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丸動亂發(fā)生時,狐之助被時政以紀檢的名義召回總部,當時時政的工作人員態(tài)度溫和的說只是走個過場,小半天的時間和其他家的狐之助一起去總部繞一圈就能回來了。
“畢竟是那位大人的狐之助,事實上現(xiàn)如今的局面,只要是那位大人的,就算是本丸暗墮的付喪神,我們總部也沒有隨意處置的權利,當年審神者人員不多,以一己之身幫時政抵御突如其來的溯行軍,我們都記著呢。”
棕發(fā)的時政高管,笑瞇瞇的比狐之助還像一只狐貍,他語調(diào)奇怪,像黏膩的蛇纏著狐之助的脖頸。
狐之助隱約察覺到不安,但它是被時政創(chuàng)造,潛意識里對時政的信任讓它放任這種不安隨意發(fā)酵。
直至幾個小時后,它才從其他狐之助的口中得知今日時政高管全員出動,只留一具空殼。
“你不知道嗎總部僅僅是為了你就下達了假命令,只要是和那位大人有關的,他們都不會放松警惕,我正在和我家審神者逛萬屋呢,也被他們拉過來了。”
“那家的狐之助,你可能要換本丸啦沒關系,現(xiàn)在空置的本丸太多了”
“為什么”
其他的狐之助聽到它的困惑,同情的回答他。
“因為你家審神者,要死了啊。”
白鏡是狐之助的第一個主人,也是一生中唯一的主人。
它是第一個知道他名字的,當時狐之助貼心告訴他“不要將自己的本姓名暴露給刀劍們哦太危險了”
如果它能在離開本丸前遵從直覺,告知白鏡“大人,快逃”
那么,一切會不會變得沒那么糟糕
“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
狐之助緊張的蹲在地板上,面前的少年席地而坐,上衫解下,撒上止血粉,這些普通的藥物只能粉飾不能治愈。
狐之助被白鏡肩頭上可怖的刀傷嚇到,它從未見過審神者受過這么嚴重的傷,白鏡的傷口上分明縈繞著濃重的黑氣。
不由得愕然“墮化感染大人,本丸有哪位刀劍男士墮化了嗎”
明明狐之助離開本丸時大家都還好好的
白鏡嘴角向下輕撇,“無一人墮化,一切都是他們本心的選擇,狐之助,你不在場,沒有看見那精彩的場面,刀劍們對主上刀刃相向,時政的垃圾關鍵時刻背后捅刀,一出好戲。”
狐之助“”
白鏡穿上襯衫,回首見狐之助雙眼濕潤滿滿痛苦,整只小身體顫抖不停,眼淚濡濕了眼下的絨毛,更顯狼狽。
白鏡站直身體,神色平靜,“你的傷,又是怎么弄的”
狐之助擦了擦眼淚,哽咽道“狐之助逃離總部,想回本丸,但本丸已經(jīng)大火彌漫,付喪神們不知所蹤,狐之助只從火焰殘渣中找到了這個。”
狐之助從隨身口袋里掏出了一塊月牙形狀的玉玦。
在時政后期,本丸與審神者的關系矛盾頻生,墮化,神隱層出不窮,萬屋便出現(xiàn)了警示魔氣的靈器,但基本上實用性不高,除了發(fā)光就沒別的功能,這是白鏡在萬屋買材料,99999包郵送贈禮,這玉玦就是那贈禮。
白鏡收回玉玦,用靈氣揉了根黑繩掛在脖子上。
“東西我收下了,謝謝,我最近很需要。”
狐之助吶吶道“審神者大人”
“你也不用跟著我,我已經(jīng)不是審神者了。”
狐之助滿眼茫然。
白鏡“你很好,這個世界很奇妙,雖然不知你是如何誤打誤撞跟了過來,你多去看看,會發(fā)現(xiàn)趣味的。”
黑發(fā)少年在月光下芝蘭玉樹,那雙深沉的灰藍色眼瞳,笑起來時溫潤又美好,是狐之助遇見過的最好的人了。
狐之助撲過去,可惜撞到了白鏡關閉的門上。
它伸出爪子撓了撓。
聲音刺耳,怕惹白鏡不高興,又收起了爪子。
可是除了審神者這里,狐之助哪里也不想去。
狐之助舔了舔爪子上的血絲,想耗著等白鏡開門,可半夜時分,門外傳來響聲,陌生的人類氣息似乎是和審神者住在一起的那個男人。
狐之助警覺的跳上窗戶,隱蔽。只露著不會被察覺的狐貍眼,它看到斯坦因滿身血腥氣的回來,周身氣場混沌,隨時能爆。
好危險。
狐之助心下一跳,只是這一點點心跳變化就被斯坦因敏銳發(fā)覺。
一柄小刀射向窗臺。狐之助急忙逃竄出去。
斯坦因走到窗邊,抬手捻起一撮狐貍毛。
這個地方怎么可能有狐貍
斯坦因瞇起眸子。
身后的開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白鏡現(xiàn)在陰影交織處,“還有別的藥嗎”
斯坦因“哈”
“我需要效用好些的止血藥。”
斯坦因咧開嘴笑的陰森,“你在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