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都坐在后面,謝顏枕在傅青的懷里,開著窗,吹著冷風。
傅青問:“今天不高興嗎,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謝顏抿了抿唇,因為醉酒反應慢了半拍,好一會才說:“沒拿到最佳男主。”
傅青摸著謝顏的腦袋,“沒關系,不是你演的不好,等下一屆晨星就行了。”
他的話頓了頓,大約是想起了什么,語調變得很溫柔,“明年公開也不晚,對不對?”
謝顏喝了許多酒,醉的糊涂,臉上泛著玫瑰色的紅,皮膚滾燙,呼出來的氣都是潮濕的,軟綿綿地點了下頭。
傅青很想吻他,想想還是算了,他怕收不住,到時候狀況會很糟糕。
司機連后視鏡都不敢看了。
開車回去后,傅青的已經被壓制住了,或者說是被更深層次的戰(zhàn)勝了。
傅青幫謝顏洗完澡,抱著他走出來,卻沒有回臥室,而是去了客廳。
他把謝顏放在沙發(fā)上,打開電視,播了一部電影。
是《白鯨》。
謝顏不太明白傅青的意思,枕在他的大腿上,也沒問為什么。
電影上映的那段時間謝顏很忙,到處跑路演,傅青一個人去看了《白鯨》。
他坐在電影院里,看著大屏幕上的陸逢春。散場后,聽那些觀眾小聲的議論,問扮演陸逢春的那個演員是誰,怎么能漂亮成那個樣子?
傅青想,再漂亮也是他的人,他的謝顏。就像是現(xiàn)在,枕在自己的腿上,又放松又柔軟,沒人看過這樣的謝顏。
謝顏打了個哈欠,他醉的有些困了。可傅青不讓他睡,非要讓他一起看電影。
劇情已經進展到了陸逢春被所有人排斥,一個人從海里游完泳,爬上來,□□著后背,孤獨地坐在碼頭上抽煙。
就是曾送給傅青的劇照里的那一幕。
當時在電影院里放到這一幕時,很多人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周圍忽然變得很安靜。
傅青也是,他按下了暫停鍵。
謝顏拽了一下他的手腕,仰頭無聲地問為什么。
傅青將謝顏抱起來,擺成跨坐在自己雙腿上的姿勢。
謝顏貼過去,小貓似的拿腦袋蹭了蹭傅青的耳側與臉頰。
很像是撒嬌,或者說就是在撒嬌。
傅青似乎是鐵石心腸,并不為所動,他吻了謝顏一下,很輕,卻不容反抗。
謝顏眨了眨眼,“傅哥在想什么?”
傅青湊過去,在謝顏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他的語調很平靜,只說給了謝顏一個人聽。
謝顏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先因為這句話熱起來了。
他很清楚傅青是個溫柔的人,在床上就很不一樣,可這些話一般也就是在親熱情動的時候說一說,很少會像現(xiàn)在就這么說。
可無論什么,他都愿意滿足。
謝顏想了一會,從傅青的懷抱掙脫,踉踉蹌蹌地走到桌子邊,慢吞吞地解開浴袍的帶子,將衣服褪到腰臀,露出后背大片大片雪白的皮膚。最后點了根煙,偏頭看著傅青,就像是電影里的那一幕,卻又不一樣。
陸逢春是孤獨寂寞的,而他是在刻意引誘著現(xiàn)在看到自己的人。
謝顏張著嘴,沒有講出聲,一開一合,做出口型。
傅青看他無聲地說:“來吧。”
你所有想到的欲念,我都可以滿足。
傅青沒有著急,反倒很冷靜,大約是要吃一道珍饈,所以要細細品嘗才不辜負美味。
屋里沒有點燈,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幾乎沒有一絲光亮。
周圍很安靜,他們能聽得到彼此的心跳聲,很輕的聲音,卻仿若擂鼓。
傅青看不清謝顏的臉,僅僅憑著本能的與愛吻他。他吻的很細致,沒有遺漏任何一寸皮膚。
直到這個時候,謝顏才能感受到他真的激動了起來。
他聽傅青說:“很早之前,還不是看電影的時候,當我看到那張劇照,就想要這么做了。”
時隔兩年,終于得償所愿。
謝顏喝了酒后很乖,從身到心都會很柔軟,包括身體最隱秘的部分,柔順的、毫無阻攔地為傅青打開。
這一次折騰到了半夜,傅青才將謝顏從桌子上抱到床上。
也許是因為桌子太硬了,明明沒用多大力,謝顏的后背卻青青紫紫,他縮在雪白的被子里,眼角泛紅,睫毛上還有沒干的眼淚,很可憐似的。
傅青的心軟的一塌糊涂。
他不知道小謝怎么能可愛成這樣。
不過不能再做了。
傅青掀開被子,將謝顏攬到懷里,吻了他一口。
這一覺他們睡得都很沉。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步,現(xiàn)在圈內公開!
晚安啦!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