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武士
這個詞可不是常用詞匯。
“羽生少年,這里很危險,你不要待在這里。”
歐爾麥特絲毫不知他面前的黑發(fā)少年就是幾月前出現(xiàn)的武士,銷聲匿跡不過是因為這個武士他上了學(xué)。
“那我回家了。”
少年乖得不行,在歐爾麥特的安排下離開了擁擠的人群。
一脫離歐爾麥特的視線范圍內(nèi),白鏡立即重新調(diào)出四象圖,刀劍男士距離白鏡只有五百米。
在醫(yī)院里嗎
白鏡收回邁出的腳步,往另一個方向。
不,在辦公樓后面。
如果送入醫(yī)院的受傷人類是刀劍造成,以那樣的殺傷力和規(guī)模,首先排除心智正常的刀劍,而白鏡的記憶中,那個叛主的血腥之夜,隱約有墮化跡象的只有三振刀。
太刀鶴丸國永,太刀膝丸,短刀藥研藤四郎。
鶴丸國永和膝丸是當(dāng)時襲擊白鏡的刀劍中為首發(fā)的兩振,如果出現(xiàn)的是鶴丸或者膝丸,那么白鏡今晚只怕得費一番功夫。
沒有契約束縛的靈力大減的主上和失去了束縛肆意強大的刀劍,誰勝誰輸,難說。
但,所幸白鏡運氣還好。
“是大將嗎”
被發(fā)現(xiàn)了的白鏡從暗處顯現(xiàn)身影,他站在巷子口,目光晦澀不明。
“大將不帶武器就來見我,我很感動,但大將如此輕視我,還是所謂短刀在大將眼里還不至于到要您全力以赴的地步”
巷子兩端,一端繁華燈火通明,一端寂寥如隱入黑夜的深淵,藥研藤四郎和白鏡在兩端遙遙相望。
短刀中,藥研最為冷靜理智,他總能點出白鏡事務(wù)中察覺不到的補充點,人情世故缺乏的大將每次公文總是直白又粗暴,而藥研身兼重任,擔(dān)當(dāng)文件潤色的筆者,成為白鏡較為信任的助手。
他確實很出色,瞞著白鏡和時政互通消息狼狽為奸,確實出色。
“那些人是你傷的”
救護車的車鳴聲依舊響在天空中。
藥研藤四郎細細聽了聽,昏暗的巷子中,短刀如冷鋒銳利清冷的紫色眼瞳死水一樣不起波瀾。
他并未墮化,但周身縈繞的混沌氣息也讓人看不透。
“冷漠無情的大將也會為那些人類的死傷而擔(dān)憂”
藥研仿佛只是訴述一個簡單的問題,甚至并不奢望得到回答。
他穿著黑色的作戰(zhàn)服,極化過后的短刀擁有讓人震驚的殺傷力,雖然比不得太刀,但借著夜色行動,天生的刺客。
白鏡不知是失望還是嘲諷,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藥研忽而握緊了本體刀劍。
“我只問一個問題,你們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
藥研沒有正面回答,“大將是如何來到這里”
白鏡“既然你不配合,那么我只好打到你配合了。”
以往本丸的刀劍們最是苦惱和大將做對手訓(xùn)練的時候,而此刻,藥研竟隱約的有些懷念那些過去。
“但沒有武器又靈力受損的大將,真的是我的對手嗎”
狐之助拼命的奔跑,他一直待在白鏡的書包里,放在便利店的儲物柜中,察覺到白鏡的靈力波動,立即將加州清光拖著,在便利店老板驚嚇的驚叫聲中,竄了出去。
大人大人
一定要來得及
街邊的路人只瞧得見一個毛茸茸的影子飛快略過。
加州清光被狐之助感染,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
他們很快趕到了那個巷子,夜色的掩蓋下,昏暗巷子里的一切秘密都被掩藏。
但狐之助和加州清光依舊清楚的看到了和白鏡戰(zhàn)斗的人是誰,凌厲的身形,即便是對過去的主上也毫不留情的藥研藤四郎。
狐之助毛頓時炸了起來。
加州清光只從狐之助口中聽過本丸的諸位叛變的消息,但真正親眼看到,加州清光內(nèi)心陡然升騰起一股無名之火。
“大人”
狐之助彼一開口,剛想把加州清光扔過去,一低頭事態(tài)卻發(fā)展的出人意料。
一直待在盒子里的加州清光徑自沖出了盒子,自脫刀鞘飛了過去,攔下了藥研無情的刀刃。
黑紅色的刀鞘掉在地面上,染上塵土,刀柄連接著刀身,瑰麗冰冷的花紋在月色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暈,橫在白鏡和藥研之間。
白鏡瞳孔緊縮,緊抿的唇微微開合。
“清光”
這聲是來自于藥研。
“他居然把你從倉庫里放出來了”
藥研語氣莫名的呢喃著。
白鏡沉著臉,“他他是誰”
白鏡冷笑,反手握住清光的刀柄,冷光閃過,藥研無法抵抗得住,硬生生挨了一刀。
