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升得此話,想了想,便滿腔信心的領(lǐng)兵去了。他自詡是個悍將,卻不懂操略,向來都是聽命于大帥的,如今李琰澤的話便是他的定心丸,聽命行事對他來說最為簡單。
李琰澤自己則帶著的剩余兩百精兵,縱馬前往附庸部族圍堵的出漠口。這兩百人都是曾和他往返大佑和波斯的老兵,算是見識過沙漠真正面目的漢子,到底比旁的人用起來妥帖。
卻說噠坦、卡索珈和蠕蠕三族駐扎的營地,這夜派出了十多個巡邏小隊。一來是護衛(wèi)大軍晚上的安全,二來是防備西北軍偷偷乘夜度關(guān)口。可沒想到一夜巡查,到了天亮的時候清點人數(shù),卻憑空少了三個小隊!
“堪咯的隊伍呢?”
“阿布托扎的人馬回來了沒?”
“怎么沒看到齊齊的人?”
三支小隊共計三十余人,分屬噠坦部落和蠕蠕部落,只有卡索珈部落的族人全數(shù)回來了,卡索珈頭領(lǐng)勸慰道:“說不得是巡游的遠(yuǎn)了,回來遲吧,等等也就是了。”
然而一直到中午都沒見人回來。派出去尋的部隊也返程了,說是壓根沒有三支小隊的蹤跡!
“怎么回事?難道是碰到妖物了?”
“聽說大漠會吃人!老多人進了大漠就回不來呢!他們不是半夜被鬼魅引進去吃掉了吧?”
“胡說什么!哪里來的妖物鬼魅?照我說定是被西北軍摸了瓜了!(偷摘了腦袋)”
“摸了瓜能一點痕跡不留下?三十號人呢!”
“大漠沙丘,埋個人還能給你瞧見?”
營里議論紛紛,各種謠傳滿了天。
于是當(dāng)日晚上,包括沒有人手損失的卡索珈在內(nèi),三族都加派了人手。守夜巡邏的隊伍,也由每組擴充到了五十人,浩浩蕩蕩的幾大隊馬隊開赴了出去。
然而第三天早上,還是有一隊人失了蹤!
“說!是不是你們卡索珈的人半夜暗害了我們?nèi)淙洌 痹俅卧馐軗p失的蠕蠕頭領(lǐng)楸住卡索珈頭領(lǐng)的衣襟逼問,他身后的蠕蠕壯士也紛紛拔刀,對面卡索珈人也拔刀相迎!一時間大營帳內(nèi)戰(zhàn)火一觸即發(fā)!
“屁話!你的人做了膽小鬼逃回了牧帳,就胡亂攀咬我卡索珈人嗎?這是什么理?”卡索珈頭領(lǐng)也不是吃素的!
噠坦頭領(lǐng)心知蠕蠕和卡索珈兩族素有摩擦,駐守大漠口以來,他就不斷的在兩族之間和稀泥,此刻也只好照舊出來做和事老:“快別自己人打自己人!我們都是草原天神的兒女,不興學(xué)佑人窩里斗的!”
蠕蠕頭領(lǐng)怒道:“你們噠坦的十名勇士難道就白死了嗎?”他指的是頭一天晚上消失的噠坦小隊。
“怎么會白死?”噠坦頭領(lǐng)一口吐沫吐在地上,“我若是讓我勇士的血白流,盡管讓天神收了我去!只是我覺著這事古怪的很,說不定還真是大佑西北軍干的!”
蠕蠕頭領(lǐng)卻不信:“怎么可能?十多人也就罷了,五十勇士說沒了就沒了?連個聲響都沒?堪布脫大頭領(lǐng)脫刺喊我們來時,不是說了被困在大漠里的西北軍也就千余人嗎?還是缺水少食的殘兵!我蠕蠕勇士就算人數(shù)不敵,也不至于連個音信都傳不回來啊!又不是五十頭羊羔,說宰便宰了!”
說罷他又一指卡索珈頭領(lǐng):“為啥兩次他們的人都一個不少?這里面一定有鬼!我的勇士恐怕是被所謂的‘自己人’摸了瓜!”
“你們?nèi)淙涠际歉C囊廢,自己不濟事!非要攀咬旁人!”卡索珈頭領(lǐng)嘴里也不饒人!
噠坦首領(lǐng)直搖頭,他勸了一方另一方也不省心,只得搖搖頭,一氣之下撩帳而去!
結(jié)果當(dāng)日蠕蠕和卡索珈便發(fā)生了一場小型的械斗,雖未死人,卻也各自傷了十多人。
到了晚上,守營的問題又?jǐn)[在了眾頭領(lǐng)面前,總不能因為吵崩了就不派人巡邏守衛(wèi)啊,那全軍還睡不睡覺了?
最終蠕蠕和卡索珈的頭領(lǐng)又被噠坦頭領(lǐng)拉到了一起,噠坦頭領(lǐng)再次和稀泥的結(jié)果:就是每個部族出兩百人,組成六百人的混雜部隊,一條路同步巡查。這樣噠坦、卡索珈和蠕蠕三族勇士都在一處,相互制約。而且隊伍不再向外巡邏,只圍著營地護衛(wèi),防止萬一。
等一切定下來之時,大漠的夜也深了……
作者有話要說: 蠕蠕:我們蠻子名字復(fù)雜能記就記。
噠坦:說什么呢!反正都活不過三集,就當(dāng)abc就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