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屋接待客人是有一個基礎(chǔ)的入門標準。
女巫習慣將其稱呼為愿力, 也可以理解成為某個人對某件事情的執(zhí)念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能被認定為潛在客戶, 隨即占卜屋就會自然而然的出現(xiàn)在客戶面前,為其占卜服務。
因為愿力的不可控性, 就會發(fā)生客戶重復進入占卜屋的事情。不過這種情況極為罕見,多年以來, 二次踏足占卜屋的客人寥寥無幾, 最近的一次就是汪富貴了。
倒是也有另外一種情況。
當某個客人在離開占卜屋時,帶走了一些無法用言語描述出來的特質(zhì),而與之長期共同生活的人若是恰好在此時爆發(fā)出了對某個事物強烈的執(zhí)念時,被認定為潛在客戶的概率就會超過正常情況下的無數(shù)倍。
賈兒子就屬于這種情況。
女巫倚在大門邊, 側(cè)過頭看向嚎啕大哭的賈兒子, 面上的詫異神情并未保持太久,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的表情,耐心的等待著賈兒子恢復正常。
哭聲其實并未持續(xù)太久,在一通爆哭之后, 賈兒子感覺心里反而輕松了不少。等他哭夠了,拿出濕紙巾擦了擦臉, 想起這個習慣還是從前妻處學來的, 他又忍不住發(fā)出了很大一聲的抽泣。
又過了小半刻鐘,賈兒子進入了占卜屋。
比起賈爸爸, 他對新鮮事物的接受度倒是要高出很多, 就是可能吧, 因為看多了奇幻電影, 他對女巫產(chǎn)生了一定程度的誤解“你是從霍格沃茨畢業(yè)的”
女巫
為了避免話題過于分散,女巫直接無視了這個疑問,開門見山的介紹起來占卜屋的業(yè)務。
許愿,抽卡,吉平兇。
大概是因為最近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太跌宕起伏了,賈兒子一臉平靜的聽完了女巫的簡短介紹后,還提出了一個問題“什么愿望都可以那要是特別特別可怕的愿望呢”
“只要你付得起抽到兇牌的代價,你可以許下任何愿望。”
“代價”賈兒子想了想,他的愿望肯定是跟前妻復婚,可要是問他能付出什么代價,一時間他還真的想不到自己有什么高價值的籌碼。
女巫并不催促,反而提醒他,要是實在是想不出來,也可以放棄這個游戲。
作為占卜屋的經(jīng)營者,女巫不會隨意將客戶趕走,可要是客戶自行離開,但自然與她無關(guān)。
“不不不,我再想想,你讓我再仔細想一想。”賈兒子并不知曉內(nèi)情,生怕被趕走,忙不迭的擺手,又有些不放心的問,“那我要是抽到了吉牌呢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經(jīng)營占卜屋許久,女巫還真的極少遇到會反復咨詢問題的客戶,一般人都會急吼吼的說出自己的愿望,不管不顧的押下賭注,之后賭輸了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多半是不會深想的。哪怕要磨嘰,也是在抽卡的過程中猶豫不決,押注時卻都是很果斷的。
略回憶了一下之前看到的賈爸爸后續(xù),她隱約明白了賈兒子是什么性子的人。
并非生性謹慎,而是習慣了拖拖拉拉的做事情,不管遇到什么事兒都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做出決斷。
“人類真的很有趣,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的。”女巫微笑著說出這句話,在賈兒子驚訝的目光下,她耐心的做出了詳細的解答,“你要問我抽到了吉牌后,是否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價,在我看來,的確是這樣的。但也有客戶并不這么認為,他們覺得后續(xù)的發(fā)展并沒有達到他們預想的結(jié)果。”
預期本身就是個很微妙的東西,女巫經(jīng)常看到有人類品嘗某種食物或者使用了某種商品后,很失望的表示,這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所以,想象中究竟應該是怎么樣的呢
你想要1,我給了你1,可你卻說你期望的是10,那為什么不干脆直說你要的是10呢
“人類是一種特別奇怪的生物,客人要是不著急,我可以給你講一個故事。”
賈兒子不是不著急,是他還沒想出來,究竟可以用什么來當賭注。因此,他點了點頭,覺得可以邊聽故事,邊繼續(xù)思考自己到底有什么價值比較高的東西。
“以前有個女人來到占卜屋,她說她從小就喜歡看各種選美比賽,最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成為選美比賽的冠軍,問我能不能實現(xiàn)她這個愿望。我說可以,我還讓她說詳細一點,具體的名稱是什么。她說,那個比賽叫做世界小姐選美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