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次郎,醒醒,該去換崗了”剛?cè)瞿蚧貋淼纳奖驹谛〈卫傻能娧b上擦著手,用腳尖不停的在小次郎的后背上點著,五短身材的小次郎是這次來煤礦駐防曰軍中身材最矮的一個,平時就飽受大家的欺負,最辛苦的后半夜崗哨一直都是由小次郎一個人擔(dān)任,其他的人只是輪流站個前夜的崗哨就跑回來睡覺。
“好了,我馬上就去”被山本弄醒了的小次郎翻身坐了起來,在大通鋪上睡眼朦朧的摸索著找尋自己的軍裝,山里最不缺的就是煤炭,曰軍入住的木屋里早早的就點了爐子,所以大家睡覺的時候都是脫了光膀子的,這樣睡覺舒服,一邊系著紐扣,一邊往外走的小次郎還有些困意,在他踏出木屋仰面打呵欠的時候,一道黑影正朝他竄了過來,只是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唔”小次郎剛想忍著鼻子的酸意去揉眼睛,從他身后伸過來的一只大手便緊緊的捂住了他的嘴巴,還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個尖利的東西就從腰側(cè)狠狠的扎進了他的身體里,一下、兩下、三下,一直到小次郎失去了知覺徹底的癱軟了身體,那只捂住了他嘴的手還是沒有松開,小次郎在失去最后知覺前努力的偏了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只滿是鮮血的大手,“咔”雙手發(fā)力之下,被扭斷了脖子的小次郎被輕巧的放在了地上,而木屋里睡覺的曰偽軍還不知道。
稍稍停了片刻,從木屋的陰影里冒出一個黑影,黑影矮身蹲在木屋外面,從懷里掏出一個小鐵管,不知他是怎么弄的,只是隨便那么擺弄了幾下,小鐵管里開始冒出煙來,拉開木屋的門,憋著氣的黑影把冒煙的鐵管扔進了木屋,同樣的動作重復(fù)了幾次之后,煤礦里的那幾間木屋里都被他扔了鐵管,木屋里震天響的呼嚕聲早就沒有了聲響,睡在里面的曰偽軍已是被黑影放出的迷煙被迷倒了,沒有于大志的獨門解藥,他們根本就醒不來。
煤礦里終于閃過了三長兩短的電筒光,一直趴伏在山口檢查站外等著消息的趙志見狀大喜,“金泉,該你的了”趙志拍拍趴在身邊的張金泉,示意該他出馬了,張金泉離開上海的時候帶上了他的手弩,平時除了在山里打獵的時候能用上,其他時間就一直老老實實的放在袋子里,趙志要趁著夜色投襲山口的檢查站,沒有聲響的手弩可是最好的武器。
抱著手弩和弩箭的張金泉順著早就看好的路線竄了出去,自小在山里鍛煉出的身手現(xiàn)在可是幫了大忙,30多米的距離跑動,張金泉硬是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在煤礦山口的檢查站里全都是皇協(xié)軍駐守,不光有一間木屋,還有一個機槍掩體,里面架著一挺輕機槍,趙志就是害怕造成了傷亡,才不得不在于大志摸進煤礦的同時,偷襲檢查站。
離著檢查站機槍掩體還有不過幾米遠的時候,張金泉停了下來,給手弩上好了弩箭之后,張金泉拔出短刀叼在了嘴里,手弩上弩箭的速度太慢,一旦出現(xiàn)兩名以上的皇協(xié)軍,張金泉就的用短刀解決敵人,提前抽出短刀做好準(zhǔn)備會占很大的便宜,張金泉的目標(biāo)是位于檢查站木屋左側(cè)的機槍掩體,只要張金泉能悄無聲息的拿下機槍掩體,趙志就會帶著其他的傭兵們解決掉睡在木屋里的皇協(xié)軍。
后腳跟懸起只是腳尖著地的張金泉屏氣凝神悄悄的靠近那機槍掩體,離著兩米遠,張金泉就聽見了掩體里的呼嚕聲,仔細聽聽,掩體里就只有一個呼嚕聲,應(yīng)該是只有一個皇協(xié)軍在掩體里睡覺,心情大好的張金泉慢慢的繞到機槍掩體的側(cè)面,探頭向里面看去,使用雜木和石頭堆砌而成的機槍掩體里正蜷縮著一個裹著破棉被的家伙,能避風(fēng)的機槍掩體顯然是個極好打瞌睡的地方,再加上身上裹著的破棉被,這小子是睡的真香。
張金泉想了想,把端起來的手弩放在了身邊,取下嘴里叼著的短刀摸了過去,和傭兵們待的時間久了,天姓善良的張金泉早已不再善良,這么近距離的面對敵人,他還是第一次,羨慕他槍法好的傭兵們一直笑話張金泉的手上從沒有沾過血腥,所以他今天選擇了用短刀解決這個偷懶睡覺的皇協(xié)軍,依照自己的實力對付這樣一個皇協(xié)軍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
攥著短刀比劃了半天,張金泉一直下
不了手,直到蹲的自己腿有些發(fā)麻了,張金泉這才一咬牙使勁的攥著短刀撲到了那皇協(xié)軍的身上,默念著那些傭兵們給自己講的步驟,張金泉用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那皇協(xié)軍的嘴,用一只手抓緊了短刀死命的往那皇協(xié)軍的胸腹間扎著,被短刀扎疼了的皇協(xié)軍扭身就要爬起來,張金泉只好合身壓了上去,那只捂嘴的手卻不敢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