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的好妹妹不尋短見,他這個做哥哥的一定會好好護(hù)著她的。就算是陸兄嫌棄,他們渭南王府也會保她一世周全。
此時,被整個渭南王府擔(dān)憂著怕尋短見的蘇白月正窩在被褥里聽外頭的宮女們嚼舌根。
這些宮女們每天吃飽了撐的沒事干就是躲在屋檐下說話,蘇白月今日聽那新后納了個男寵,明日聽那興元王在朝堂之上跟新帝對罵,真真是好戲連連。
“哎,你聽說了嗎今次盛宴,那位赫赫有名的羅剎將軍竟真的帶了陛下夢中的那只白狐前來。”
“我聽說為了獵殺這白狐,連使臣都喪命了。”
“可不是嘛。”宮女們多有不忿,但也只敢私底下說說。“皇后娘娘自入主后宮以來,大興土木,不是說要什么摘星樓就是要望月臺,聽說咱們的國庫都要被她給敗光了。就是這只白狐也是皇后娘娘纏著陛下要的。”
“依我看,那白狐可是祥瑞,陛下先前只說要抓活的,好好養(yǎng)在百獸園,偏皇后娘娘說要那白狐的皮,甚至說不管死活也定要。”
蘇白月裹著被褥翻了個身,眼前小幾上擺置著精致的果盤和朝露。她又回到了日日喝仙露吃果子過活的小仙女日子了,嚶嚶嚶。
“這皇后娘娘就是妲己褒姒在世,遲早”后頭的話是大逆不道,這些宮女們也知噤聲。
蘇白月使勁往嘴里塞了五個小果子,面頰鼓成球,牙齒被凍得一個哆嗦,使勁的嚼吧著咽下去,然后又灌下一大碗水,期待用水飽腹。
雖然只在這皇宮住了幾日,但加上路上顛簸的那大半月,蘇白月被陸犴養(yǎng)出來的那些肉早就已經(jīng)隨脂肪而去。現(xiàn)在的她整個人輕飄飄的就跟紙片人似得,軟綿綿的癱倒在榻上,連喘口氣都覺得自己更餓了。
男主怎么還沒造反啊嚶嚶嚶。
喝了幾口風(fēng),蘇白月突然聽到地道口傳來一陣動靜。是那新帝又從地道里爬出來了。
說實話,當(dāng)蘇白月第一次看到那新帝從地道口出來的時候,著實是唬了一跳,然后給新帝開了個瓢也不是她的錯。
腦袋上顫著白紗布的新帝從地道口顫顫巍巍、小心翼翼的出來,探頭探腦的樣子活像只土撥鼠,以防又被開了瓢。
“伶兒。”新帝一臉諂媚的笑。
蘇白月面無表情的坐在榻上,一身白衣如雪般干凈。
新帝深知蘇白月的脾性,所以在殿內(nèi)鋪滿了白綢。他褪了鞋襪,神色緊張又興奮的往蘇白月跟前挪了一步,然后又挪了一步。
蘇白月神色淡漠的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新帝立刻就止住了步子,再不敢越雷池一步。
在眾人心中,蘇白月是天上的月,空中的云,山上的雪,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而在陸犴心中,蘇白月是他的心,他的肝,他的脾肺腎,他恨不能將她揉進(jìn)骨血里,他不僅想褻玩,更想一邊褻,一邊玩。
“伶兒,待那陸犴進(jìn)宮來獻(xiàn)禮時,朕就將他解決了,再不讓那腌臜東西來煩擾你。”
“進(jìn)宮”蘇白月輕啟櫻唇,纖細(xì)柔軟的身子慢吞吞的往斜靠了靠,露出穿著羅襪的一雙玉足,腳踝處的肌膚柔嫩如玉,泛著香澤。
美人只著薄衣,身姿纖細(xì)妖嬈,漆發(fā)垂順,貼肌而滑,與那清冷之態(tài)呈現(xiàn)出鮮明的兩面極端,又清又媚。
新帝看的癡了,期待的蒼蠅搓手,立刻就將自己的計劃給蘇白月和盤托出。
新帝的計劃很簡單,等到陸犴進(jìn)宮赴宴,就用個由頭把他給抓起來處置了,這樣蘇白月就是名正言順的寡婦了,就算不能名正言順的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跟他在一起,也能好好的與他雙宿雙棲。其實說到底還是這新帝嫉妒羨慕恨陸犴是蘇白月的第一個男人,誓要將他鏟除。
蘇白月表示了然的點頭,目光一轉(zhuǎn),落到新帝身上,一臉的同情加遺憾。
引狼入室,遲早丸藥。
“這,伶兒,朕,朕想”新帝小心翼翼的往前又走幾步,想跟自己日思夜想的美人親個嘴兒,拉個小手。
蘇白月自然明白新帝的意思,但不知為何,她能容忍跟陸犴親小嘴拉小手,就是不能容忍跟新帝碰半根手指頭。
從寬袖暗袋內(nèi)抽出自己的拂塵,蘇白月一把抵住新帝的腦袋,然后往前戳了戳。
新帝一臉遺憾的轉(zhuǎn)身退場,臨走時對著她又是一頓山盟海誓。
柔弱不能自理蘇白月當(dāng)心我把你頭蓋骨擰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陸陸尋找老婆的第一天
說起來我突然發(fā)現(xiàn)喊“陸陸”的時候真的像是在給雞啊鴨啊狗啊喂吃食讓他們過來吃飯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