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澤水公司待了五天, 宋昕琰終于到了和它“分手”的時間。離開前攢了一波人品,和該公司的相關(guān)員工能認(rèn)識的都認(rèn)識, 以后有什么事基本上可以線上聯(lián)系,以后見面的次數(shù)也不會太多。他的大致計劃是,鄒廣言上手后,就把澤水項目的大部分工作交由他跟進(jìn),自己能避就避,他實在不想看見柳澤宇。
籃球比賽結(jié)束后, 宋昕琰也沒再和柳澤宇提他們打堵一事,如果柳澤宇還有點尷尬之心, 那就會把搬家當(dāng)一回事, 如果他還有繼續(xù)糾纏秦慕瑯的心,那估計只會把他們之間的賭注當(dāng)作一個回事。不過, 柳澤宇越是住在他對門, 越是能夠讓他看清秦慕瑯對過去的戀情是否還有緬懷之意, 宋昕琰當(dāng)然不愿意去測試一個人的底線,他相信秦慕瑯, 但是或許是內(nèi)心偶爾冒出來的不安作祟,他又特別想知道秦慕瑯是不是像他說的那樣,心里真的有自己。
離開澤水公司的那一瞬間, 宋昕琰整個人都松了口氣,與他一同下樓的鄒廣言卻看起來悶悶不樂, 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陽光健氣的年輕人為什么如此多愁善感, 不過工作上沒出過什么大錯, 他倒也會好心情安撫一下。
宋昕琰說道“周末回去好好休息,下周咱們部門組織團(tuán)建活動,到時候可得給我們爭爭臉,和飛揚他們多贏幾個獎品回來。”
被安慰又被鼓勵的鄒廣言心情又飄了起來“沒問題。”
宋昕琰指著自己的車,說道“行,那我就先走了。”
“下周見。”鄒廣言抓著自己的背包帶著,等宋昕琰開著車消失在停車場,他才到另外一個區(qū)域?qū)ふ易约旱能嚒榱撕退侮跨嗟却粫海e稱自己和對方同一個停車區(qū)域,其實他只是想多看對方兩眼。
在走向停車區(qū)域的路上,鄒廣言握了握拳頭,自言自語道“哎,我真蠢,我完全可以不開車上班啊,坐宋哥的順風(fēng)車回家不就好了”到時候不就可以同坐在封閉的空間,問題自然而然就就迎刃而解,下周他一定不會浪費機會。
剛確定好下周計劃,背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在這里嘀嘀咕咕的,念咒呢”
鄒廣言猛地回頭,發(fā)現(xiàn)換了套西裝的柳澤宇正站在他身后“沒什么。”
“你擋到我,麻煩讓一下。”柳澤宇示意他挪一下身位。
鄒廣言發(fā)現(xiàn)自己的發(fā)呆的時候恰巧站在一輛法拉利跑車前,他往前走了兩步。
鄒廣言素質(zhì)在線“抱歉。”
柳澤宇說沒關(guān)系,然后看了一眼鄒廣言,說道“勸你一句,最好別對宋昕琰有想法,他有對象了。”他已經(jīng)很確定不會再對秦慕瑯的抱有想法,但是也不希望秦慕瑯別其他事情困擾,到底是他喊過了“哥”的人,也算是他的兄長。
下午,鄒廣言問他是不是在追求宋昕琰,回辦公室一想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鄒廣言那小子對宋昕琰有想法,現(xiàn)在正巧遇上,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直接告訴他真相。
鄒廣言還想和柳澤宇多說兩句,結(jié)果人家根本直接關(guān)上車門,開著車走了,留他一個人站在原地,整個腦子都有點懵。反應(yīng)過來后,一臉的垂頭喪氣,如同秋風(fēng)掃落葉般,十分凄涼。
自己還沒有開展行動,柳澤宇就先一步跟宋哥在一起了
他下午問的時候為什么又不回答,在玩他嗎不對,他下周一定要找機會問清楚宋哥才行肯定是柳澤宇為了自己的追求大業(yè)少一個競爭者,才會警告他的。年紀(jì)大一點就是心計就深沉,知道玩計謀,幸好他及時理清思路,考慮清楚原由。
