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隨著一聲怒罵,一只鐵制的茶缸子被大力的從門里扔了出來,咣當一聲正砸在院子里的石磨盤上,在地上咕嚕嚕滾了幾圈的鐵茶缸終于老實的躺在了地上,站在院子里的警衛(wèi)員們左右看了看,卻是都沒有出手去撿那個茶缸,全都縮著脖子向墻角的位置挪了挪,司令部幾個老總的火氣都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今天,還是躲著一點的好。
“這個馮翼才搞什么嗎搞,你們看看,好好的一件事情被他弄成了什么樣。”一陣怒罵從屋子里傳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警衛(wèi)員們又向著自認為安全的地方挪了挪,副司令員的脾氣一向暴躁,今天不知道又是誰惹著他了,不想挨罵的警衛(wèi)員和司令部里的其他人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不少。
一臉暴怒的八路軍副司令員彭德懷正插著腰站在指揮部里,他的面前放著剛剛收到的電文,幾個參謀都站在一邊沒有說話,從他們的臉上能看得出大家都是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把那個不成器的馮翼才給我弄回來,我要看看他腦袋里到底裝的都是些什么東西,司令部是不是使喚不了他了,他到底要干什么。”面色鐵青的彭德懷啪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把。
當初和上海地下黨的金凱取得聯(lián)系之后,對趙志首先伸出的橄欖枝,八路軍方面是非常感興趣的,先不說趙志那幫人的武器裝備,就是他們的戰(zhàn)力也是八路軍總部看重的,得知趙志與金凱私下里的協(xié)定之后,八路軍總部就從最精銳的總部特務團里面抽調了200名戰(zhàn)士,等著趙志的到來,彭德懷妄想著趙志能將自己的戰(zhàn)法戰(zhàn)術都傳授給這批戰(zhàn)士,只要用一半的人學會了,就不愁其他的八路軍戰(zhàn)士學不會,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兩年的時間,他的手下就會有上萬名有絕對戰(zhàn)力的戰(zhàn)士,可是這一切都毀在了馮翼才的手里。
“老子當初就不同意你們派個什么指導員摻和進去,現在好了吧,人家自己走了,不和咱們玩了”一個有眼色的參謀趁著彭德懷說話的空擋遞過去了一杯水,這才算是把彭德懷胸中的怒火消下去了一點,其實,彭德懷是冤枉司令部的參謀了,馮翼才他是自己主動要求跟著那200名戰(zhàn)士去的趙志那邊,當時是想著有個思想過硬的指導員帶著,在戰(zhàn)士們出現抵觸情緒的時候,會好一些,只是大家沒有想到首先出現問題的會是馮翼才自己。
“老總,是不是等馮翼才回來了再說,咱們也不知道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萬一要是錯怪了馮翼才,戰(zhàn)士們可能會有怨言,這對部隊的戰(zhàn)斗力可能會有影響”一個作戰(zhàn)參謀小心翼翼的說著自己的觀點,司令員和政委都不在,彭德懷發(fā)了火,就只有逼著他們這些作戰(zhàn)參謀硬著頭皮頂上去勸解了。
“狗屁,上次小張莊游擊隊上報來的情報,你們不是都看過了嗎,趙志手下就只有幾個人,在一天之內就襲擊了曰軍幾個炮樓和一個鎮(zhèn)子,你們誰能不死一個人做到,馮翼才說他們和趙志的伏擊作戰(zhàn)中,趙志的人負有指揮失誤的責任,可是戰(zhàn)死的那兩個都是咱們的人,既然趙志沒有讓咱們的人沖在前面當替死鬼,那么為什么只單單咱們的人死了兩個,這就說明,是咱們的人不遵守人家的指揮,死了人就怨人家,要是老子也的早早離開”彭德懷用手指敲打著馮翼才的那份電報,虎視眈眈的看著屋子里的幾個作戰(zhàn)參謀。
馮翼才的電報里說的有些含糊,可是彭德懷那可是戎馬半生的人,只是從馮翼才發(fā)回的字里行間里就猜出了緣由,若不是如此,趙志又怎么會一聲不響的走了,那是不想傷了與八路軍之間的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