“在你對我刀刃相向時,別忘了,你的近身戰(zhàn)是誰教你的”
白鏡壓低聲音語氣仿佛結(jié)了冰渣。
藥研微微皺眉,借著對方緩沖之際,藥研放棄了防御,身上又破開一道血口,立即退開幾步。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大將。”
藥研在看到清光后,似乎確定了什么,半點不戀戰(zhàn),轉(zhuǎn)瞬間隱入黑暗中,讓人找不到身影。
白鏡想追,但狐之助連忙攔住他,“我們不確定藥研殿身邊是否還有其他刀劍男士大人您雖然傷好了,但靈力受損”
白鏡站定原地,半晌,冷靜下來,他抬起手中的刀劍,垂眸仔細打量,仿佛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過清光。
他攏了攏袖子,輕輕擦干凈清光刀身上的污漬,直至他重新變得干凈,拾起地上的刀鞘小心入鞘。
剛才勇敢護主,現(xiàn)在卻像啞巴了一樣一聲不吭。
白鏡也不知開口說什么,所幸都沉默,避免尷尬。
“他們?yōu)槭裁磿磉@里”
沒有墮化又為什么襲擊人類
太多的疑問。
但顯然此刻并不適合深究。
這里的動靜還是吸引了附近的職業(yè)英雄,白鏡撈起慌張的狐之助,跳上屋頂,抄近路,剛落下來,手機響了。
是老板。
“羽生你跑哪里去了還送不送外賣了”
白鏡“我現(xiàn)在過去。”
第二日清早。
爆豪勝己被爆豪夫人催著上閣樓喊白鏡起床,板著臉毫無耐心,他很想一腳把熟睡的家伙踹醒,這么想著,他也確實這么做了。
只是結(jié)果不如人意。
即便是睡夢中,有人想踹他,白鏡能不知道
白鏡眼睛還未睜開,下意識雙手夾住爆豪少年結(jié)實的小腿,乍一看仿佛抱在懷里。
他巧勁反剪,爆豪勝己忽然被拽倒在地,一臉蒙的看著瞬間壓制住他的白鏡,睡眼朦朧的黑發(fā)少年壓在爆豪勝己身上,蝴蝶似得纖長睫毛顫了顫,睜開星空般浩瀚的灰藍色雙眼。
近距離看,白鏡的皮膚真是好到比女孩子還要細膩。
爆豪勝己臉忽然爆紅。
“混混蛋你想死嗎”
白鏡遲鈍的從爆豪勝己身上下來,原地坐著發(fā)了會兒呆,隨即旁若無人的疊被子,收拾閣樓,穿衣服,然后把比他還愣住的爆豪勝己從床上抓起來,一起下樓。
一山更比一山高。
誰能猜到爆豪勝己也有手足無措的時候,
到點進班級,桌子上已經(jīng)方方正正擺好了作業(yè),白鏡看向綠谷出久的位置,綠發(fā)少年認真看書中。
真勤勞。
白鏡翻了翻作業(yè)本,然后交給了班長。
飯?zhí)锾煸胀屏送蒲坨R,“羽生同學(xué)的筆跡和綠谷同學(xué)很像。”
白鏡“綠谷同學(xué)寫的字很好看,所以特地模仿。”
“恩”
飯?zhí)锾煸瞻胄虐胍伞?
爆豪勝己嗤笑一聲,卻沒戳破白鏡的謊言。
下午進行了室內(nèi)訓(xùn)練,白鏡頭一回沒對綠谷出久投以專注的目光,他在思考昨晚發(fā)生的事。
綠谷出久一直想找白鏡說話,但白鏡身邊永遠都有小勝的身影,明明他并不是這么軟弱的人,可在和同學(xué)搭訕這方面,綠谷勇氣始終不足。
訓(xùn)練結(jié)束后,綠谷出久在休息室遇見了歐爾麥特。
普通狀態(tài)的歐爾麥特。
不論看多少次,綠谷還是無法將眼前這個瘦骨嶙峋的大叔和英雄的化身歐爾麥特聯(lián)系起來,以至于這幅狀態(tài)的歐爾麥特在休息室待了半個小時,學(xué)生們也沒認出他來。
“歐爾麥特。”
歐爾麥特雙手抱臂,坐在凳子上,“嗯,你應(yīng)該猜到我為什么來找你。”
綠谷出久心漸漸沉淀下來,雙眸專注認真充滿堅毅。
“爆豪,要喝水嗎,我柜子里有水。”
爆豪點頭,“嗯。”
爆豪夫人總是讓爆豪在學(xué)校多照顧白鏡,但事實上操心爆豪的一直是白鏡,畢竟他們除了上課座位不在一起,其他時間幾乎形影不離。
白鏡一走,上鳴電氣就竄到了爆豪勝己身邊,同他發(fā)出了明天訓(xùn)練組隊的邀請,也做好了被第n次的拒絕。
但這次爆豪卻出乎意料的同意了。
上鳴電氣“你在騙我嗎”
爆豪勝己冷冷瞧他,“我和羽生太了解,想認清自身的進步,還是需要找一個陌生的隊友,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上鳴電氣一時高興一時悲傷落差太大。
“上鳴電氣,我們是同桌啊”
作者有話要說 粗長的一章:3ゝ論晉江作者趕榜時爆發(fā)出的潛力:3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