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過了半晌,沈默聽到樓下隱隱有吵鬧聲傳來,似乎是那婆子叫她漢子上樓報仇,那漢子不愿意,婆子便臭罵他一頓窩囊廢,拎一根搟面杖,自己氣勢洶洶的上樓來了。
女人看到房門仍然虛掩著,便從縫隙中往上瞄,果然見一個籃子坐在門頂,不由冷笑連連道:“老娘才不會再上當(dāng)呢?”她仰著頭,踮起腳尖,雙手握著面杖,使勁往上一杵,果然將那籃子頂落下來。
“哈哈,技窮了吧,儂個小娘拉泥子。”胖婦人一把推開門,昂首挺胸,得意洋洋的邁過門檻進了屋。
然而意外無處不在,右腳甫一落下,她便感覺似乎踏在鏡面上一般。低頭一看,原來踩在了一大塊西瓜皮上……只聽‘哧溜’一聲,胖婦人便仰面朝天向后倒去。有道是禍不單行,她的小腿肚又絆在門檻上……力上加力,她的下墜之勢猛增,頓時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轟然摔了出去。
伴著一陣殺豬似的哀嚎,胖婦人如個大皮球一般,從狹窄的樓梯上翻滾下去……這感覺是那樣的熟悉。不過她家漢子這次學(xué)乖了,看到一個龐然大物滾下來,想也不想,便閃到一邊,眼睜睜看著婦人摔了個七葷八素,四仰八叉。
沈默在上面聽著,心說:‘這下摔得夠狠,連罵人的勁兒都沒了。’他知道這事兒沒完,卻沒有絲毫放在心上。
他靜靜依在窗邊,看窗外的小橋流水,看那些光滑溜溜的青石街面,看那些往來如織的烏篷船,看那些身穿長褂短衫的男男女女,他們在勞作著,說笑著,間或也有人抬頭看一眼這憑窗而望的小哥,發(fā)出一陣善意的哄笑。
一切都是那么鮮活,一切都是那么似曾相識,沒有半分疏離的感覺,仿佛自始至終他都屬于這里一般。
‘這就是我的生活了。’沈默如是對自己說,揮揮手,告別了夢中的那個世界……
他沒猜錯,天還不黑,麻煩就來了。
沈默當(dāng)時正在出神,聽到天井里傳來嘈雜的人聲,緊接著便有‘咚咚’的上樓聲。
沈默剛剛坐直身子,便聽轟隆一聲,大門被人踹開,一個肥頭大耳的龐大漢子出現(xiàn)在沈默眼前。
大漢并不急著進屋,而是上下左右的四下巡視,待確認安全后,才大步進來,閃身讓出了門口……還不忘一腳踢開地上的西瓜皮。
一個頭上戴著纓子帽,身上穿著綠羅褶;手里搖著灑金扇的輕浮子弟出現(xiàn)在門口。他不過十六七的年紀(jì),卻倨傲無比,用兩個鼻孔對著沈默道:“是你打傷了七姑娘?”
沈默一臉不解道:“勞駕問一句,七姑娘是哪一位?”
那錦服青年哼一聲,顯得鼻孔更大了,對邊上那大漢道:“告訴他,七姑娘是誰。”
“嗯,你聽好了,”大漢甕聲道:“七姑娘就是我們公子的堂侄女,也就是住你樓下那位。”
沈默差點沒噎死,心說那胖婦人的老公,當(dāng)初必定是聽了名字沒見人,這才誤入狼窩的。面上卻淡淡道:“她不是我打傷得。”是她自個摔傷的。
“休想狡辯。”那青年冷笑道:“須知我們沈家家規(guī)森嚴(yán),嚴(yán)禁宗親斗毆!”說著一拍折扇道:“還不將他綁了,送去大老爺那里,領(lǐng)受家法去!”
那大漢便走上前,要將沈默拉起來,沈默咳嗽一聲,冷笑道:“你敢碰我?看不出我病怏怏的,跟紙糊似的?把我碰出個三長兩短,算你的還是算你家公子的?”這純屬睜著眼說瞎話了,他最近伙食太好,小臉紅撲撲的,咋看都不像夭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