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夏侯真紅著臉,抬起頭道:“我阿娘在世時,總叫我阿真。”
曹朋不由得笑了。
他點點頭,突然催馬上前,伸手在夏侯真那挺拔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我叫阿福”以后別再叫我“兔子哥哥,了。”
說完,曹朋哈哈大笑,縱馬離去。
當曹朋的手指從夏侯真鼻端掠過的一剎那,夏侯真整個人都呆住了
心中涌起一抹羞怒,但還有幾分歡喜。如果按照這個時代的禮法,曹朋剛才的舉動,無疑略顯得有些輕薄。可是對夏侯真而言,那略顯輕薄的動作,卻使得她感覺到心里非常溫暖。
“兔子哥哥”
夏侯真突然從口中擠出四個字來。
旋即,她展顏而笑如今的曹府,不是曹操的“曹”而是指曹朋的家,已非同往日。
想當初,他們曾寄居典韋的塢堡,而后又從曹洪手中買來宅院。而今,曹汲也算是比千石的官員,除了原有的房舍之外,加上曹操賞賜的宅院,至少比一年半之前,大了一半有余。
當曹朋來到自家大門口時,甚至有些認不出來了。
門頭橫匾,書諸冶二字,也代表著曹汲如今的身份。鄧巨業(yè)夫婦早就得了消息,陪同著張氏,在門外等候。
一見到曹朋,張氏就忍不住放聲大哭,跑過來一把抱住了曹朋。
“我的兒,這兩年,你受苦來,”
受苦嗎
曹朋倒是不覺得不過比起當初離棄許都的時候,曹朋長高了許多,也壯實了許多。
給人的感覺,他好像比當初變得威猛了而且相貌,也出現(xiàn)了一些變化。小時候,曹朋是一張瓜子臉,給人感覺很秀氣。可現(xiàn)在,顴骨略有些突起,使得面頰的輪廓,不再那么柔和。如果用后世的面相而言,有點介于國字臉和申字臉之間的形狀。
這也使得曹朋看上去多了幾分陽剛之氣,加之個頭已到了,沁左右,身材也變得魁梧結(jié)實。
張氏的感情流露,讓曹朋多多少少,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對于張氏,他還停留在當初那個布裙木簪,為了她不惜變賣玉佩,也要求取符水的淳樸婦人形象。而眼前的婦人,卻是一身的綢緞,梳著倭墮馬髻”頭上插著金簪”透著珠光寶氣。不過,當張氏抱住他的時候,曹朋心里的那根弦,還是被觸動了。
“娘,我回來了”
“恩,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娘,還記得月英嗎”
曹朋說著話,招手示意黃月英上前。
黃月英帶著一絲羞澀,上前微微一福”拜見了張氏。
“你不是”
張氏的記性很好,一眼認出了黃月英。
她剛要開口,卻見曹楠抱著鄧艾走上來,在她耳邊輕聲低語了一番之后,張氏頓時眉開眼笑。
“月英啊,這兩年不見,越發(fā)俊俏了。”
一時間,竟把曹朋給扔到了旁邊,拉著黃月英的手,往府中行去。
曹朋,哭笑不得。
“巨業(yè)叔,洪家嬸子,一別經(jīng)年,可安康否”
曹朋向鄧巨業(yè)和洪娘子行禮,夫婦兩人樂得,眉開眼笑,感覺頗有面子。
想當初,他們的兒子鄧范”不過是棘陽游手好閑的混子。而今,聽王猛說,鄧范已經(jīng)是陳郡兵曹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