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mèng)城何府,一場(chǎng)大婚正在舉行。
蘇白月化作小紅蛇, 偷溜進(jìn)喜房。
喜房?jī)?nèi), 姿容清麗的何家姑娘正坐在梳妝臺(tái)前梳洗打扮。
屋子里喜婆、丫鬟一個(gè)不少。
圍著她親親熱熱地說吉祥話。
蘇白月順著那梳妝臺(tái)往上爬, 然后猛地竄出來, 朝何家姑娘張大了嘴。
“啊!蛇!”何家姑娘唬了一跳, 往后摔去。
喜婆著急忙慌的去扶她。
何家姑娘提著身上的喜服往后躲, 驚惶眼眸中清晰印出面前那些驚慌湊過來扶她的女婢。
這些哪里是什么女婢, 分明就是一個(gè)個(gè)長(zhǎng)著蛇頭的怪物, 嘴巴還張得老大,比剛才那條小紅蛇都大。
“啊!”何家姑娘兩眼一翻, 直接就暈了。
那些蛇仆們頓時(shí)慌了, 趕緊要去找蛇妖,卻發(fā)現(xiàn)喜房的門怎么都打不開。
那邊, 蘇白月化成美人蛇, 那雙漂亮的紅寶石眼睛往前一晃, 那些蛇仆們就都被迷住了神智, 個(gè)個(gè)呈現(xiàn)出傀儡一樣的癡呆。
蘇白月把何家姑娘塞進(jìn)床底下,然后自己換上喜服, 蓋上紅蓋頭,端端正正的坐到喜床上。
夜已深,外面?zhèn)鱽頍狒[的腳步聲。
那蛇妖穿著喜服, 生得俊朗無比,抬腳跨步而來,英姿勃發(fā)。
如此俊逸, 怪不得何家姑娘會(huì)對(duì)他傾心不已。
只可惜,這一切都是幻想。
蛇妖擅長(zhǎng)化夢(mèng),這相貌自然也是他幻化出來的。
“恭喜恭喜,賀喜賀喜……”
跟在蛇妖后面鬧洞房的也都是些蛇。穿得人模狗樣的。
蛇妖打發(fā)了人,歡歡喜喜地關(guān)上喜房的門,根本就沒注意到喜房?jī)?nèi)那些神色僵硬的喜婆和丫鬟。
“你們先下去吧。”蛇妖一揮手,喜婆便領(lǐng)著女婢們慢吞吞的離開。
喜房?jī)?nèi)一瞬間只剩下蛇妖跟蘇白月。
“蕊蕊。”
何家姑娘叫何蕊,現(xiàn)在正躺在喜床底下吃灰呢。
而喜床上,女子身穿喜服端坐在那里,原本穿在何蕊身上的寬松喜服一穿到蘇白月身上,便顯出了曼妙妖嬈的曲線。
“蕊蕊,你怎么好像胖了點(diǎn)?”
胖?你他媽說誰(shuí)胖呢!
“不過更好看了。”蛇妖小心翼翼的去抓蘇白月安安靜靜放在膝蓋上的手。
蘇白月把手往寬袖里扭捏一插,避開了蛇妖的咸豬手。
蛇妖還以為她是害羞。
蘇白月是怕自己忍不住把他暴揍一頓。
“蕊蕊,今日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蛇妖站在蘇白月面前,想去揭開她的喜帕。
蘇白月抬手,擋住了他。然后慢條斯理的站起來,開始解腰帶。
蛇妖一陣激動(dòng)。
“蕊,蕊蕊……我們這還沒揭帕子呢。”
蘇白月捏著手里的腰帶,透過喜帕下面的一塊視線范圍,尋找到那蛇妖站立的位置,然后伸出胳膊,把腰帶往他脖子上一套。
“蕊蕊你原來,喜歡這樣……呃……”
趁著蛇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蘇白月驀然用力收緊打了死結(jié)的帶子。
“唔……蕊蕊,太,太緊了……”
“不緊一點(diǎn),你不就跑了嘛。”
蘇白月抬手揭開臉上的喜帕,露出那張千嬌百媚的臉。
“你不是蕊蕊,你是誰(shuí)……咳咳咳……”
蛇妖一激動(dòng),雙目充血,脖頸粗實(shí)地漲大,勒得脖子上掛著的腰帶瞬時(shí)收緊,止不住咳嗽起來。
“我是你大爺。”蘇白月抬腳,直接就踹在了蛇妖胸口,然后踩著這條蛇,讓小和尚苦厄進(jìn)來了。
“施主,回頭是岸。”小和尚站在蛇妖身邊,慢條斯理地開口道:“人與妖,如何能在一起。”
“人與妖,為什么不能在一起!”被蘇白月踩在腳下的蛇妖突然變換出蛇形,“你們到底是誰(shuí)!蕊蕊呢?把我的蕊蕊還給我!”
蛇妖使勁掙扎,粗實(shí)的身體幾乎擠破這間屋子。
不過苦厄給蘇白月的腰帶也不是凡物,隨著那蛇妖的體型也跟著變大變小。
蛇妖力氣極大,猛地將蘇白月甩開,撞翻了喜床,看到床底下的何蕊,猛地上去將人帶走。
“和尚,他跑了!”
蛇妖帶著何蕊,直沖天際。
苦厄面色一沉,單手搭住蘇白月的肩膀。
蘇白月沒有防備的就在苦厄面前變成了一條大紅蛇。
苦厄跨坐上蘇白月的背,面色清冷道:“追。”
蘇白月:???
你他媽……“啊!”
被擰了一把蛇鱗的蘇白月疼得一哆嗦,立刻扭起屁股開始追。
這是蛇妖的夢(mèng)境,蛇妖在里面穿梭自如,如魚得水。
蘇白月沒找到他,蛇妖又帶著何蕊不知躲到了何處。
蘇白月背著苦厄,在夢(mèng)里穿梭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人。
“和尚,我累了。”
妖嬈美艷的大紅蛇甩著自己的大尾巴,趴在地上。
小和尚苦厄繃著一張白嫩嫩的小臉蛋,從蘇白月身上下來,然后面無表情道:“體質(zhì)太差。”
蘇白月表示要不我們換個(gè)體.位試試?我保準(zhǔn)不喊累。
“和尚,現(xiàn)在我們?nèi)ツ恼胰耍俊?
蘇白月又化出人形,披著紅紗,身姿曼妙的坐在地上。
小和尚苦厄吐出一個(gè)字,“等。”
“等?等什么?”蘇白月奇怪道。
“等天亮。”
苦厄話音一落,原本還漆黑的夜幕陡然就亮了。
根本就沒有一個(gè)過渡時(sh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