈,周嬈真要懷疑這只狗是張婉背著小萌在外面養(yǎng)的寵物。
“你怎么來了?”周嬈詫異地看著陸珈,又看了眼那只狗狗,“這是壯壯?”
原本油亮水滑的皮毛不知被誰剃的就像是得了癬似的,東一塊西一塊,丑的不忍直視。
陸珈面上混雜著怒氣與無奈,語氣有些沖,“被表姨氣的,我還是在你這住吧,我把房子借給她就行。”
領悟到她這話其中的含義,周嬈難以置信地問:“這是你表姨干的?”
陸珈的表姨,再怎么年輕也該是三四十歲的人了,居然把小輩養(yǎng)的寵物狗的毛剃成這種樣子?
張婉心疼地摸了摸壯壯被剃的亂七八糟的毛,唯一沒有遭到毒手的大概就是壯壯的尾巴了。
在經(jīng)歷一天辛苦的拍攝后,回到家卻看到自家愛犬被人剃毛。饒是陸珈再好的涵養(yǎng)也忍不住冒火,要不是她仔細檢查后發(fā)現(xiàn)壯壯身上沒有傷口,她都要和表姨發(fā)生沖突了。
但也僅僅是沒有發(fā)生沖突,陸珈還記著她是表姨,忍著怒火牽起壯壯轉身就出門直奔周嬈的公寓。
聽陸珈說完前因后果,周嬈的眼神都變了,面色復雜道:“你表姨多大了還做這種事?”
“應該四十上下吧。”陸珈不太確定,她格外無奈,“你說得對,我也覺得她有病。”
心疼地摸了摸壯壯的腦袋,周嬈抿了抿唇,“時間不早了,趕緊睡吧,明天上午還有戲要拍呢。”
聽到她的聲音,陸珈才緩了緩內(nèi)心的怒火,“嗯,你先回房睡吧。”
說到這,周嬈沒忍住打了個呵欠,她擺擺手,扭身回到臥室。
陸珈回到臥室的時候,臥室里燈光昏黃,周嬈側躺在床上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她關上燈,駕輕就熟地走到床邊,輕手輕腳地上床,掀開被子一角迅速躺進去。
她再怎么放輕動靜還是驚動了淺眠中的周嬈,后者皺了皺眉發(fā)出小小的咕噥聲,偏過頭繼續(xù)睡。
抱著身旁溫暖柔軟的身軀,陸珈深深呼吸著她的氣息,在她柔順的發(fā)梢上吻了吻。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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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熊苗苗就抵達公寓幫忙照顧壯壯,她們則一同早起驅車前往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