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白“你管的還挺多。看你一身土,挖坑去了”
阿蠻笑著說“對啊。”
她準(zhǔn)確的描述“我是去幫人。”
景一白笑著揉了揉她的頭,說“你怎么那么善良啊”
阿蠻挺挺胸,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覺得,被表揚(yáng)的好高興。
“那么,為了獎勵我,我們再去吃火鍋吧”這么好吃的東西,恨不能吃一萬次呢
景一白看她期待的眼神,笑著說好。
火鍋吃的很爽快,景一白這個人,看著冷淡,但是卻又能將人照顧的細(xì)致如絲,總是讓人覺得,分外的舒服。像是阿蠻,就覺得跟他在一起,自己就又是當(dāng)初那個只有幾歲的小姑娘了。
雖然,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一個大姑娘。
兩個人一起回家,兩個人一起走,阿蠻低頭看看景一白的手,又看看自己的手,想一想,直接拉住他。景一白一頓,看她,眼中透著疑問。
阿蠻笑了笑,認(rèn)真說“我不認(rèn)識路,很容易走丟,你牽著我。”
她笑容清澈干凈,說的理直氣壯,沒有一點的旖旎氣氛。簡直讓人不能懷疑她的一點點動機(jī)。
景一白眸光閃了閃,視線落在她的小手兒上,好久,他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沒言語。當(dāng)然,也沒有松開阿蠻的小手兒。
“我們學(xué)院組織大家去豪山洗溫泉,三天兩晚,可以帶家屬。你要一起去嗎”景一白開口問道。
阿蠻咦了一聲,立刻說“我要去”
她高興的說“我當(dāng)然要去的啊”
景一白抿抿嘴,也看不出什么情緒,他說“那行,明早八點半出發(fā),你早點起來。”
頓一下,又問“你好像也沒有什么換洗的衣服,我?guī)闳ベI一點吧。”
阿蠻趕緊“我有錢。”
景一白笑了笑,沒接話。
兩個人一起去買衣服,阿蠻說不出自己是個什么感覺,羞澀,一定是羞澀的。可是更多又是說不出的歡喜,她就是開心。她想,如果大越也像現(xiàn)在的生活這樣好,那就好了。
可是她又想,若是讓很多人選擇,大家也不會選擇這里吧。
雖然這里十分方便快捷也有許多的先進(jìn),可是大家又未必會全然選擇這里。畢竟,人的要求不同。大家肯定還是喜歡大越,靈氣十足,利于修煉。
幸好,是她來了
因為她不在乎靈氣是不是最多,她在乎的是,能不能找到國師。
阿蠻偷偷看了一眼景一白,見他好認(rèn)真好認(rèn)真的為她選衣服,抿著小嘴兒偷偷笑。
這樣的感覺,很好。
阿蠻跟著景一白,兩個人一起買了出門要帶的東西。甚至包括泳衣
阿蠻不知道布料那么少的泳衣要怎么穿,可是,她是個見過世面的蠻蠻,所以,她故作鎮(zhèn)定,好像,一切都懂呢
畢竟,在國師面前露怯,也有點丟臉。
阿蠻不想丟臉,所以她裝作自己什么都懂。
反正,她回家可以上網(wǎng)查
這個網(wǎng)
真是比蜘蛛網(wǎng)還有用呢
只是等第二天早上,景一白就看到阿蠻紅著臉蛋兒,黑著眼圈兒坐在客廳,只一眼就知道是昨天一宿沒睡。
景一白“你沒休息”
阿蠻聽到他的聲音,猛然間抬頭,隨后臉蛋兒更紅了幾分,不過很快的,她說“我不困。”
她昨天,用手機(jī)查了泳衣。
這真是不查不要緊,一查嚇一跳。
原來,這么少的小布料,竟然真的就是穿在身上的,而且是,大庭廣眾。
想到這里,阿蠻眼神越發(fā)的飄了飄。
她有些心虛的掃了一眼景一白,偷偷揣測,如果,景哥哥看到她穿那個臉,更紅了
景一白“”
他上前一步,伸手撫在她的額頭上,說“頭怎么這么熱你發(fā)燒”
阿蠻立刻搖頭,“咩有”
她反駁的太快,惹得景一白認(rèn)真的審視她。
阿蠻期期艾艾“我真沒有,我們、我們什么時候走呀。”
景一白“你哪兒不舒服”
阿蠻沒忍住,伸手拍拍臉,說“哪兒也沒有不舒服,我去換衣服”
她蹭的一下子竄回了自己的房間,景一白皺眉看她背影,就見她的手機(jī)丟在沙發(fā)上,手機(jī)的屏幕還亮著呢,該是她剛才不下心砰的,景一白撿了起來,正要交給阿蠻,就看頁面上是泳裝照。
他“”
慢慢的,臉色,也紅了幾分。
阿蠻回房使勁兒拍拍自己的臉蛋兒,說“別害羞阿蠻,你是見過世面的人不要像個小土包子”
