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琰澤便不再反對了,少棠都已經(jīng)應(yīng)了人的事,他就算不情愿,也不會駁回他的面子。
兩人隨意墊了點,畢昔年就來喚了。他帶了另外兩名士子,瞧模樣都是爽朗性子的人,見了李琰澤馮少棠只贊人品樣貌,決口不提出身軍戶的事。
一行人隨著畢昔年來到城南柳樹胡同,只見一高樓上沿街的美人靠盡數(shù)站著些年輕女子,花枝招展、煙視媚行,正沖著樓下街上行人拋花扔帕,那樓上匾額大字寫著:紅杏樓!
馮少棠傻眼了,李琰澤低頭湊到她耳邊道:“你和畢昔年約好了上青樓?”
馮少棠:“……”
誰忙著洗澡的時候,還能分辨的清楚酒樓還是青樓!
畢昔年見兩人停了下腳步,忙笑道:“馮兄弟和李兄弟怎么了?杏花樓前卻步,非真男兒也!你倆不會那么守舊吧?”
他旁邊兩個伴當也上前勸說:“是啊!是啊!年少誰人不風流?待我等榜上中了舉人,那就是半條腿跨進官場的人了,可就再沒機會上青樓了!”
他們說的倒是實情,大佑官場風氣嚴謹,進士科有時候也是要看風評的,若是有士子名聲狼藉,常常眠花宿柳,即便是高中了進士,一旦被人舉報,那也是要被擼下榜來的!所以凡是考中舉人之后,幾乎人人謹小慎微,生怕被同年同鄉(xiāng)傳出去不好的名頭。
“今兒我做東!盡管肆意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等明兒再擔心也不遲!”畢昔年上前便來拉馮少棠,卻被李琰澤擋在了前面,他只好又道:“馮兄弟也別過于擔心,青樓也分上等下等的,這紅杏樓可是省城第一家!他家的姑娘美、曲子好、菜還精致。我等又不是逛窯子,不過是喝喝花酒罷了,以免多年后回想起來,此生少了雅游后悔不迭啊!”
馮少棠心下猶豫,若說青樓,其實她上不上倒是無所謂的,反正她又不擔心被誰占了便宜。只是李琰澤怕是不喜這地方,她應(yīng)了畢昔年,才拖的李琰澤來,說起來倒是過分了。
可若現(xiàn)下再回了畢昔年,就未免有些打臉了。人家都說了不是逼她逛窯子,不過是喝個花酒,她再特特的辭了,就像是鄙夷畢昔年一行的做派,又或者是故作清高道學似得。未免會鬧得畢昔年在他兩個友好面前也沒臉。
前面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說,生怕馮李二人甩袖去了,掃了興致。
馮少棠只好抬眼望李琰澤:“你的意思?”
李琰澤眼神玩味的盯著她,片刻后回道:“自然不能非真男兒也。”
馮少棠:“……”
作者有話要說: 馮少棠:老畢請我們?nèi)コ跃疲?
李琰澤:考完試不應(yīng)該是單獨約會嗎?
馮少棠:乖……