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面撞破行兇現(xiàn)場,是很難解釋清楚的。
白鏡腦海一片空白,破天荒的陷入了卡帶狀態(tài)。
直至相澤消太眨了眨干澀的眼,猩紅的瞳逐漸恢復正常,瀟灑飛揚的發(fā)盡數(shù)落下,那雙銳利平靜的眼一錯不錯的注視著白鏡。
“又見面了。”
相澤消太“你在干什么。”
相澤消太的詢問讓白鏡心生危機感,他不得不往更壞的方向想,上次高鐵的事還歷歷在目,這人和斯坦因正面交手過,而白鏡和斯坦因曾同行過一段路。
一個連環(huán)殺人犯身邊的人還會是什么好人即便是白鏡也不可能相信自己是無辜的。
所以
要直接沖出去嗎
不使用靈力,近身搏斗他不確定能不能擊敗對方,這人兩次使用個性都輕飄飄的太輕松。
白鏡腦海中劃去一個又一個路線。
諾蘭抓住了空隙,推開白鏡,白鏡下意識要追,對方很快隱身進虛空之中。
諾蘭的突然消失出乎相澤消太的預料,皺眉警覺。
但對方不是在榜通緝犯,也不是雄英學生,相澤懶得管他們的私下恩怨,但這個奇怪的少年,相澤卻必須要管一管。
他思索著,剛一邁開步子,就聽少年語速飛快,義正言辭,“你看到了,他不是尋常人。”
相澤消太“所以呢”
白鏡“我是來送外賣的,恰巧碰見他意圖襲擊學校,所以出于正義的驅(qū)使,冒著危險的我將他擊敗,正準備報警的時候你出現(xiàn)了。”
少年板著臉“然而因為你的插手,他跑了。”
花壇上的外賣盒就是鐵證。
盒子上印著便利店的o,不難追溯。
相澤消太收回視線,卻并未如白鏡猜測中質(zhì)問他話語中的漏洞破綻,而是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身為問題“你一個人”
白鏡愣了下,遲疑道“是。”
隨即白鏡就敏感察覺到這人眼里的溫度冷了許多。
他應該自我腦補了什么白鏡不知道的劇情。
當然,白鏡也不會蠢到自我戳穿,他見相澤消太沒有要算賬的意思,但也看不出他到底信沒信白鏡的說辭,面無表情讓人看不透。
白鏡看了眼時間,準備繼續(xù)送外賣。
“去教務處”
“恩。”
相澤消太先白鏡一步拎起外賣,領著白鏡往教務處的方向走。
這么熱心
居心叵測。
白鏡不再深思,安靜的跟著去了教務處,看著相澤接了通電話離開,他敲門進入辦公室將外賣交到點單的人手上,對方在a上確認了收貨,用時28分13秒。
“便利店新雇傭了外賣員嗎看起來和學校里的學生一樣年紀啊”
簽單的男人嘟囔著“不過小孩你看著挺眼熟,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請慢用。”
白鏡不想在這多留,他腳步加快離開了教務處,卻在樓梯口和從校長室回來的相澤消太撞個正著。
按理,白鏡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對方也不該犯。
但就這么撞著了。
相澤消太下意識去扶他的手,在看到少年懵逼的臉,又換了個角度,略帶著攻擊意味試探了一招。
白鏡直接格擋,等回過神時,才發(fā)覺自己被套路了。
“他教你的”
這種身體反應比大腦反應更快的速度,非長年累月訓練是達不到的。
白鏡很想問這個他是誰,但忍住了。
“你是雄英老師不過就算是老師也沒有權利問我這些。“
相澤消太松開白鏡的胳膊,目光如炬,“你以為你的理由能取信誰”
“英雄殺手臭名昭著,這也是跟他學的伎倆”
相澤消太言辭刻薄,“這種程度,騙騙吃棒棒糖的兒童還差不多。”
少年的心性倒沒相澤以為的那么脆弱,并沒有被激怒,反而輕蔑笑了,“是,那又怎樣呢老師你還不是眼睜睜的看著他跑了,老師質(zhì)問我這些目的是什么即便英雄殺手臭名昭著,那跟我有什么干系”
“如果你剛剛下了手,那你和他有什么區(qū)別”
相澤消太冷言呵斥。
相澤老師一發(fā)脾氣猶如魔鬼,雄英學生沒幾個不怵他的。
可白鏡不吃他這一套。
在可怕的鬼他都見過了。
白鏡瞇起月牙似得眼似笑非笑“不然像神父一樣原諒一切嗎”
少年牙尖嘴利,和清秀溫軟的外表截然相反的性子。
相澤消太覺得他太過偏激。
不知活在怎樣的過去里,才有這種觀念。
“罪惡之人不必原諒。”最后,相澤消太還是決定給他上一課,“但你沒必要讓自己和罪惡之人一同墜入地獄。”
白鏡一怔。
半晌沒說話。
“你即將是雄英的學生,我有權利管你。”
相澤消太算是回答了白鏡之前的質(zhì)問。
白鏡這回怔的更徹底,“你們招收我了”
“恩。”
“我可是墊底的”
白鏡不可置信,這學校這么來者不拒嗎
相澤消太似乎看透了白鏡的用心,“不用擔心,最后一名不是你。”
白鏡整個人都不對了。
他可是掐著分去的
當什么學生
他哪來的時間當學生
但當錄取通知書送到白鏡手中時,白鏡才知道這是事實。
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