她昨天給那幾只鬼的親人都托了夢,做完之后,倒是想到自己還不知道泳衣怎么穿呢立刻就查了起來,結(jié)果這下子倒好,萬沒想到,現(xiàn)在的人,已經(jīng)這么大膽
穿這么少,還不會被浸豬籠,阿蠻恍惚間好像有點了解這個世道了。
這里,很開放。
具體有多開放,阿蠻覺得語言難以形容了。
其實阿蠻也有買裙子的,卻不好意思穿,所以她一直都是穿長褲,但是就在剛才,她遲疑一下,拿起一條裙子換上。房間里沒有大鏡子,阿蠻遲疑了一下,躡手躡腳的出門,打算去衣帽間偷偷照一下。
只是第一次穿這樣露腿的裙子,讓她緊張極了,不小心,咣當(dāng)一聲,摔在地板上。
景一白本來還在做早飯,聽到客廳的聲音,飛快的過來,只是一眼看過去,整個人都呆住了。
阿蠻穿了一身糯黃色的連衣裙,她本就白皙,這顏色又極適合她,整個人白中透著細(xì)膩。而此時,她長發(fā)散亂,一張小臉兒赤紅,撅著小屁股趴在地上,更是像極了山間淘氣的小兔子。
景一白突然間就覺得氣血上涌
阿蠻也沒想到自己這樣狼狽的景象會被景哥哥看見,她倉皇的爬起來,太過匆忙,裙子的肩帶滑下,柔軟的豐潤也露出幾分,阿蠻這下子更害羞了,她簡直要哭出來,一把擋在胸前,叫“你別看”
踉蹌著跑回房間。
咣當(dāng)一聲,阿蠻關(guān)上了房門,只是很快的,她呼啦一下又把房門拉開,露出一個小腦袋,語速極快“你流鼻血了”
說完,咣當(dāng)一聲,又關(guān)上了門。
景一白伸手一摸,果然,自己一手的鮮血。
這下子,景一白的臉也要紅的滴出血了。
早晨的一場小風(fēng)波,以至于出門的時候,景一白與阿蠻都安靜的不像話。
阿蠻穿了一件襯衫,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連脖子都擋住了一半兒,更是穿了一條長褲。進(jìn)了電梯,景一白伸手接過她的包,阿蠻沒松手,也不抬頭,只看著小皮鞋,說“我自己可以。”
景一白“放手。”
阿蠻想了想,終于松手,景一白看她紅撲撲的臉蛋兒,別開了視線。
就在景一白別開視線的一瞬間,阿蠻抬頭,很認(rèn)真“景哥哥,我好看嗎”
景一白“”
他咳嗽一聲,眼神開始飄,“哪兒那么多話”
阿蠻繼續(xù)追問“我好不好看呀”
這話讓景一白瞬間想到今天早上那一幕,她白的像雪一樣的肌膚與翹翹的小屁股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控制住自己的心緒。他認(rèn)真的看著阿蠻的臉蛋兒,就見她的眼神亮晶晶的。
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景一白開口“好看”
阿蠻立刻笑了起來,抿一抿嘴角的小梨渦兒,不說話了
她的高興,表現(xiàn)的十分明顯。
景一白出了門,莫名也就覺得心情好了起來,很好。
臨大并不遠(yuǎn),只不過景一白與阿蠻早上都耽誤了些時間,因此倒是最后到的。景一白遲到了十分鐘,立刻道歉。好在,大家倒是也沒說什么,都曖昧的看著他與阿蠻,眼神在兩個人身上游移。
“去后面坐。”
因著兩個人來的最晚,大巴也都坐了個七七八八,兩個人去了最后一排。
其中一個男老師回頭笑,說“小景,不介紹介紹啊”
景一白看向阿蠻,平靜“我女朋友。”
眾人立刻轟的一聲笑了出來,有個年紀(jì)大的大姐調(diào)侃“我說小景啊,交了女朋友也不早說,我還想著把我侄女兒介紹給你呢”
這話當(dāng)然也就是說說。
阿蠻眨眨眼,不知道這個“女朋友”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多精明啊她立刻偷偷的拿出手機(jī),輸入女朋友三個字,看完了,紅著臉抬頭,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景一白。
景一白并沒有什么特殊表情,不過嘴角卻輕輕的抿了起來。
大家都是認(rèn)識的人,在車上自然也就七七八八的聊了起來,景一白眼看坐在他們前面的老趙拿出一大包巧克力,拍拍他的肩膀“來幾個。”
景一白是從來不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老趙奇怪“你不是不愛吃嗎”
不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明白了,笑著遞過來兩條“給弟妹。”
