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待到一切準(zhǔn)備停當(dāng),天色已經(jīng)黯淡起來,風(fēng)更大了,雪花也絮絮揚(yáng)揚(yáng)地飄灑起來,丁玉落站在上風(fēng)口,向聚攏過來的民壯家丁們大聲說道:“現(xiàn)在,一場大雪,把咱們給阻在這兒了。距廣原,咱們還有兩天半的路程,就這么放棄,我不甘心!車,是無論如何也駛不動了,可是有了這些……這些……”
丁浩小聲提醒道:“雪橇……嗯,你還是說雪爬犁吧……”
“嗯,可是有了這些雪爬犁,這雪就阻不了咱們的行程。這些雪爬犁載了糧食也不會陷進(jìn)雪里,憑著它們,只要咱們齊心協(xié)力,就一定能把糧食及時送到廣原去。”
“什么?”
從沒見過這種運(yùn)輸工具的民壯們議論紛紛,七嘴八舌地道:“這玩意兒能行嗎?”
“大小姐,這大車都拆零碎了,這個什么……爬犁,瞅著可不夠結(jié)實啊,走一走還不散了架?”
丁玉落道:“倉促之間,我們也只能想到這樣的法子,不錯,爬犁底下沒有釘子,是用繩子固定的,上邊的糧食也沒有繩子捆縛,運(yùn)起來的確費(fèi)點勁兒,可是只要大家伙兒一路照應(yīng),壞了就及時卸車重新捆綁,一共也就兩天多的路程,費(fèi)不了多大事兒。有騾馬拉著,咱們再幫一把手,這道坎兒一定過得去。”
“大小姐,這么大的雪,齊膝深吶,空著手走路都能把人活活累死,還得一路扶著糧食,拉著纖繩?那是人干得活嗎?”
“丁大小姐,這錢有命賺也得有命花才成,對丁家,我們是仁至義盡了,這活兒,我們實在是干不下去了。”
“干不了,干不了,走吧走吧,丁家這次算是完了,咱們回吧。”一些人已經(jīng)開始鼓動大家散伙了。
“你們……你們……,”丁玉落嘴唇發(fā)白,嘶聲道:“你們不能走,丁家待你們不薄,只要能把糧食送到……”
“大過年的出來,我們不就圖掙個辛苦錢嗎,可是這樣的活……不攀親不帶故的,我們總不能為了你老丁家把命都搭上吧,走了走了……”
搔動聲越來越大,丁玉落的聲音也越喊越小,眼見許多人棄了糧車已掉頭走去,丁玉落雙膝一軟,幾乎一跤跪倒在雪地上。
丁浩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躥過去扶住了她,然后深吸一口氣,用最大的嗓門吼道:“都他媽的給我站住!”
這一聲吼隨著風(fēng)飄出老遠(yuǎn),一下子把所有的人都震住了,所有的人都用驚疑的目光看向丁浩,看向這個原本懦弱,然后機(jī)靈,現(xiàn)在又一臉兇悍的丁浩,一時無法適應(yīng)他如此突然的轉(zhuǎn)變。
“你們知道這糧食是干什么用的嗎?韃子正在咱們大宋的邊境上‘打草谷’,這廣原守軍,就是咱們的靠山,要是廣原軍吃了販仗守不住廣原城,韃子的戰(zhàn)馬就能長驅(qū)直入,燒你的家、搶你的女人、取你的姓命!”
所有的人都呆呆地看著站在上風(fēng)口,臉色鐵青的丁浩,風(fēng)雪越刮越大,連他的形容都有些看不清了,偏那隨風(fēng)而來的聲音卻聽得清清楚楚。
風(fēng)雪拂面,丁浩大聲吼道:“到了這一步,你們拍拍屁股想走?真是吃的燈草灰,放的輕松屁!你們知道丁家為什么跟你三倍的工錢嗎?因為這糧,是官軍訂下了的,這糧是必須要送到的!你、你、還有你……”
丁浩戟指點去,被他點到的民夫都膽怯地退了幾步,丁浩質(zhì)問道:“你們一個個懂不懂咱們大宋的律法?你給東家干活,收了工錢不做差使怎么辦?賠付工錢就行了!可你現(xiàn)在接的是邊軍的差使,要是拍拍屁股走人,害得邊軍吃了敗仗,害得無數(shù)百姓跟著糟殃,你知道是什么下場嗎?抄家!殺頭!”
丁浩聲色俱厲,唬得那些村夫民壯一愣一愣的,他們大字不識,哪懂得什么大宋律啊,他們只知道這丁浩跟臨清縣尉還有淺口大獄的都頭都是稱兄道弟的好朋友,他說國法是這個樣子,那想必……就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了。
“當(dāng)兵的臨陣脫逃怎么辦?殺頭。為什么這么干?因為怕大家都有樣學(xué)樣吃了敗仗。運(yùn)送軍糧臨陣脫逃怎么辦?沒了軍糧那是鐵定要吃敗仗的,你們自己想想,這是多大的罪過,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