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我問過馮大掌鞭……”
“什么?”
“他說,這樣怪異的天氣,連他事先也沒看出來。這場雪早不下,晚不下,偏偏這個時候……堵住了我們的去路,堵住了我們的生路啊……”
“大小姐……”
丁玉落忽地格格一笑,肩頭的積雪簌簌落下:“這場雪……簡直就像是專門為我丁家下的……”
“大小姐……”
丁玉落緩緩轉(zhuǎn)過身來,一尾雪花孤零零地飄下來,被微風(fēng)吹到她的臉上,她長長的睫毛眨都不眨,那雙眼睛看著丁浩,可是那空洞的眼神飄過丁浩,好像看到了遠(yuǎn)處重重疊疊的山峰和河流……
“阿呆,你,本該是我二哥,可你卻得叫我一聲大小姐。丁家三十年富貴榮華,你不曾享受到一分一毫。幸?亦或不幸?以前看,是不幸,現(xiàn)在看,卻是大幸,至少,丁家這場潑天大禍,與你不會有半點干系。”
“大小姐……”
“大雪一曰不化,糧草一曰運不到廣原。這是天亡我丁家,丁家的氣數(shù)……盡了……”
丁玉落目光閃動了一下,終于凝注在丁浩身上,嘴角也露出了一絲微笑:“若是太平盛世時,糧車被劫還算不了什么,偏偏這是邊軍的糧草,偏偏北方韃子正在襲擾邊關(guān),丁家闖下如此彌天大禍,那是誰也救不得咱們了。我想……爹爹一定會很慶幸,慶幸他一直視你如路人,因為他的這份狠心,居然給丁家留下了一線香火。古人說,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如今想來,真是一點不假……”
她神志恍惚,臉上反而泛起一片嫣紅,那種古怪的神氣,看得丁浩心中暗暗生起一股寒意。只見丁玉落說完,已攸地反手自肩后抽出了那柄明晃晃的利劍:“玉落既救不得丁家,如今只求死個干凈,免得活著受辱……”
丁玉落一言未盡,手腕疾翻,一口劍已向自己頸上攸地抹去。
這時兩人之間還隔著兩丈多遠(yuǎn)的距離,地上是厚可至膝的大雪,就算換了在清河鎮(zhèn)遇上的那個偷兒壁宿輕如猿猴的身法,也絕對來不及躍過去制止。
丁浩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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