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敵變友,接受無障礙還能閑著嘮嗑。
十分艱難。
那一日白境突然上門, 死柄木吊新仇舊恨一同爆發(fā), 要報在雄英白境按著他在地上摩擦的舊賬。
酒吧直接毀了一半。
其中經歷不多描述,只說結果。
敵聯(lián)盟新加入了一個成員。
事實上, 這個組織從建立初到現在也就死柄木吊和黑霧兩個成員, 死柄木吊是組長,腦無是武器,源源不斷的供應,只剩下唯一的員工黑霧, 當助手又當保姆還當調酒師還當管家。
拿的還是一份工資,干的是全組員的活, 當白境加入時,他挺贊成的。
雖然這崽好像, 腦子出了點問題。
不過也許少年人叛逆時期總會不正常些, 死柄木是個很負面的例子。
黑霧操碎了心。
“來, 和我去搬酒。”
黑霧招呼白境去倉庫,后門停了一輛小貨車,車里是黑霧剛批發(fā)的各類酒水。
雖然這是個沒什么生意的酒吧,但總不能酒柜上沒酒, 這是原則問題。
白境搬著酒箱,利落的來回。
“你看著瘦, 但力氣倒不小, 怎么想起來從雄英退學來我們敵聯(lián)盟?”
黑霧一直在觀察白境, 發(fā)現他為人踏實, 從不偷懶,最重要的是會分擔他的事務,同時也能制住發(fā)瘋時的死柄木吊。
就像一劑特效藥,讓陷入牛角尖的死柄木迅速清醒。
天氣陰沉,距離體育祭已經過了很久,季節(jié)變換,從短袖穿到長袖,酒吧二樓也有了白境的一間專屬房間。
“理念不合而已,比起舍己為人的英雄,我更喜歡肆意些生活。”
黑霧:“職業(yè)英雄也并非全都是舍己為人。”
這世上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的東西。
“下個月我們有新的計劃,老師制造了一批新的腦無,可以大范圍實驗一次。”
黑霧擼起袖子,站搬了站梯爬上去,“起子遞給我。”
白境站在下方,遞上起子,二樓傳來聲響,也許是死柄木又從床上摔下來,他睡覺很不安穩(wěn)。
“老師是誰?”
黑霧一直一一團人形黑霧的形態(tài)出現,穿著酒吧侍應服,小三件,打著領結,還挺斯文,他拿著起子修理突然壞掉的燈泡。
“老師就是老師,日后你會見到他的……嗯,短路了。”
白境下意識扶住梯子,仰著腦袋望著。
在USJ襲擊實踐中,黑霧和死柄木吊以絕對邪惡的方式出場,白境最初以為這個組織一定天天打架見血各種爭斗算計,但真正進入這里,完全顛覆了白境的認知。
敵聯(lián)盟的首領,很幼稚。
管家很全能。
二樓又傳來叮叮哐哐的聲響,白境皺眉:“他到底在干什么!”
黑霧:“估計起床氣犯了,你上去喊他吃飯。”
“我會直接揍他。”
黑霧嘆了口氣,“輕一點揍。”
他們并非沒有懷疑過白境。
但可能中二少年自帶氣場,說著征服世界也絲毫不違和,白境半點也不像是正義的英雄角色,他打人的時候比死柄木吊還兇殘。
試探一段時間后,黑霧很順利的接受了他,只是死柄木吊還心里不爽快。
白境端著杯熱牛奶上了樓,黑霧的意思,起床喝杯熱牛奶有助于平穩(wěn)情緒。
雖然并沒有什么用。
死柄木每天起床總要發(fā)會兒脾氣。
白境開門時,床鋪上空無一人,被單從床上拖到地板上,柜子上一只蒼白泛青的斷手,有這只手在,死柄木吊一定還在屋子里。
白境打量了一圈,然后推開了浴室的門。
死柄木吊赤著腳跌坐在地板上,水流直沖著他的腦袋,藍色耷拉在腦后,露出俊秀蒼白的面龐,身上的襯衫被打濕,像只落湯雞。
他聽到動靜,頭也沒抬,抄起垃圾桶砸了過來。
白境側過身體避讓。
“滾!誰讓你進來的!”
死柄木吊嗓子沙啞,濕透的發(fā)下一雙固執(zhí)陰郁的眼。
白境半蹲下來,將牛奶放在死柄木吊手邊,在他抬手之前,笑道:“你要是敢把牛奶拍飛,我就把你吊在屋頂上抽你。”
死柄木吊的手頓在半空,微微顫抖。
上個月死柄木吊跟他擺臉色耍脾氣,正好黑霧出門不在,白境暴脾氣毫不收斂,直接將死柄木吊在了屋頂上,直至他哭著說錯了才放下來。
“喝了它。”
死柄木吊:“……”
白境沒搭理死柄木,他整理浴室,同時將水閥關了。
等白境忙完,再度望過去時,杯子里的牛奶只剩下了一小半。
“你到底想要什么。”
死柄木吊沉聲開口。
他一直望著白境,一直一直,似乎從白境進門開始,死柄木吊的眸光就從未移開過。
白境把地上的死柄木拽起來扔上床,少年動作并不溫和,死柄木陷進床里,下一秒一只僵硬的斷手也砸到了他的臉上。
死柄木胸口起伏劇烈,血流上涌,“不準對我父親無禮!!!”
“抱歉,你的手太多了,我分不清哪個是你父親。”
白境神色平靜,毫不意外,顯然這事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他折身開窗通風,感覺這個組織主業(yè)其實是照顧死柄木,副業(yè)才是征服毀滅世界吧?
他當初是不是來錯了地?他應該直接投奔他那個老師,那才是真正想著干正事的角色。
不然這個速度,他猴年馬月才能碰上刀劍們?
還不如一個人單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