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搭乘順風車,兩人只好沿著小區(qū)外的林蔭大道走到交通主干道。
周嬈看著來往的車倆準備攔車,聽到陸珈輕聲問“你和舒冬青”
不等她說完,周嬈頭也不回地說“我們是朋友。”
聽到這堪稱敷衍的解釋,陸珈卻面色一喜,她就知道嬈嬈是在乎她的,不然為什么解釋的這么快
雖然她想聽更細致一點的
“那”陸珈開口想追問下去,見周嬈抬起手攔車,便把話咽了下去。
還是等到上飛機再說吧。
好不容易攔到一輛的士,周嬈俯身湊到窗前詢問道“去北路機場嗎”
司機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眉頭緊鎖,看著有些面色不善。
從這到北路機場至少也要一個小時的路程,司機大姐正想說話,看到那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電視前的艷冶嫵媚面容,一時間脫口而出“你不是柳貴妃嗎”
“柳貴妃”是周嬈在歷史劇新隋傳中扮演的角色,一個背負著“紅顏禍水”罵名的人物,正是這部劇做實了周嬈紅玫瑰的稱號。
周嬈沒想到對方這么快就認出自己,不禁笑了起來,“是的,是我。”
司機大姐下意識往她身后張望了著,看見她身后不遠處的扛著攝像機的人,問“你們在拍什么”
“我們在錄節(jié)目。”周嬈說著,拿出那張十塊錢人民幣,問“我們身上只有十塊錢,可不可以載我們?nèi)ケ甭窓C場”
司機大姐的表情變得豐富起來,她看了眼周嬈,看了眼攝像機,像是糾結(jié)又像是狐疑。
周嬈還真不敢肯定人家愿意載她,畢竟開一個多小時的車,本來以為能賺到點錢,結(jié)果給十塊錢算什么
想到這周嬈心里止不住吐槽節(jié)目組摳。
不知想到什么,司機大姐咬牙點頭,“行,你們上來吧。”
周嬈不禁一笑,“那真是謝謝您了。”
拉開車門把陸珈塞進去,司機大姐從后視鏡一看才發(fā)現(xiàn)有兩個人,仔細一看另一人的面容,驚訝地喊“陸珈”
剛坐穩(wěn)關(guān)上車門,聽到司機大姐喊出陸珈的名字,周嬈心中有些復雜。
為什么人家能記得陸珈的名字,對她卻只記得“柳貴妃”這個角色,明明她有很多別的經(jīng)典角色啊。
陸珈禮貌地點頭微笑,“謝謝您。”
“誒,沒事沒事。”司機大姐連忙擺手,啟動車輛準備掉頭。
攝制組在后面自然無法繼續(xù)拍攝,周嬈取出節(jié)目組配備的手機,開始手持錄制。
瞧見她的動作,司機大姐問“你們在拍什么節(jié)目什么時候播啊,我去看看。”
周嬈和她解釋,司機大姐一聽就笑了,“那綜藝我看過啊,特逗,我說怎么有大明星拿著十塊錢坐車,還要去機場那么遠的位置,除了這節(jié)目組也沒人做得出來。”
聽到這話,周嬈忍不住對鏡頭笑,“節(jié)目組聽到?jīng)],來自觀眾的吐槽,這一段一定要放上去。”
司機大姐爽快地笑說“這節(jié)目組摳得很,十塊錢你們拿著吧,接下來肯定還有要用錢的地方。”
“嗯”周嬈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那不是讓您白跑一趟了”
雖說給十塊和白跑也沒什么區(qū)別。
“沒事沒事。”司機大姐喜氣洋洋地看了眼后視鏡,“你們要是愿意給我簽個名就行了。”
周嬈爽朗一笑,沖淡了眉眼間的艷冶之色,干脆地答應(yīng)說“沒問題。”
反正她過年回家經(jīng)常被表妹拖著簽名,或者幫表妹帶其他藝人的簽名。
在司機大姐的幫助下,兩人成功于七點十五分抵達機場航站樓,過完安檢,兩人順利坐上飛機。
周嬈剛坐好,眼皮開始發(fā)沉。
因著常年忙碌地飛往各地工作,她經(jīng)常只能趁著乘飛機的時候補補覺,時間一長,就養(yǎng)成了這種上飛機就犯困的習慣。
她還記得自己說過要和陸珈談?wù)劊昧ζ觳采蠟閿?shù)不多的肉,周嬈疼的倒吸一口冷氣,大腦也清醒了不少。
“嬈嬈”陸珈注意到她的動作,軟著嗓子說“你要是困,可以靠著我睡會兒。”
周嬈沒說話,抓著她的手臂把她拽進衛(wèi)生間。
見周嬈鎖上衛(wèi)生間門,把她們倆關(guān)在這個密閉的小空間里,陸珈的心都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那一刻無數(shù)的緋色想法不受控制地涌現(xiàn)出來
嬈嬈想做什么
周嬈轉(zhuǎn)身正要和陸珈說話,卻見陸珈白皙的面容浮現(xiàn)淡淡的粉色,她長而翹的眼睫微微顫動,含羞帶怯地望著她,眼底藏著某種秘而不宣的期待。
她為什么突然一臉春色
周嬈慢半拍才反應(yīng)過來陸珈應(yīng)該是誤會了,不過
她看起來像是那種急色的人嗎
就算是調(diào)情也沒理由在這種毫無情趣可言的地方調(diào)情啊
周嬈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她覺得這個陸珈和她認識的不一樣。
周嬈斟酌了片刻,神情認真地望著那雙黑寶石似的眼眸,開口說“陸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