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文聘掛上風(fēng)巾,大步離去。
龐季身后的少年卻盯著曹朋道:“喂,我叫龐林,我絕不會輸給你的!”
曹朋毫不在意,朝著那少年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司馬徽則看了他一眼,依舊是一副溫和的表情,點點頭,和龐季一同走出了房間。
緊跟著,屋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
馬蹄聲陣陣,車輪滾滾……
過了一會兒,屋外冷清下來。
張氏拉著曹朋的手,走到屋門口向外看,只見驛站小院子里,一片狼藉。
呼-
曹朋如釋重負(fù),長出了一口氣。
“爹,娘,伯伯……他們走了,這炭火正旺。
不如咱們就在這里休息一夜,等天亮了在動身吧。天亮了,咱們就在羊冊鎮(zhèn)上,買一輛牛車。”
他倒是無所謂,可張氏也好,曹汲也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剛才那些人是什么來頭?
曹朋居然和龐季同席而坐,而且還侃侃而談?
這要是傳揚出去,那還了得嗎!
看曹朋的目光,明顯有些不一樣。
王猛突然過去,一把摟住了曹朋的脖子,“你這孩子,可真是……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跟誰學(xué)的?你知不知道,那龐季是什么人?如果你剛才惹怒了他,他殺你,比殺雞都容易百倍。”
“伯伯,若龐元安那么容易發(fā)怒,他也不配做那鹿門二龐了。”
王猛聞聽,不由得啞然失笑。
乍聽曹朋這話有點狂,可細(xì)一想又覺得有道理。
名士!
什么是名士?
那不僅僅是要有淵博的學(xué)識,要有超出尋常的眼界,還要有常人無法比擬的氣度和風(fēng)范。
這養(yǎng)氣的功夫,是名士的必修課程。
真正的名士,泰山壓頂,面不改色。若是隨意動怒,不過是尋常士子,哪怕本事再大,也做不得大事。
鹿門二龐,又豈是那種心胸狹窄之人?
五個人圍坐火塘子邊上,屋外的寒風(fēng),也變得不甚狂野。
曹朋真的是累了!
依偎在母親的懷中,他想好好睡一覺。
可剛才和龐季司馬徽等人的剎那交鋒,卻讓他興奮不已。大腦處于極度活躍的狀態(tài),以至于在張氏懷里,卻久久無法入睡。
風(fēng)止息了,雪也停了!
就在曹朋迷迷糊糊,有些困倦之意的時候,屋外忽然傳來一陣車輪聲響。
王猛警覺的站起身來,抬手就抄起鐵叉。
“這還讓不讓人睡了……”
曹汲也忍不住低聲抱怨著,跟著王猛身后,來到屋外。
驛站小院里,聽著一輛馬車。
兩個騎士在馬上拱手,沉聲道:“司馬先生讓我等前來,將此車贈于令郎代步。先生有言:若令郎閑暇時,可至襄陽檀溪。只需報先生名字,即能找到……先生還說:請諸位保重。”
王猛連忙道謝:“多謝元安先生,德艸先生!”
騎士也不啰嗦,撥馬就走。
看著停在院子里的馬車,王猛和曹汲愣了半天。
“賢弟,恭喜你了。”
王猛率先清醒過來,笑道:“阿福有此見識,顯然已得到元安先生認(rèn)可,他曰成就,必不可限量。”
曹汲則一臉呆滯,好半天才喃喃道:“這是給我的?”
“哈哈,不是給你的,是給阿福的!”
“阿福,是我兒子?”
曹汲這時候已經(jīng)歡喜到極點,以至于連說話都有些瘋癲起來。
張氏氣得罵道:“若不是你兒子,還能誰的兒子。”
王猛也笑道:“我倒是想要他做我兒子,只可惜,我沒有那個福氣……”
“阿福是我兒子!阿福是我兒子!”
曹汲瘋癲大笑,可兩行熱淚,卻隨著笑聲流出。
“我兒,出息了……我就知道,我兒子不是一般人,我兒有出息了!”
曹朋依偎著母親,看著曹汲癲狂的有哭有笑,大喊大叫,眼睛也不由得有些濕潤了!這世上,最可憐父母心啊。想當(dāng)初,曹朋身體不好,姓格有孤僻古怪,不知道讓曹汲偷偷掉了多少眼淚。
哪個父母,不望子成龍?
可很多時候,總是失望大過希望。
而今,曹朋得到了龐季這種的人物所看重,無疑是叩開了一扇曹汲從前連想都不敢想的大門。
成功之路,何止千萬條!
曹朋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我若想要改天換命,還需厚積薄發(fā)。但或許,有捷徑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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