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鏡聽到了這句話,淡淡道“步入社會的第一課,永遠(yuǎn)不要相信敵人的任何話語。”
“哈哈,先生不會以為我只有這點(diǎn)本事吧”
暗處的人影逐漸朝著白鏡逼近。
白鏡下意識摸上腰側(cè),摸了個空才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沒有佩刀了。
恩
難辦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自右側(cè)傳來,速度很快,白鏡輕移腳步,準(zhǔn)備迎接敵方的襲擊。
黑黢黢的草叢里竄出一只毛茸茸的狐貍。
白鏡作勢的攻擊半道收回,震蕩的靈壓如一卷狂風(fēng),逼得諾蘭胸腔振動,一口血吐出來。
如此強(qiáng)大的力量他剛剛顯然對諾蘭留手了。
為什么
諾蘭不解。
白鏡目露驚愕,“狐之助”
狐之助心驚膽戰(zhàn)的喘息著“還好審神者大人收手了,不然咱這條小命就沒了。”
白鏡一句話說不出來了。不知對狐之助送人頭般的舉動評價什么,“你來干什么”
狐之助身上依舊臟兮兮的,一雙狐貍眼倒?jié)駶櫽謱Wⅲ昂趺茨茏寣徤裾叽笕艘粋€人去迎接敵人”
白鏡瞇起眸“不然你幫我”
少年毫不掩飾的質(zhì)疑和嫌棄戳的狐之助心肝亂顫。
委屈,想哭,忍住
“咱不能陪您上陣,但咱是來給您送佩刀的審神者大人接住”
狐之助從它的小空間里將一柄打刀扔了過來,白鏡借著月光看清了刀的模樣,暗紅色的刀鞘,漆黑的刀柄,熟悉的精巧的線條,比秋日河流上的紅葉還要瑰麗的顏色。
白鏡預(yù)備接住的動作遲鈍半秒,但在刀刃下落之時,還是接了過來。
關(guān)鍵時刻,就不計較武器是什么了。
“您的右手”
狐之助擔(dān)心道。
白鏡一臉冷漠,左手持刀,右手靜靜垂在身側(cè)。
“雖然左手不熟悉,但對付這群垃圾也夠了。”
狐之助按捺著激動,“加油加油加油”
白鏡表情怪異,“安靜點(diǎn)。”
狐之助捂住嘴巴,后退躲在草叢后,內(nèi)心呼喊“加油”
白鏡垂眸,月光落在鋒利的蒼白刀鋒上,折射出雪一樣的光澤。
“真是抱歉,要把你弄臟了。”
白鏡揮手?jǐn)叵聰橙说念^顱,“不過比起被弄臟,你更介意此刻是我在使用你吧,不過,我也如此。”
“加州清光。”
如天鵝折頸,被獵人的箭矢擊中了心臟,沾染了溫?zé)岬难朵h震顫發(fā)出一陣哀鳴。
加州清光的抗拒,白鏡差點(diǎn)握不住刀柄,他不得不雙手握住,毫無花架子,毫無委婉取巧,簡單粗暴的一擊必殺,絲毫不給敵人喘息的機(jī)會。
那雙向來冷靜的灰藍(lán)色眼瞳也染上了兇狠的戾氣。
黑夜下翩翩殺人的黑燕,褪去了那張瘦弱無害的皮囊。
狐之助眼睛在冒星星。
時政不可能那么快發(fā)現(xiàn)白鏡在這個世界,白鏡是借助了溯行軍的力量,時政最不屑和溯行軍牽扯,諾蘭應(yīng)該是時政廣泛撒網(wǎng)中的幸運(yùn)兒。
沾著血滴的刀尖抵著諾蘭的眉心。
藍(lán)色的靈力凝聚。
諾蘭思維空白。
半晌,白鏡收起刀,他故意沒有抹去血跡直接收鞘,果然,加州清光被氣得整把刀顫個不停。
但他也只敢以這種方式反抗了。
“我把它收在倉庫里蒙灰,你什么時候拿出來的。”
狐之助還在疑惑審神者大人剛剛給諾蘭下的禁制,回過神,連忙趕上白鏡的腳步,“狐之助從時政回到本丸,一場大火毀滅了一切,這把加州清光咱是從倉庫里救出來的,其他刀劍們都不見了,他們也沒有帶走加州清光,他們不是伙伴嗎。”
狐之助有些傷感,但白鏡毫無波動。
其他人也就罷了,大和守安定怎么也沒帶走他
“你被拋棄了啊,清光。”
沒有諷刺,沒有譏笑,平淡如水。
刀身輕輕顫了顫,又歸于死寂。
作者有話要說 白鏡在審神者任職期間,其實(shí)挺靠譜的,就是上戰(zhàn)場暴力點(diǎn):3ゝ喜歡一刀抹脖子。
對待刀劍作為主上很體恤下屬了。
但加州清光是白鏡第一個扔倉庫的,不過他沒碎刀也沒刀解,只是收在倉庫,已經(jīng)很不錯了:3ゝ曾經(jīng)的本丸其實(shí)很混亂,但白鏡自我感覺氣氛良好而已:3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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