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樵夫路過,看到這禍國妖姬一樣的姿色美人,連手里的柴掉了都不知道。
真是放蕩!
白蓮一陣唾棄,又隱隱羨慕。
如果她有這相貌身段,師兄會不會喜歡她一些……
“嗯。”苦厄應(yīng)一聲,突然感覺自己袖口一緊。
他微微側(cè)頭,胳膊肘那里就冒出來一顆小腦袋,“和尚,這路好滑呀,人家的鞋鞋都濕了呢。”
苦厄垂眸低頭,首先看到那豐胸細(xì)腰,然后又看到女子那雙纖細(xì)白皙的小腿,下面一雙玉足套著一雙精致繡花鞋。
“前頭還有個泥潭,人家過不去呢。”
雪白的胳膊軟綿綿地勾住苦厄的脖子,蘇白月的身體跟蛇一般的直接纏了上去。
“妖女!你在干什么!”白蓮氣得上去就要撕她。
蘇白月牢牢的掛在苦厄身上,跟白蓮挑釁道:“和尚都沒說話,你急什么?”
“師兄!這妖女實(shí)在是欺人太甚了!”
苦厄抬腳,掛著身上的蘇白月,慢吞吞的踩進(jìn)了水洼里。
白蓮還滾在舌尖的話,立刻就咽了回去。
師兄他……
苦厄雖看著平和,但骨子里的淡漠就跟雪日里的冰錐一樣,不浮于表面,直能沁入筋骨。
蘇白月晃悠著小細(xì)腿,忍住臉上的吃驚表情。
天際處壓出黑云,似乎是要落雨。
蘇白月的腕子上掛著那串無心鈴鐺,勒在苦厄和尚脖頸間,發(fā)出輕輕的“沙沙”聲。
水洼上印出兩個人的身影。
苦厄和尚背著身上的小妖精,慢條斯理的轉(zhuǎn)著佛珠,一臉平和,一心向佛。渾身都散發(fā)出溫軟的佛光色。
他的身上,朱顏有一頭極漂亮的長發(fā)。
香香軟軟的貼著和尚的肌膚,帶著細(xì)膩的甜香。
她掛在苦厄身上,微微側(cè)頭就能親到他的臉。
苦厄生的好看。
肌膚白皙,鼻梁挺拔。雙眸狹長清明。纖細(xì)眼睫微微翹起,如扇般遮住一半眉眼。更添幾分平和之氣。
實(shí)難想象,像這樣的人,入魔之后,該是何等模樣。
不過沒關(guān)系,那朵白蓮作為女主,會替苦厄凈化身心的。
“和尚,你日后想成為什么樣的人?”蘇白月貼著他的耳朵,說話時聲音輕軟,溫?zé)岬臍庀姙⒃谒亩伾稀?
“普度眾生,乃我所愿。”和尚聲音平靜,似乎沒有受到任何一點(diǎn)影響。
“我呀,就沒你那么大的野心了。我只想,成為你的心上人。”
女子輕輕貼上他的耳朵,咬住那軟綿綿的耳垂。
胳膊往前伸,覆上他心口,慢吞吞的繞著打圈。
沒想到這和尚看著瘦不拉幾的,居然還有胸肌耶。
蘇白月趁機(jī)多摸了幾把。
苦厄突然停住步子,“再胡言亂語……”
“知道了,會把我做成蛇羹嘛。”
“會殺了你。”平平淡淡的四個字,明明聽著沒有任何威懾力,卻讓蘇白月成功的從苦厄身上掉了下來。
她真的感覺到了這個和尚的殺意。
苦厄抬手,露出掌心白蓮,居高臨下的看著跌坐在地上的朱顏。
女子衣衫半解,坐在污泥地里,肌膚雪白,身姿嬌軟。
尤其是眉眼,透出一股子不正經(jīng)的妖嬈媚態(tài)。
但那雙眸子里卻干干凈凈的印出苦厄的模樣。
“和尚,人家摔疼了呢。”
蘇白月斂下心神,朝著苦厄伸出一只手。
那只手軟綿綿搭在半空中,劃出嬌軟的弧度,指尖瑩潤白皙,腕子上的鈴鐺刺眼至極。
苦厄陡然呼吸一窒,抬腳邁步往前走。
“哎,和尚!”蘇白月趴在地上喊他,“你丟了東西!”
苦厄停住腳步,站著沒動,也沒回頭。
蘇白月伸手撥弄了一下自己被風(fēng)吹亂的秀發(fā),“你丟了我。”
苦厄再次抬腳,毫不猶豫的消失在彎曲山間小路之中。
踩著一地泥水過來的白蓮看到蘇白月的狼狽相,得意笑道:“妖女,你囂張不了多久了。”
蘇白月知道白蓮的意思。
那位傳說中的杜真師叔是專業(yè)的收妖人,對付像她這樣的妖精就跟拔蘿卜一樣簡單。
可白蓮不知道的是,她那杜真師叔有一個最大的破綻。
那就是……好色。
按照原劇情,她該去挖那杜真師叔的心練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