他未來是否能成功追求到宋昕琰,是否能成功談上戀愛,就得看下周了。
被惦記上的宋昕琰沒直接到秦慕瑯公司等,而是去了預(yù)訂的一家藝術(shù)風(fēng)格商場的頂樓餐廳。在這里可以俯瞰半個廣城,是欣賞夜景的好去處,也是絕佳的約會地點,無論是慶生還是表白都非常合適。位置是宋昕琰訂的,之前有朋友在這里跟他的妻子求婚,結(jié)局圓滿,對方還特意向他推薦。
宋昕琰提前到來,他坐的位置就靠近陽臺邊沿,花圃里種滿了綠植,旁邊還放著水培植物,天色還處在傍晚狀態(tài),透著一點云火般的晚霞,看著清新自然。帶著工作一天后的疲憊心情站在這里,會讓人感到心曠神怡,特別舒心,如沐春風(fēng)。
秦慕瑯的會議還有一段時間,開完會后,他會讓助理先送他到這兒,離得也不遠(yuǎn),大概也就五六分鐘的車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秦慕瑯還沒來,宋昕琰倒也不急,自己點了杯果汁,慢慢喝,慢慢欣賞天色從晚霞到天黑的這一段過程,恬靜且怡然自得。
正放空腦袋之時,突然有人拍宋昕琰的肩膀,他正盯著夜景出神,還以為是秦慕瑯到了,轉(zhuǎn)頭隨意道“你到”了
然而,抬頭時才發(fā)現(xiàn),拍他的人并不是秦慕瑯,而且秦慕瑯也不太會拍他的肩膀,來人是
對方笑起來時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王火火。”
高速轉(zhuǎn)動腦子,宋昕琰一聽自己的外號,有點不鎮(zhèn)定,并喊出對方的名字“我靠,鄧星笛,你怎么在這兒,我差點沒認(rèn)出來。”
鄧星笛,他正是昨晚高云舒和他提起的家伙,周日中午聚會的主角。在宋昕琰的印象中,他的皮膚有點黑,身高也比他高些,有著一張正義十足的臉,無論是冬天還是夏天都喜歡剃一個寸頭,性格有點類似于射雕英雄里面的郭靖,現(xiàn)在的鄧星笛和他記憶中的模樣相差甚遠(yuǎn),一身得體合身休閑式西裝,不再是寸頭,留長了頭,發(fā)尾有點向上卷,偏中分,大致有點像時下少女們最喜歡的成熟大叔造型,整個人帥氣又時尚。
宋昕琰上一次見他還是大學(xué)畢業(yè)那一年的春節(jié),一別之后,至今已經(jīng)有五年時間沒再見面,要不是長相沒怎么變化,他是真的差點認(rèn)不出來。
唯一沒變的還是鄧星笛獨特爽朗的笑聲,只要聽見他笑起來,宋昕琰也總會心情變好,他現(xiàn)在也和以前笑得一樣,他充滿自信道“是不是和以前很不一樣。”
這人一直都是那么的樂觀向上,是宋昕琰十分向往的性格,曾經(jīng)一度非常羨慕這樣思想沒那么細(xì)膩的人,可能是因為他的成長環(huán)境,他永遠(yuǎn)學(xué)不來鄧星笛這種天然開朗的性子。
宋昕琰請他坐下,說道“對,你變化真的大,說實話,你要是不叫我,突然站在我面前真的未必能一眼認(rèn)出來,你這是去過韓國明星培訓(xùn)中心打造過嗎”
鄧星笛笑著搖頭“哪有這么夸張。”他坐在宋昕琰對面,不著痕跡打量著宋昕琰,“還別說我,其實我剛才也差點沒認(rèn)出你,你也變得不一樣了,這些年都還好吧,我也沒跟你們聯(lián)系。”
宋昕琰自謙道“還行吧,需要為生活奔波,得隨波逐流,只能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樣。”
鄧星笛說“我以為你會還和以前一樣,自由自在,不在意世俗的眼光。”
宋昕琰有點不想回憶過去的自己“誰都有黑歷史,對了,你怎么在這兒,我還以為周日才能見到你。”
鄧星笛說“和一個朋友出來吃飯,剛要買單就看到你坐在這兒,先過來和你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