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郁淵的視線十分嚇人,但涂山毛最終還是頂著壓力, 在周平安面前一頓死纏爛打, 一起混上了車。
就是, 坐上車的時候, 他又被郁淵給嫌棄了一下。
“你坐前面,離周平安遠點,不要傳染他。”郁淵無比冷淡道。
周平安想說自己免疫力沒這么低,不會這么容易被傳染, 但看到郁淵嫌棄涂山毛的眼神,不禁有了一個不太確定的猜測。
跟司機確認過地點,周平安和郁淵一起坐在了駕駛座后面一排的位子上。
看著右前方位子上被感冒弄得一臉可憐的涂山毛, 周平安湊到了郁淵肩膀旁, 悄悄碰了他一下, “郁哥,毛毛突然間感冒是不是因為你”
聽到耳畔傳來的聲音,郁淵脖子一僵,緩緩轉過頭, 半晌才對周平安道“你覺得呢”
他覺得周平安一怔。
他怎么感覺郁淵這是給他挖了個坑
周平安想了想, 試著道, “應該沒關系吧”
郁淵心里頓時雀躍了一下, 唉, 有時候他真是拿周平安沒辦法, 總是把他想的這么好。
這樣不好, 周平安會變盲目的, 郁淵心里這么想著,面上卻掛上了高冷的神情,微微頷首道“當然,他感冒怎么會跟我有關系。”
是這樣嗎周平安心里還是有些疑惑,但見郁淵這么肯定,只好收起心底的懷疑。
大概真的是他想多了吧,就算郁淵能夠冰封洞府,也不一定和涂山毛身上的小感冒有關,說不定是涂山毛體虛,看著毛多實際體質(zhì)比較差,吹點小風就能感冒呢
心里這么想著,看到郁淵臉上平靜無波的表情時,周平安心里還稍稍有點小愧疚。
果然是他太多心了吧,人家郁淵堂堂一個鬼王,雖然有時候不按常理出牌,但他多高冷啊,怎么會背地里做出讓涂山毛感冒的事情來呢
有了這番心理活動,迎上郁淵的眼神時,周平安不禁有些不自在地笑了一下。
郁淵不知道周平安想了些什么,看到他笑得這么乖巧并沒有,耳根又忍不住開始發(fā)燙了。
算了,看在周平安笑得這么好看的份上,涂山毛什么的就讓他一邊兒去吧。
坐在前排的涂山毛突然間覺得背上一松,瞬間沒那么冷了。
車開了一會兒,周平安接了一個電話,跟張原田甜他們交代了一下喂錦鯉的事情,回過頭來就發(fā)現(xiàn)前面駕駛座上開車的司機正一臉好奇的瞧著他。
“原來你就是那個酆都鬼屋的老板”司機驚訝道。
周平安有些驚訝,“誒,您認識我”
“南郡市開出租的誰不知道你們酆都鬼屋啊”司機笑了起來,“前段日子你們不是幫忙抓個開出租的人渣嘛,咱們?nèi)豪锒荚诹倪@件事呢。”
司機又道“那會兒咱們市里好幾家出租車公司都被整查,連帶著大家伙跟著都忙了快一個多星期”
聽到他這么說,周平安不由得悄悄往后退了一下。這司機瞪著眼,該不會是想揍他吧
沒想到他們酆都鬼屋居然在本地出租車市場出名了,難道以后要買輛車自己開車出門嗎
“哈、哈哈”周平安干笑了兩聲,看了眼那司機的執(zhí)照才道,“那看來咱們市的監(jiān)管力度很不錯。”
“何止是不錯,簡直都快趕上海關了檢查了”司機抱怨了一下,話音一轉卻又夸了起來。
“但說實話還是多虧了你們鬼屋,把這么個連環(huán)殺人犯給逮著了,不然的話說不定還有小姑娘得遭那個畜生的毒手。”
說到這兒,司機好奇道“你們那個鬼屋真有這么嚇人嗎聽說那畜生被嚇得什么都交代清楚,連辯都沒法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