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快速的跑向他,卻沒注意到一輛車正向這邊駛來,而且車速極快。
樓棄的心跳幾乎都停止了,他大喊了安安的名字,飛快的沖向她,安安看到那輛車子的時候人都嚇傻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直到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向她襲來,一陣旋轉(zhuǎn)之間,她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樓棄的懷抱當(dāng)中,而那輛車險險的擦著樓棄的身體沖了過去。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安安只能傻傻的抬著頭看著頭頂上的一臉驚嚇的男人。
“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樓棄緊張的松開她,檢查她的身體。
安安立刻搖了搖頭,隨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
樓棄知道她是嚇壞了,連忙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別怕。”
這里是學(xué)校門口,現(xiàn)在又是放學(xué)時間,學(xué)生本來就多,車主開快車已經(jīng)是屬于犯法的行為,可是對方卻十分囂張的下車,不但不道歉,上來就罵人!
“你們想找死給我滾遠(yuǎn)點!別弄臟了我的車!”
樓棄聽到這個聲音,眸光倏的一冷,他輕輕的拍了安安的后背,安安也聽到了罵聲,氣惱的放開了樓棄,想要罵那個不要臉的車主。
可是,她還沒開口,樓棄的拳頭已經(jīng)向著那個招呼過去了!
樓棄有多少年沒動手教訓(xùn)過人了,他自己都記不清了,但剛剛他救下安安的速度說明了他的身體還沒退化。
如果他慢哪怕一秒鐘,安安就可以倒在血泊當(dāng)中了。
想到這個可能,他下手更狠了,拳頭一下一下的砸在那個人臉上,打得那個滿臉是血!
“打得好!”
“就得給這種人點教訓(xùn)!”
周圍已經(jīng)有了很多學(xué)生和家長,都開始為樓棄拍手叫好。
安安也非常的激動,可是當(dāng)她感覺到上手上的黏膩時,低頭一看,黑眸驟然緊縮……
她的手上是……血!
她再仔細(xì)一看,樓棄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襯衣,但后背上卻被刮開了一個口子,血將襯衣都染成了紅黑色。
“樓棄,你受傷了。”安安連忙跑過去,緊張的扶住他。
樓棄最后抬起一腳,把那個囂張的司機(jī)踢出去好遠(yuǎn),這才說道,“小傷,不礙事。”
“我們先去醫(yī)院,你得包扎傷口。”安安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不用那么麻煩,我們回家包扎就行。”樓棄不打算去醫(yī)院,拉著安安上車離開了,相對于自己的傷,他更擔(dān)心她。
安安很擔(dān)心他的傷口,想要查看一下,卻屢次被他拒絕,到家的時候,安安大喊著跑進(jìn)了古堡,“管家大叔,快拿藥箱來,叔叔受傷了!”
安安這么一喊,大家都跑出來了,一臉的驚恐,樓棄淡淡的掃了眾人一眼,說道,“一個人去拿藥箱,其他人都回去。”
大家聽完,立刻又跑回到自己的崗位了。
管家動作麻利的拿來藥箱,緊張的看著他問道,“要不要叫喬醫(yī)生過來。”
“不用小題大作,只是一點擦傷,你替我上藥就可以了。”樓棄說話的時候就淡然的坐在椅子上,臉上一點痛楚的表情都沒有,仿佛受傷的不是他一般。
“是!”管家答應(yīng)。
樓棄要自己動手把襯衣脫下來,安安見狀連忙蹲在他的面前,說道,“我來。”
她說著,手顫抖的替他解開了紐扣,小心的替他把襯衣脫了下來,生怕弄疼了他。
那個觸目驚心的傷口立刻顯露出來,雖然傷口不深卻很長,現(xiàn)在血已經(jīng)凝固住了。
管家看了看傷口,終于是松了口氣,還好不深。
安安沒見過這么嚴(yán)重的傷,緊張的問道,“用不用打麻藥啊?直接上藥會不會很痛啊?”
“安安,坐過去,不要看。”樓棄拉著她,讓她坐到一旁,不讓她看。
管家這才開始動手處理傷口,可是沒幾秒鐘,安安又坐不住了,看著管家替他清洗傷口上藥,一驚一乍的把管家嚇得直哆嗦。
“管家大叔,你輕點……哎呀,輕點……”
“是,是,是!”管家一頭的汗,動作輕了又輕,緩了又緩。
上完藥后,管家滿頭大汗,這才松了一口氣。
“叔叔,我扶你回房休息一下吧,等吃飯的時候再下來。”安安立刻扶著樓棄的手臂,一臉緊張的看著他。
“我自己能走!”樓棄哭笑不得的看著她認(rèn)真的小臉,自己受傷的是后背,又不是腿。
不過,他真的好久沒被人關(guān)心過了,原來他竟然是如此的懷念。
“那怎么行!你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我就是要照顧你!”安安固執(zhí)的扶起他,走出客廳。
“今天有作業(yè)嗎?”樓棄問道。
“有啊,而且還不少呢,不是說國外的教學(xué)都很自由嗎?怎么作業(yè)比國內(nèi)還多。”提到作業(yè),安安忍不住吐槽。
“自由都是相對的,正好去我書房寫作業(yè)。”
“……”
“叔叔,你打了那個司機(jī),會不會有人找你麻煩?”
“你覺得呢?”
“呵呵,當(dāng)我沒問好了。”
因為樓棄受傷,所以安安直接下令把晚餐端到了書房吃,二人坐在羅漢榻上,吃的也十分的開心。
所以當(dāng)雷霍給樓棄發(fā)來視頻的時候,他臉上的笑意還未褪盡,坐在世界另一端的雷霍眼睛眨了又眨,揉了又揉,以為自己看錯了。
“少爺……你……你……你……”
“有事?”樓棄再次恢復(fù)了以往的冷漠。
這才對嘛,剛剛一定是他眼花了,少爺多少年都沒笑過了!
