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別取笑妾了,”曲輕裾斜睨賀珩一眼,今日一大早這個性格離奇的王爺就讓人送來了各色首飾,直說讓她隨便選,隨便戴。她看著那一盒盒價值不菲的首飾,還以為這位王爺要開首飾鋪。
等她好不容易盛裝打扮結(jié)束,這位穿著月色軟綢金線祥云袍竄了出來,說是要陪她一起到昌德公府,瞧他打扮得帥氣的份上,曲輕裾笑呵呵的跟著他上了馬車,誰知這會兒又說奇怪的話了,。
“妾嫁給了王爺,家就是端王府,王爺說這樣的話,是嫌棄妾做得不好”曲輕裾把腦袋一偏,做出不想搭理的樣子。
賀珩聞言臉上的笑意明顯了些,他伸手把曲輕裾的手握在掌心“別惱,你氣著了心疼的不還是我。”說完,他面色嚴(yán)肅了些,“有些事,我心里清楚,你不必?fù)?dān)心。”
曲輕裾回過頭看向賀珩,見對方仍舊微笑模樣,不知對方說這話究竟是什么用意,也就笑著道“王爺心疼妾,妾心里明白。”要真相信了,就是悲劇了。
“王爺,王妃,昌德公府到了。”馬車緩緩?fù)O拢饷鎮(zhèn)鱽礤X常信的聲音。
“下官見過王爺,王妃,”昌德公見馬車停下,忙帶著人上前行禮。
“今日昌德公的壽辰,本王來為你賀壽,不必如此多禮。”
錢常信聽到王爺出生,才上前替王爺打起簾子,然后跪下由著王爺踩著他的背下來。
曲輕裾戴上紗帽,剛走出馬車,就見到面前伸出一只手來,她看著手的主人面上帶笑的樣子,微微垂首扶著賀珩的手下了馬車。
旁邊早備好了轎子,木槿掀起轎簾讓曲輕裾做進(jìn)去,放下轎簾后,對王爺福了福,與其他大丫頭坐了后面的小轎。
見到端王親自來給自己賀壽,昌德公喜不自勝,見王爺待女兒這般態(tài)度,臉上更是笑開了花,引著賀珩從大門進(jìn)了府。
端王進(jìn)了門,抬轎的大力嬤嬤也忙抬起轎子進(jìn)了門,只是方向與端王的方向不同,而是往后花園方向行去。
賀珩由昌德公引著往內(nèi)廳走,見兩個年齡不到十五歲的少年跟在后面,問道“這兩位是”
“王爺,這是犬子曲望之與外甥梁榮。”聽王爺提到自己的兒子,昌德公喜道,“你們還不給王爺見禮。”
兩人忙又是一番行禮,賀珩淡淡免了二人的禮,“兩人讀了什么書”
“犬子不爭氣,如今還在東山學(xué)院念書,外甥去年中了秀才。”昌德公見王爺語氣平淡,也不敢太過,只好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了。
這端王也不過二十歲左右,偏偏讓人不敢小覷,昌德公有些感慨,不愧是皇子啊。
“貴公子是公爺獨(dú)子,如今年幼,公爺不必逼迫太緊,”賀珩點(diǎn)了點(diǎn)頭,“東山書院本王也有聽聞,里面出來不少名士,本王聽聞當(dāng)年夫人產(chǎn)下難得一見的龍鳳胎,貴公子日后必有作為。”
“哪里哪里,王爺夸贊了。”為人父者,自然喜歡別人夸贊自己兒子,何況望之與約素確實(shí)是京城難得一見的龍鳳胎,此事足夠讓他驕傲多年了。只是此事他沒有看到賀珩眼中的冷意。
走在后面的曲望之聽著二人的交談,想起母親對大姐的不喜,不由得想,如今大姐成了王妃,會不會故意讓人報復(fù)他們?nèi)舫蔀橥蹂氖侨镁秃昧耍赣H也用不著為大姐動怒。
內(nèi)花園里,梁氏正與保榮侯夫人唇槍舌劍完畢,就聽到一個丫鬟匆匆走了進(jìn)來“夫人,端王妃到了。”
在座諸人身份都沒有端王妃高,聽到這句,紛紛站起了身。梁氏心里再不愿,這會兒也不得不起身往垂花門走去迎接。
待她走到垂花門,只見到一頂嵌珠寶蓋香轎停到花門外,還不待停聞,一眾嬤嬤丫鬟便簇?fù)砹松先ィ鱾€表情小心又敬畏。
她冷笑了一下,當(dāng)真是山雞變鳳凰了,連派頭都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