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夜色才淡濃的時候,楚塵不由神色平靜道。
“張老頭,這不還沒到時間呢嘛,我現(xiàn)在去處理問題。”
“不是讓我坐那干等嘛?”
楚塵一邊說,一遍走向了屋內(nèi)的水甕,拿起水瓢咕咚咕咚喝了一整瓢。
這才感覺舒服了不少。
本來他中午回來就沒吃飯,尋思著醒來做個飯呢。
沒想到一覺睡醒,天都快黑了。
將鍋里打好水,楚塵拿手捏著瓢伸入米袋的剎那,不由開口道。
“張老頭,你吃飯了沒有?”
張老頭聞言不由神色微緩,連忙搖了搖頭。
他總覺得眼前這個楚塵,跟之前他認識的那個楚塵完全判若兩人。
“沒吃啊?”
“那我就只做我的飯了,我的米不夠了,抱歉啊!!”
聽著楚塵的話,張老頭銀白的胡子都抖了起來。
“小楚,你竟然不做我的飯?”
“我可是你的靈植學徒的師傅,你敢不做試試?”
“你要不做,我就明天出門告訴別人,你欺師滅祖!!!”
見張老頭氣的臉紅脖子粗,楚塵不由無奈道。
“那就幫你做上,但是你給我的靈米,必須質(zhì)量要好。”
張老頭聞言不由臉色一紅。
他本來還真打算給楚塵質(zhì)量不好的青靈米和血靈米的。
被楚塵這么一打岔,他還真不好意思坑楚塵了。
“好好好,放心,肯定給你拿我們靈田農(nóng)夫自留的那種米,怎么樣?”
聽到張老頭保證,楚塵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
十分鐘后,兩人就著張老頭帶來的小咸菜風卷殘云般的解決了一大鍋靈米飯。
看著已然變黑的天色,楚塵感覺時間差不多了。
將屋門鎖好后,便和張老頭一起出了門。
走在去往張老頭靈田的路上,楚塵語氣平淡道。
“張老頭,你是不是方才來叫我的時候,就存了吃我一頓的打算?”
張老頭聞言頓時神情激動:“什么話,小楚,你這可是越來越不尊重我老頭子了。”
“我是那種人嘛?好歹你做靈植學徒的時候,小老頭我還是你的師傅吧?”
“師傅去你家,你居然今天連頓飯都不想管,你說說,這合理嗎?”
聽著張老頭岔開話題的話,楚塵心中不由暗笑不已。
“原主當靈植學徒這師傅,哪都好,就是在吃飯上,實在是太摳了。”
“能蹭絕對不做,能白嫖就白嫖。”
“美其名曰,嘗嘗咸淡。”
“你來叫我?guī)е∠滩烁陕铮窟@還叫沒存心思吃我一頓?”
不過這張老頭對原主確實不錯,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是會給帶過來。
若不是張老頭每年多分給原主的數(shù)十斤靈米,恐怕以原主的天資,身死道消那天離第五層還差點。
因此楚塵雖然有些毒嘴,但是對張老頭打心底是尊重的。
一路閑聊的功夫。
楚塵已然來到了張老頭的靈田附近。
當看到稻穗上密密麻麻的地老虎時。
楚塵的眸中兀的出現(xiàn)了一絲精光。
這些可都是他變強的極品養(yǎng)料啊。
不過當張老頭看到稻穗上的地老虎時,卻是不由身體一顫面如砒霜。
“乖徒弟,咱這約定,作廢如何?”
此刻張老頭心中不由暗悔,他怎么就沒想到,這稻穗有可能是地老虎咬斷的。
也只有地老虎咬斷的稻穗,才會如此的平滑。
楚塵神色平靜道:“張老頭,你確定要作廢?要是作廢了,今個我楚塵,就和你這老頭子恩斷義絕。”
聽到楚塵的回答,張老頭神色之間有些訕訕。
“乖徒弟,為師方才開玩笑呢。”
“你可別當真啊。”
“你要是走了,這么多地老虎,為師要抓到什么時候去啊!!”
楚塵自然知道張老頭不會隨意撕毀和他的約定。
在接受完原主的記憶后,楚塵就知道這個張老頭雖然摳門,但是絕對注重師傅這個身份。
你若是說他摳,他嘿嘿一笑也就過去了。
但你若是說他不配為人師表。
那張老頭絕對恨不得一嘴巴子扇那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