“也沒什么事,就是想您了。”雷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好好工作吧!”樓棄說完,直接掛斷了。
“誰呀?”安安從作業(yè)本中抬起頭問。
“好好寫作業(yè),寫好后我要檢查。”樓棄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安安吐了吐舌頭,真是比爸爸媽媽管的還嚴(yán)!
一個月后。
這一個月來,樓棄每天都會親自接送安安上放學(xué)。
自從有了上次的事件,對于安安的安全,樓棄一點也不敢放松。
“今天又想吃什么?”樓棄問安安,這丫頭饞嘴的毛病非常的嚴(yán)重,二三天就要出去吃一頓大餐犒勞她的胃,他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規(guī)律。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同學(xué)介紹的,據(jù)說非常美味哦。”安安系好安全帶,車子駛了出去。
轉(zhuǎn)眼便到了寒假。
距離中國的春節(jié)也只有半個月了,所以安安得回龍城陪著家人過年。
樓棄親自送她到機(jī)場。
“回去替我跟你的父母問好。”樓棄微笑著看著她,替她將圍巾系好。
“叔叔,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安安吸著紅紅的鼻子看著他說,她已經(jīng)哭了一路了。
“不用著急,開學(xué)再回來就不遲。”樓棄笑著替她擦掉了眼淚。
“叔叔,難道你就不會不舍得我,難道你就不會覺得難過嗎?”安安有些郁悶的瞪著他,雖然可以見到家人,她很開心,可是和他分開,她也很難過啊。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樓棄淡淡的說了一句,褐色的眸中有著誰也看不懂的深邃。
一句習(xí)慣了,說得輕松,其實分量卻是無比的沉重。
離開最親愛的人,他都可以做到,這樣短暫的分別,對他來說又有何難。
“嗚嗚,就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不回來了!再見!”安安奪過自己的行李箱,轉(zhuǎn)身進(jìn)了安檢。
樓棄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安檢處,站了一會兒才轉(zhuǎn)身離開。
走出機(jī)場的時候,天空飄起了小雪花,洋洋灑灑的落下來,異常的美麗。
安安走后,古堡內(nèi)仿佛再次恢復(fù)了從前的沉寂,樓棄也變回了以前的他,沉默寡言,不茍言笑。
不過,從前的他喜歡去橄欖林,現(xiàn)在的他,更喜歡站在安安種的那幾顆樹旁,不是名貴的樹種,長得也并不茂盛漂亮,卻很可愛。
雖然安安只在這里生活了半年,卻到處都是她的痕跡,仿佛每一處都有她的歡聲笑語。
他只需隨意轉(zhuǎn)身,便能看到和她有關(guān)的東西,便能讓他憶起當(dāng)時的情景。
“先生,明天就是春節(jié)了,今年要不要準(zhǔn)備慶祝一下。”管家漲著膽子來問,從前的古堡是從來不過春節(jié)的。
雖然這里的傭人基本上都是中國人。
樓棄沉默著,就在管家以為他的沉默就是拒絕的意思,卻聽他說道,“準(zhǔn)備一下吧。”
“是!”管家心中一喜,卻有些惋惜,如果安安小姐在就好了,春節(jié)一定非常的熱鬧。
先生也不會這么冷清了。
管家立刻派車去外面買了很多紅燈籠,春聯(lián),鞭炮,禮花,剪紙等各種國內(nèi)需要用的年貨回來,當(dāng)天下午,古堡的傭人便都忙了起來。
樓棄坐在書房內(nèi),喝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突然發(fā)現(xiàn)茶盤下有一張紙條,他慢慢的拿出,上面寫著一行字。
“叔叔,恭喜你找到了我留下的寶物,你可以對著它許個愿望,一定會實現(xiàn)的,很靈的哦!安安!”
樓棄看著這行字,笑得有些苦澀,有些愿望已經(jīng)注定這輩子都實現(xiàn)不了了,比如愛情……
第二天一早,天空再次下起了小雨,晶瑩剔透的雪花慢慢的從天空中落下來,鋪滿了大地。
“先生,今天的餃子還是包您喜歡的三鮮陷的嗎?”管家跑過來問道。
“再包些香菇雞肉的吧。”樓棄吩咐,安安喜歡吃這種陷料的。
“是……先生,這么大的雪,您還是別出去了。”
“你去忙你的吧!”樓棄說完,直接走出了古堡,向著古堡后的樹林走去。
今天的雪較大,所以那幾顆小樹已經(jīng)被白雪覆蓋,樓棄的手扶上樹干,如果安安在的話,這個年一定過的非常的熱鬧吧。
“叔叔……你是在想我嗎!”
樓棄微微一怔,隨即搖了搖頭,自己竟然出現(xiàn)了幻覺,一定是自己太想那個小丫頭了,她現(xiàn)在人在龍城,和家人一起過年,怎么可能回來。
而且,這么大的雪,飛機(jī)也不允許飛行的。
“叔叔……surprise!我來陪你過年了!”安安見他沒反映,手放在唇邊對著他的方向大喊。
樓棄不敢置信的回頭,便看到站在不遠(yuǎn)處,身旁還放著行李箱的女孩,她穿著一件紅色的毛呢大衣,頭上一頂同色的帽子,脖子上系著厚厚的白色圍巾,臉上的笑容非常的燦爛,見他回過頭立刻向他飛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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