景一白笑了一下,沒言語,他把巧克力遞給阿蠻,說“吃點東西。”
阿蠻想到?jīng)]吃飯的原因,臉又開始紅
她今天,簡直要燒起來了。
阿蠻垂著頭將巧克力盒子打開,她從來沒有吃過,黑乎乎的,看起來不是很好吃的樣子。不過阿蠻看前座的大叔吃的開心,心里想,這個應(yīng)該是很好吃的東西。
她輕輕的放在口中。
有點苦
有股子焦糊的味道,讓人說不好。
她眉心微蹙,怎么會有人喜歡吃這個呢
只是含了一小會兒,又覺得這焦苦的味道好像又別有滋味兒,她眉心漸漸舒展,淺淺笑了起來,“景哥哥,嘗一個。”
她舉在景一白的面前,景一白看她,沒動。
前座的老趙又笑了出來,說“哎呦弟妹啊,小景這人從來不愛吃這個,你這么給他哪兒行啊你喂他嘴里啊”
他聲音不低,引得車上的人又笑了出來。
“對啊對啊”幾個差不多年紀(jì)的都在附和。
另一些年紀(jì)大一點的,也回頭看他們,帶著些打趣兒的表情。
阿蠻遲疑的看著巧克力,有些小猶豫,她是很想喂給景哥哥的,可是,他會不會不高興啊
她看向景一白的眼睛,就見他也看著她,沒什么表情,眼神黑黝黝的。
阿蠻想了想,果斷的拿起一顆巧克力,放在他的嘴邊,輕聲“嘗一下。”
景一白順從的張口,兩個人的小動作讓大家會心的笑了出來。
只不過,也不是人人都是這樣的想法,坐在前邊不遠(yuǎn)處的一個戴眼鏡的女人只看了一眼,就嗤出了聲。
她的聲音不算大,不過阿蠻耳聰目明,卻一下子就感覺到了。
她看向那個位置,就見那個女人年紀(jì)也不小,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
車子很快就往城外開去,臨江一貫堵車,好在他們是往城外走,因此格外繞圈走了外環(huán),倒是還好,隨著車子上了高速。阿蠻是穿越以來第一次出遠(yuǎn)門,看哪兒都新鮮,她湊在景一白的身邊,往窗外看,景一白索性與她換了位置。
正好這個時候,一架飛機(jī)飛過,阿蠻疑惑“那是什么”
景一白“飛機(jī)。”
阿蠻有心想問點什么,又覺得自己不好表現(xiàn)的太過“無知”,不然要在景哥哥這些“同僚”面前丟人的。于是安靜下來,望向了窗外。
“土包子”
先頭那位戴眼鏡的女人嘀咕了一句,不用多說都知道,就是說她。
阿蠻奇怪的看那個女人,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她了。不過想一想也是,不喜歡一個人,哪里需要那么多理由呢原來在書院的時候,也有很多人不喜歡她呀
他們大多都會像這位一樣,不會表面說她什么,但是卻會在背地里嘀咕著說她壞話
“弟妹,怎么稱呼啊”坐在前座的老趙閑著沒事兒,打聽起來,而大家也都豎起了耳朵,畢竟,景一白這個人太過清冷疏離,好像與誰都不太交好。而現(xiàn)在看他突然就領(lǐng)一個年紀(jì)不大的小姑娘自稱女朋友,總是讓人好奇的。
“我叫鹽靈凈,大家都叫我阿蠻。”
“弟妹的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那說起來,你和我媳婦兒還是本家,我媳婦兒也姓言,你是哪個言字”一看這位就相當(dāng)健談了。
阿蠻笑“柴米油鹽醬醋茶的鹽”
這個姓,不常見。
幾人又討論起現(xiàn)在許多稀有姓氏,都已經(jīng)銷聲匿跡,幾乎已經(jīng)看不到有人姓這個姓了。
阿蠻聽了,沉思起來,好半響,拉了拉景一白的衣袖,低聲問“姓鹽的人,已經(jīng)都消失了么”
她以為,大越不在了。
可是他們的許多后人肯定還是在的。
可是,現(xiàn)在都沒有了么
這么一想,阿蠻就有些迷茫悵然了。
景一白知道她的想法,反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兒,低聲安撫“不是。”
他認(rèn)真“雖然少,不是沒有。”
阿蠻輕輕吁了一口氣,她說“我以為,都沒有了。”
“呵,都沒有了,你自己不是姓鹽嗎真是好笑呢”有些人就是這樣,你不招惹她,他招惹你。那位大姐,又開口了
她旁邊的披肩長發(fā)的女人輕輕的扯了扯她的胳膊,說“虞夢,別說了。”
原來,那個女人叫虞夢。
虞夢回頭,直視阿蠻,嗤笑“沒文化”
阿蠻“”
擼袖子
想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